一边说着,韩霖一边勾肩搭背的搂着唐汲的肩膀就这么出了门。
见那边韩霖和唐汲他们两个人已经走了出去,这边江月柔对黎万雪疑惑道:“雪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对那小子那样?”
“哪样啊?”白了江月柔一眼,黎万雪叹了口气无奈道:“虽说姐姐我爱才更爱财,不过这个人,他确实值得我这么做!”
“什么?”江月柔不可思议的看着黎万雪,一张小嘴张得圆圆的:“难不成你真的要招他入赘你们韩家?”
“嘁,你在那开什么玩笑?”黎万雪无奈道:“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还不是也一样?”
“我又怎么了?”江月柔她莫名其妙的看着黎万雪:“我这是又在哪里招你惹你了,没事总要把我给捎带上!”
“哼!”黎万雪捏了捏江月柔白皙的小脸蛋:“难道你就不是说说而已了?就算唐汲那小子他没能在一个月内赚到一百万两银子,你还真能让他给我们俩洗脚?你是这要罚他还是要赏他啊?”
想到自己要被一个陌生男子侍候着洗脚,江月柔她顿时不由打了个冷颤,那画面……甚至直令她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虽然本能的对有个男人侍候自己洗脚这件事感觉到反感,不过江月柔她毕竟也不算是什么省油的灯,瞟了一眼黎万雪,不由笑道:
“那看黎姐姐你这模样,倒是颇有些想着那小子能赢了我们一样,难不成……你就这么想脱衣服给臭男人暖床啊?”
“啐!”黎万雪俏脸微红,轻啐一声:“你这成天没个正经的丫头,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想男人了!”
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黎万雪轻笑一声:“更何况,唐汲那小子他看起来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依我看,那家伙在骨子里可是精明得很呢!
至于我们俩给他暖床这件事……我们倒是可以暖,但问题是被我们两个暖过的床,他敢睡吗?”
“嘁,真没劲儿!”江月柔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反正我们这都是随便说说而已,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个小子了……”
“便宜吗?”
黎万雪抚着额头想了想,忽然展颜笑道:“想必这不能算得上是便宜……”
看到江月柔用不解的目光望着自己,黎万雪幽幽说道:“你没看到韩霖他的样子吗?”
“韩霖?”提到了韩霖,江月柔的两只耳朵不由悄然支楞了起来。
“唉!”黎万雪苦笑一声:“这些年,韩霖他虽说在这天圣古城里的名声不好听,可他这些年除了那个‘铁公鸡’肖子尘以外,还真没什么能说得上的朋友……看他与那唐汲之间那种无形的默契,想必是真把那小子给当成了朋友。”
“朋友?”江月柔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吧,看他们两个那德性,分明就是一对臭味相投的无赖……再说哪有人才见过一次面,就能成朋友的?”
“男人之间的友情,我们是不会不懂的……”信步走到了窗边,撩起了帘子上的粗布帘子,黎万雪看着一楼大堂仍是那一派热火朝天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有些人,可能只见过一次,就能成为生死相托的好朋友。而有些,哪怕朝夕相对,这一辈子……恐怕也只是点头之交……”
江月柔看着黎万雪那写满了落寞的侧脸,忽然眨了眨她那双水莹莹的大眼睛,轻声开口道:“黎姐姐……你……”
摇了摇手,黎万雪对江月柔笑道:“没关系,我只不是随便感慨一下而已。”
“不是……”江月柔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黎万雪的头上:“你的发髻乱了……”
“……”
……
唐汲他被韩霖搂着肩膀走出了这间逍遥楼之后,猛地一把打开了韩霖那只搂着他的爪子,看着对方还是那付一脸惫懒的模样,不禁怒道: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韩家大少爷,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的窝囊呢?”
“我窝囊?”韩霖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眨巴了两下眼睛,英俊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恼怒:“你要再敢说我窝囊的话,你信不信我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打到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切!”唐汲他不屑冷笑一声:“你要是能让我见到我亲娘那我才害怕哩!挨顿打而已,区区在下不才兄弟我昨天拜你所赐,已经被你那个未婚妻给连踹了两脚……
不仅如此,还被人像根萝卜一样的给‘栽’到地里呆了半天,今天又被你那位‘雁过拔毛’的姐姐给涮了一顿,你说……我还会在乎再被你给打一顿吗?”
“呃……这个……”听到唐汲这般说,满肚子邪火想靠暴打唐汲一顿来借机发泄一下的韩霖,他反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仔细想一想,韩霖陡然才发现,原来唐汲他倒还真是被自己连累的吃了不小苦头,不由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无意上看到了唐汲他左手腕上还是乌青一片,不禁摇了摇头,在自己怀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递给了唐汲。
“这是什么?”唐汲他接过这只瓷瓶,禁不住好奇的向韩霖问道。
“唉!”看着唐汲他活像个没事人似的,韩霖颇有些赞佩的对唐汲他竖起了大拇指:“我说唐兄弟啊,你可真是条硬汉!”
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唐汲狐疑的看了韩霖一眼:“什么硬不硬汉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嗨!”韩霖他笑了笑,朝唐汲他那乌青的左手腕努了努嘴:“咱们人现在都从‘逍遥楼’里出来了,你还装什么装?你难不成还真不疼吗?”
“哦!你说这个啊……”
见到韩霖注意到了自己的左手腕,唐汲他心头一跳,连忙适时的在脸上露出一丝痛色:“想不到,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嘿嘿!”见唐汲他终于喊疼了,韩霖他这才有些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哪里是我看出来了?要说起来,江家这祖传的碎玉手,可是一门狠毒的手法啊……”
将那小瓷瓶里的药膏涂在了左手腕上,虽说唐汲他此时已经丧夫了痛觉,但仍是能察觉出有一种令他很舒服的清凉感,从在一片乌青的左手腕处不断向四周蔓延。
“咦!”
对于这药膏能这么快便见效,唐汲他不禁惊异的叹道:“想不到,这药膏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