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好一个‘义’字当先,好一个‘黑衣社’啊!”那年轻人冲着那壮汉冷然一笑,满脸的讥讽之色:“原来这就是你们号称以‘义’字当先的社规!”
“哈哈,我‘黑衣社’是什么样的,便不劳您钟先生费心了!”
那壮汉对着他口中的这位钟先生状似粗豪地笑了笑,露出了他一口雪白的牙齿:“钟先生,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们把你围在这为的是什么,想必你也心知肚明。”
“呵呵,是啊,我是心知肚明……”那姓钟的年轻男人笑了笑,满脸的嘲笑:“……可那又怎么样?你就以为凭你们这些出门连个面罩都不戴的家伙,就一定能吃定我了?”
“呃!”
听到对方的嘲弄,那壮汉不由一愣,无奈道:“钟先生,你我之间也不是第一次打资交道,我们这身黑衣只不过是我们‘黑衣社’的传统,可不代表我们做事情一定要藏头露尾的啊!”
“哈哈!”摇了摇头,钟先生无谓地笑了笑:“你们是不是藏头露尾,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都一样!都一样……”
说到了这里,钟先生的脸色突然转冷:“……都一样是——土鸡瓦狗!”
“是不是土鸡瓦狗,咱们一会便见分晓!”
那壮汉一指在那年轻人背后不远处的一条漆黑小巷,冷冷一笑,森然道:“时间也算不早了,钟先生,在下请您动作快一点,早点完事,我们这些人也能早点回去吃口热饭!”
“热饭?是谁回去吃,还真不一定呢!”
钟先生呵呵一笑,扭头望了一眼那个一片漆黑的小巷子,不由莞尔笑道:“怎么?就凭你们‘黑衣社’的势力,杀个把人什么的,还需要专门弄到小巷子里去吗?”
“也不是在下一定要将您弄到那小巷子里,而是这条大街毕竟我‘天圣外城’的八条主街之一,在这条街面上杀人,影响着实是大了些,要买通那些在‘六合坊’中分管刑事的家伙,可要多花不少银子……不过嘛……”
“哈哈!”
壮汉粗豪地笑了起来:“若是单论在下的本心,那自然是不想与钟先生您为敌的,只不过……如果与您说不通道理的话,那在下便也只能无奈出手了!”
“钟先生,请!”
一挥手,分布在那壮汉身边左右两列黑衣人,同时将手中的强弩对准了那年轻人的全身各自要害部位。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喽?”钟先生看了看那壮汉,不由捂着头有些无可奈何的叹道:“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壮汉笑眯眯地看着那位钟先生,笑道:“是不要要拼个你死我活,那可就要看钟先生您会怎么做啦!如果你合作,能把那件东西交给我们的话,那我们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如果要是我不想跟你们这些人合作呢?那是不是只能打上一场了?”那年轻男人满脸桀骜的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
那壮汉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冷声道:“那我们便各凭本事,东西在你手上,我们兄弟凭手艺去拿,丢了手艺,死而无怨!钟先生,请!”
“好!好一个丢了手艺,死而无怨!”
听到壮汉这句话,那年轻男人胸中也是凭空升出一股豪气,当下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朝着他不远处的那条小巷子走了过去。
看他那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是根本不怕、也不在乎他身后的黑衣人会将他们手中的那近三百支弩箭射在他的后心上。
看着那年轻毫无防备的模样,那壮汉的心中也是一阵挣扎,有心下令放箭,可却又对主街上不冷械斗的规矩充满了敬畏。
在他这一犹豫的功夫,当他重新抬头后,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满脸的狠色:不背地里下手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飞上天不成?
见那年轻男人此时已经走入了那条小巷子,壮汉狠狠一挥手,带着默不作声的近三百个黑衣人,端着手弩朝那小巷子缓缓行进。
这时,夜里的风刮得越来越大了,那轮方才学挂在天空中的月亮,此时重新被一片飘过的乌云给遮掩住,却好似正应了那两句老话: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眼见着那些人都冲进了那条小漆黑的小巷子里面,唐汲他不由心中满了纠结,在过去看一场免费的武侠大片,和找个旮旯胡同对付一觉这两个选择之间摇摆了片刻后。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要选择后者,但他的两条腿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朝前那个方向走去,当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的人已经悄然跃到了一间店铺的房顶,透过屋顶的遮掩,却也是恰好能看到那两方人马的对决。
晚风苍凉,呼啸不停。七拐八弯的深巷漆黑一片,充满了寂静与肃杀。
那位姓钟的年青人先一步到了这小巷里,此时正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壮汉带着黑衣人朝他的方向围过来,不由一阵调笑:
“怎么?这地方可是你选的啊,你自己还要这么小心,难不成还怕我在这条小巷子里埋伏下多少人吗?”
“呵呵!钟先生你说笑了!”
眼见小巷中并没有什么异常,那壮汉也是轻笑一声:
“在下怎么会怀疑钟先生你会在这里埋伏下人手?只不过,在下向来小心惯了,在这江湖中打滚,要是不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就得栽到了烂泥塘中,再也爬不起来!”
说到了这里,那壮汉看了姓钟的年青人一眼,再次叹息了一声:“便好似钟先生您一样,跌倒了,再想爬起来可就难喽!”
“哼!”那姓钟的年青人两眼一眯:“大言不惭!”
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灰色的金属圆球,冷然向那壮汉笑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有本事的话,那就放马过来吧!”
“什么?”那壮汉双目圆瞪,看着那姓钟的年轻人手中那铁灰色的金属球,满脸的惊讶道:“你说那东西就是你手里这个其貌不扬的圆球?”
“哈哈!”听到这壮汉的质疑,那钟姓男人忽然笑了起来:“果然,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来你的主子,没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说什么?什么主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到钟姓男人的话,那满脸粗豪之色的壮汉不由两眼一凝,顿时摇头矢口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