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这你可就不懂行情了!”
韩霖一付很有经验的模样笑道:“风险是你担了,可这‘方案’却是要为兄我出的啊!这年头,光有一身本事是不够滴,‘策划’才是最重要的!”
“连这种堪称卑鄙无耻的谋划你都想得出,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可以啊!没问题!”韩霖一付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说道。
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德性,唐汲不由笑道:“韩兄,你说如果小弟把你想绑了‘江月柔’这件不,告诉了她本人的话,小弟能得到多少银子?”
“你想出卖我?”韩霖一愣,不由笑道:“很不好意思,出了这间房,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看对方这惫懒的无赖相,唐汲有些气结:“韩兄,敢想敢做不敢当,那可是懦夫行径!”
韩霖没脸没皮的笑了笑:“可往往懦夫要比英雄活得更长啊!”
“你……”唐汲正要说话,可耳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清音,不由令他一愣。
“嘘!”竖起手指,止住唐汲想要开口的势头,韩霖他闭目倾听,两耳微微轻动,仿佛在细细的聆听着什么。
半晌过后,韩霖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兴奋的对唐汲说道:“兄弟,刚才那正是‘妙音坊’过来的姑娘在试琴,想必她很快就要出来弹琴了!”
“你先等我一会!”韩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像手帕一样的东西,轻轻将那东西从‘手帕’中解开后,原来是与他肤色相同的一张薄膜。
眼看着韩霖将手里那薄膜套在他的脸上后,唐汲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原来这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仔细看看韩霖脸上的面具,唐汲不由叹了一口气:这易容之术,他倒是也从邵天行那里学过,可他却始终只能简单的用用。
像改变个发色肤色,在自己脸上添点东西,或是利用人的视觉欺骗,让人在视觉上误以为自己不是对方想找的那个人他都可以做到。
可要想像韩霖这般,随手用个面具,就能完全变成另一个跟以前毫无半点相似之处的人,他可没那份本事。
据邵天行说,那可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凭唐汲他想要达到那种程度……起码要苦练二十年……
有些羡慕地看着韩霖,唐汲不由叹道:“想不到韩兄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看来你是随时随地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啊……”
“嘿嘿!如果你十次逛青楼,其中有七八次都要被人‘捉奸’的话,想必你也会跟为兄我一样!”
“呃……”唐汲无语地看着韩霖,满脸的敬仰之色:
“想不到韩兄你的人生……居然如此坎坷,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居然没被吓出点毛病来,还能一如既往地坚持逛青楼,真是我辈楷模……”
“唉!谁说没被吓出点毛病来……”韩霖不由苦笑道:“不怕你笑话,最近为兄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总觉得身体大不如前……”
“以前同时叫三个姑娘都手到擒来,现在只叫一个都觉得腰酸背痛的……”
“咳…咳…”
听到韩霖这话,唐汲不由一阵气闷:“韩兄,腰酸背痛什么的,应该不是吓的吧……”
“你这明显是需要补哇!要知道,肾好——你才能好,你好了——姑娘们才能好……”
“嗨,管它呢?”韩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些他不甚在乎的小事,悠然说道:“反正,无论如何,哥们我是把这笔帐给记在了‘江月柔’的头上!”
等韩霖将那面具在脸上装好摆正之后,神秘的对唐汲笑道:“唐兄弟,为兄再让你看一看,这‘倚翠楼’的神秘之处……”
言罢,只见韩霖他两眼一凝,体内真气提起,直接用一身深厚的修为将身上那酸臭不堪的衣衫,统统给震成了碎屑。
阵阵衣帛撕裂之声响起,宝蓝色的上好绸衫碎屑,被他那顺着周身窍穴激射而出的真气裹挟着,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脚下步履微动,唐汲闪过了几片朝他飞过来的衣衫碎屑,看着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亵裤的韩霖,不由心里一阵恶心。
“那个……我说韩兄,如果你想给小弟看的……只是你的身材的话,那可否容小弟先去吐一会儿!”唐汲捂着自己的嘴,感到一阵的反胃。
“咳咳!”清了一声嗓子,韩霖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唐兄弟你说到哪里去了,为兄可没有让一个男人品鉴自己身材的习惯!”
“为兄想让你看的,是这里……”
说着,韩霖把手一伸,居然按在了墙壁之上,运起真气往外一吸,原来那里竟然是活的。
待那假墙被拉开之后,唐汲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不由惊讶道:“真是想不到,这‘倚翠楼’里,居然还有这项服务……”
怪不得唐汲他惊讶,也怪不得他少见多怪。而是,他真没是从来没想到过,青楼里竟然还能有这种服务……只见那假墙之内,竟然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随手在假墙内这隐藏极好的‘暗藏式’衣柜里翻了翻,最终韩霖挑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
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了之后,韩霖再次清了清嗓子,试了几声后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在唐汲耳中听来,已然变成了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嗓音。
“唐兄弟,在下莫游,初次见面,幸会幸会!”韩霖拱手向唐汲躬身一揖,朗然笑道:“唐兄,我们一起去听听那来自‘妙音坊’的琴音如何?”
“啧啧,真是想不到……”
唐汲围着韩霖转了半圈,不由赞道:
“……果真是人要衣衫啊,想不到韩兄你换了身衣服,竟然是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真别说,你装的还挺像!”
“哼哼,在下莫游,听不懂唐兄你在说什么!何况,在下本就是一个君子,又何须去装!”
韩霖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从神态、表情、动作上的任何一点,都令唐汲找不出半点破绽,不由在心里感叹:从邵天行那学来的易容术,实在是太低端了些……
苦笑一声:“韩兄……啊不,是莫兄,既然莫兄盛意相邀,小弟又怎会不给莫兄面子?莫兄,小弟初来此间,尚不熟悉规矩,劳烦莫兄在前方为小弟指路……”
“哈哈,唐兄弟客气,既如此,那为兄便为你带路!”说罢,韩霖挺胸抬头,迈着四方步,领头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