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大人,咱们这可都已经找了几个月了。如果人真在咱们这座城里,挖地三尺也早被咱们的人给挖出来了啊。可……人要不在这,咱再找也没用啊……”
“……没用的废物!”两眼布满血丝的卫无争又狠狠地扇了这个小厮一个巴掌,恶声恶气的吼道:“那就再去找啊!”
“你知道吗?如果再找不那个人,老子就得死。老子保证,在临死之前一定会拉着你当垫背的!”一边骂着,一边强行将这小厮给踹了出去。
待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时候,卫无争欲哭无泪的瘫倒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和精致的茶盏,心头竟是腾起一股无名火。
用力的将这些瓷器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给摔了个稀巴烂,卫无争发狂的又将木桌给掀翻。
等到整个房间差不多能拆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给砸了个遍之后,卫无争才气喘吁吁的在被他祸害的满目狼藉的房间地面上,一屁股坐下。
恨恨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却把他给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一看,竟然是乌青一片。
“本来还以为是个美差,谁知道是个要命的差使……”
正在卫无争唉声叹气的时候,这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里,竟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谁!”卫无争瞬间警觉起来,一抬头,恰好看到正站在门口处的陈远山。
“啧啧!”打量着被卫无争给砸到不成样子的房间,陈远山一声轻笑:“卫胖子,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啊?”
“哎呦!陈大人,是您来了啊。”卫无争连忙从地上起来,想给陈远山搬个凳子,可却偏偏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找不出个能坐的地方来。
“哼!”没好气的看着卫无争,陈远山冷笑一声:“看你这德行也知道那小子没回来这里,老子这几个月跑遍了我出云境内,可各州郡之间,硬是找不到那小子半点影子……”
“所以,本大人怀疑那小子已经跑到了他国境内……”
说着,陈远山饶有兴致地盯着卫无争,幽幽地说道:“你对那小子最熟悉,所以本大人决定带你去别的国家走走……”
卫无争:“……”
阴暗的密室之内,一身黑衣的杀手再次跪伏在那个神秘人的身前,恭声回道:“回大人,几个月过去了,可邵天行的踪迹仍是尚未寻到。”
“哼,毕竟他未叛变之前是我‘鬼影’第一高手,若是连你都能随随便便的找到他,他又哪来这纵横天下几十年的威名赫赫?”
端起眼前的描银酒盅送往唇边,将其内那清澈的酒水一饮而尽,那神秘人轻笑一声:“不过就算找不到,也没甚么紧要的。就好比这酒一样,封存的时间越长,味道便越加醇厚……
毒也一样,几个月的功夫,算算时间,就算他是‘改命境’的大高手,恐怕如今也剩不下几分修为了。”
斜眼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这相貌有几分阴柔的神秘男人轻轻将酒盅放在案子上,信步踱到他面前,在对方的肩膀轻拍两下,不由笑道:
“这几个月无所谓,可要再过几个月的话。那本大人可就要有点担心了……你现在便立刻起程,去‘灵隐山’,请山中异人出手,务必要推算出邵天行的所在。”
“什么?灵……灵隐山?”听到这个地方,黑衣人仿佛突然被人重重在心口打了一拳般,有几分肉痛的说道:“大人,那地方,太贵了吧……”
“贵?”
神秘人摇了摇头:“无论花多大代价,都不算贵!只要能拿到那件东西,将里面记载的东西制造出来,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可以连本代利尽数收回来。
想要做大事,不付出代价怎么能行?你的格局,终究还是太小了……”
黑衣人无可奈何地在地上叩了个响头,恭敬地作揖道:“既然大人如此说,那小人此时便立刻动身前往灵隐山!”
“嗯,去吧!”
随意的挥挥手,神秘人漫不经心的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详着眼前清澈透明的酒水,这个面貌阴柔的神秘男人幽幽叹息一声:
“‘亚圣手书’啊,我真的很期待,你落到我的手里,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
尘沙温和着积雪,坑坑洼洼的结成一层硬壳。
看着这些隐隐泛着灰色的雪壳,从它那较为平整的表面上来看。似乎是并未经历什么踩踏,不过由于临着江边的缘故,它仍是消融了不少。
江边的风,在回旋着吹。唐汲身上的衣袂,在这江风中随着阵阵冷风飘荡。
看着眼前这条翻腾不休的大江,全身被拇指粗铁链上下捆了三圈的唐汲,他动作有些僵硬的朝身边的邵天行和江萱笑道:“那个……师尊……不跳行不行啊。”
江边的风不小,邵天行缩了缩身子,将身体往棉衾内又藏了藏。听到唐汲的声音,不由冷笑一声:
“你这惫懒的小子,离合刀练了这么多天,准头还是差的要命……唔,不对,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既然在那种水磨功夫上没什么长进,那老夫也只能让你在功力上更进一步了。还是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跳下去,二是让萱儿把你打下去!”
邵天行笑眯眯的看着唐汲,阴阴的笑道:“二选一,其实不是很难选!”
“是啊!二选一很容易的……”哭丧着脸,唐汲心中腹诽:可你老人家也从来没让我选过啊!
长吸一口气,唐汲他有些听天由命般地苦笑道:“那师尊,弟子这可就往下跳了啊,您老人家如果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那可千万别算错了时辰……”
“跳!”邵天行懒得理会唐汲,简单明了地表达出了他的意思。
“唉!”全身被捆了个结实的唐汲,一蹦一跳地蹦跶到了江边,看着那滚滚翻腾的江水,鼓足一口气,两腿一蹬,可却又收了回来。
眼瞅着这小子就要跳了,可偏偏又在最后关头把腿给收了回来,把给邵天行给气的够呛,冲着唐汲吼道:“你怎么还不跳!”
“哦,是这样的。师尊,弟子认为在这种大冷天里,突然跳到江水里,有必要做一下热身运动……”说着,唐汲以极为扭曲的姿势,扭了几下腰,又抖了两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