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呼噜~”
红躺在敖墟怀里,吃的饱饱的小狼崽惬意的摇摆着灰白色的小尾巴,享受着敖墟的抚摸。
虽然敖墟已经解释过了,可文月依旧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将俩人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那副模样,怕是得第二天闹出人命才能让她满意。
靠着床头,撸着怀里的红崽,敖墟的思绪却是移到了陈的身上。
早晨的相遇,他只以为是陈的日常巡视。后来老魏告诉他陈今天请假了,又给他看了看日历,他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陈的生日。
老魏又细细跟他讲了陈这几年的生活和经历,很是辛苦。
“她将自己变成了一台机器,就像你当年从卡兹戴尔回来时那样。每一份工作都力求完美,每一丝时间都不会浪费。”
“她跟每一个近卫局的成员关系都还算不错,除了施家的那只小猫。不过关系倒也不是很坏?”
“哦,对了,有一个来自东国的小鬼被她收服了,跟她关系似乎很是要好,但是和那个孩子相比又有些不同。”
“还有……她很想你。”
魏彦吾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当年陈小小的样子也好似早已刻在了脑子里,这一想,就抹不去了。
“墟?”
敖墟刚要动弹,小憩的红就醒了。
“我去看一看我的侄女。”
轻桡着红光滑的小下巴,敖墟说着。
“墟的,侄女?”
红疑惑的歪了歪头,她不太懂这些亲戚关系。
“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像墟和红?”
听着红的话,敖墟微微一震。
“是的,就像红和我。”
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瓜,敖墟宠溺的说道。
“快一点,时间,不懂人!”
红拉着敖墟得手,说着不知从哪学来的谚语。
“哈哈,是时间不等人!”
大力的揉着红柔软的头发,敖墟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不过阿红要留在这里哦。”
“红明白了。”
红点点头,表示明了。
“因为墟要去看女人,红不能跟着,会坏墟的兴致。”
红点着小脑袋,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咳咳咳!这都是那只肥鸟教你的?”
敖墟强行咽下口中的水,看着一本正经的红,不敢置信的问。
“嗯。”
果然,丝毫不懂人际交际的红非常果断的供出了大帝。
“啧!”
敖墟咬着牙,掰了掰手指,心里再次发下把临渊初血交给大帝的誓言。
“阿红跟文月舅母在一起等我回来。记得不可以向对红友好的人亮出獠牙哦。”
“红明白。”
出门前再次揉了揉红的耳朵,敖墟跟文月打了声招呼,将红交给她照顾后便出了门。
“说起来,自己的路痴不知什么时候好了呢。”
看着逐渐接近的目的地,敖墟想着以前自己总是被好心的路人们送回家的日子,有些好笑。
【太桓道89号】
看着明显有着被清扫过的院子,敖墟微微叹了口气。
推开大门,用留在魏彦吾那里的钥匙打开屋门。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迎上来的拥抱或者某种ж龙门粗口ж。
那条小龙,正抱着什么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缓步来到熟睡中的陈身边,现在,他才有机会仔细的看了看自家侄女。
海蓝色的头发被梳成双马尾,搭在白皙的颈间,还有几缕调皮的落到了那小巧的鼻尖。
红色的眸子闭着,小小的瓜子脸上没有分毫妆容的痕迹,虽然朴素,但也秀美。
橙色的角在阳光下溢散着温暖的光,倒是为她多添了几分温柔。
怀里抱着的,是以前在给陈过生日时拍下的照片,有婴儿陈,幼女陈,少女陈。
自己那半截角,被规整的摆放在茶几上。
轻轻揉了揉陈的小脑袋,敖墟从卧室里取出一件薄毯,盖在她身上。
陈,已经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了,虽然很累,但是也成长了啊。
敖墟想着。
陈这里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就是那里了。
“要走喽。”
回到魏家,就发现红拿着一个板子蹲在客厅里。
“红,在做什么?”
走到小丫头身边,看着板子上的刻出来的爪痕,敖墟好奇的问了一下。
“墟看完女人了?”
红收好匕首,抬起头萌萌的看着敖墟。
“呜,你这小家伙,都说不是我的女人啊!”
狠狠地揉捏着红滑嫩的脸蛋,无视了对方的哀鸣。
“红,给墟的,护身符。”
红着小脸的红举着约摸只有一个苹果大小的木板,邀功似得望着敖墟。
“文月说的,护身符。”
“墟,很重要。”
接过小木板,轻抚着上面清晰的印痕,敖墟眸子微黯。
“很漂亮,我会收好的。”
“墟喜欢,红开心。”
柔软的耳朵被压下,蓬松且软和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这两个孩子……真是很般配啊!”
文月掩着嘴,笑意盈盈的看着互动中的两人,又有些幽怨的看了看身边想着公事的丈夫。
两人已经是一起过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相互之间早已知根知底。
可就算是白水豆腐一样的平淡日常,偶尔也是需要些许盐来调味的啊。
虽然对于丈夫有些幽怨,但人是自己选的,路也是自己要走的。
想到这里,文月看向丈夫的眼神里又充满了柔情。
魏彦吾皱着眉头,嘴里叼着没有点着的烟。
他本身并不太喜欢这种味道,用它也只是因为它可以使人放松。这对于长期进行政治切商的他很有帮助。
他在想敖墟送来的,名为“臻冰”的这种“药物”。
在泰拉,能够压制矿石病的药并不是没有。很多机构就是专门研究这东西的。
但那些药与其说是压制,不如说减缓更为贴切一些。效果也只是将3M/s的网速变成1M/s而已。
我会像是差那点流量的人?这两兆减不减最后不还是个死。
而且每种都贵得要死。
这就导致了贫穷的感染者用不上药,更多的感染者身死,更多的感染源爆发,更多的贫穷的人染上矿石病……如此恶性循环。
捏了捏眉心,看着跟红玩得很快乐的敖墟,魏彦吾又是一阵心烦。
这小子不回来挺想他的,一回来就不停的给他找事。怎么就这么烦他呢!
摇了摇头,魏彦吾放弃了思考,这种事还是交给研究所那些人头痛去吧。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彦吾难得的给敖墟倒了杯茶。
文月知道丈夫又要谈重要的事了,便以买菜为由拉着头顶问号的红出了门。
虽然有点不放心红,不过看到跟在文月身边的那个小暗卫,拖住红的能力还是有的。
透过窗边观察的敖墟微微放下心来。
“我打算去一趟乌萨斯。”
敖墟转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知道了。”
“她的话,在切尔诺伯格。”
魏彦吾小酌了一口。
对于塔露拉,他的关注度不比陈小,告诉敖墟些许消息自然很是轻松。
“是么。”
敖墟取出那块臻冰,捏在指尖,对着魏彦吾晃了晃。
“接下来,我们来聊一聊这东西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