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陈从书房门口探出头来,对敖墟眨了眨大眼睛。
敖墟放下擦拭着临渊刃的手帕,瞥了陈一眼:
“别卖萌,赶紧进来。”
陈嘿嘿一乐,端着一个杯子进来了,尾巴一甩带上了门。
“叔叔,喝茶。”
早已经备好的热茶被她恭恭敬敬的递给敖墟。
“嗯?”
敖墟收回临渊,将它拄在桌子上,接过那杯茶。
“叔叔,力道怎么样?”
卖力的给敖墟捶着背捏着肩膀,陈歪着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不用这般客气。”
敖墟放下茶杯,把在身后献殷勤的陈拉到身前的小椅子上。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叔叔?”
陈故作不知的卖着傻。
看着她这般模样,敖墟心里叹了口气。
要说什么?
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错的说。
但是这种事也并不是极少见的特例,在各国王室都有栗子,还不是一两件,挺多呵!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昨天只问了一句,因为某种原因,陈说的也断断续续,连不成章程。
“只是因为我想和叔叔在一起啊,想到了,又有把握,我就做了。”
陈理所当然的说道,随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愤然的望着敖墟。
“叔叔,你不会想赖账吧!”
“我……”
敖墟眉头一挑,话就被陈截走了。
“没……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叔叔。”
陈抱住自己的尾巴,整个人缩在了椅子上,小脸上的泪珠说来就来。
“把自己的侄女这样那样的玩弄了一晚上,拼命地往人家的肚子里喷进又热又浓的液体,抱着人家说要人家给你生孩子。”
“结果自己舒服完就不认人,呜呜~,我的命好苦……”
陈抽抽搭搭的哭诉着敖墟的恶行。
“吸溜~”
敖墟端着茶杯看着陈的表演,还颇有闲意的抿着茶水。
“这倒也是。”
不明含义的说了一句,饮尽最后一杯茶水,敖墟操控着无形的触手把陈拎到了面前。
“呜~”
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是怎么被提拎过来,陈就被整个搂住了。
“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小宝宝。”
“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陈也不哭了,就那么靠在敖墟怀里,羞红着一张小脸任由那只大手在小腹上摸来摸去。
“而且昨天,昨天也不是危险期……”
“是吗?”
半晌后,敖墟颇为遗憾的抬起手。
“没有小宝宝啊。”
“可,可以放我下去了吗?笨蛋叔叔。”
陈侧过头把小脸埋进敖墟怀里,她看出来了,笨蛋叔叔似乎没有找她谈心的念头。应该是已经容许她了……大概?
那找自己来又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真的是想检查一下她有没有怀上小宝宝吧。
“你知道吗,阿陈。”
敖墟没有一丝松手的迹象,反而把陈搂的更紧了些。
“这种事,是没有办法公开的。”
“即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世俗是不能容许的。”
“我明白,我早就知道了。”
陈坐起身,抱着敖墟的脖子,就像很久以前的那次。
“叔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为自己的事负责,你讨厌我也好,厌恶我也好,但请不要丢下我,叔叔。”
“我不会打扰你和她的生活的,我也不奢求可以为你留下血脉……叔叔,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
“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的。”
敖墟揽住陈的腰,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小鼻子。这是中庭礼,是安抚龙族人最好用的一个技巧。
“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场婚礼的,我会让整个世界都知道。”
“叔叔……”
陈喃呢着,攥着敖墟衣襟的手更加用力。
“我相信你。”
【客厅】
拉普兰德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拄着头,一手捏起一颗小柿子扔进嘴里,边看着电视边向另一边正在对奕的两条鱼问道:
“你们说,老墟头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今天一回来跟变了个人似得。”
“他那个侄女也是,身上怎么那么大股味。他们两个去泥地里打滚来嘛?”
“勿擅议吾主。”
幽灵鲨捏着下巴,谨慎的盯着面前的棋盘,空着的右手捏着一颗黑子,犹豫着该往哪里着子。
“墟的话,不是去看电影了吗?”
斯卡蒂悠然的下了一颗白子,随后看着幽灵鲨,嘴角微微勾起。
我四子已成,你能奈我何?
不及五息,待幽灵鲨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后,斯卡蒂的微笑僵住了。
“可恶,又输了。”
这次只顾着攻击,忘了防守了。
“你还真相信他去看电影啦?”
拉普兰德舒畅的咂吧咂吧嘴,这种小柿子真是美味,下次让老墟头多买几斤好了。
“为什么不信?”
斯卡蒂回过头诧异的看着拉普兰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也不担心他突然给你再找一个“妹妹”?”
自从敖墟想要让她给德克萨斯下药后她就总觉得不对,后来睡醒了她就一直在品敖墟这个行为的意义。
后来,吃了两顿饭以后,她终于品出来了:她也是女的啊,给德克萨斯下了哔—药以后谁来给德克萨斯解啊?陌生男人她是绝对不同意的,陌生女人也不行,她自己又没有办案工具,最后还是得找他求助。那德克萨斯不就也变成他的狗…鲁珀了吗?
留下了德克萨斯不就把她拉普兰德也套住了?一石二鲁珀之计啊!
这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好你个敖墟,看你浓眉大眼像是个和蔼可亲的好首领,结果给我来这出!我拉普兰德不是真人,你敖墟可是真的狗啊!
想到这,气不打一出来的拉普兰德大口的吃下了五颗小柿子,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人她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靠吃点他的财产来让他心疼这样子了。她早就打听好了,龙门小柿子的市价已经涨到十五龙门币一斤了,贵的要死嘞。
却不管外面的三人组如何如何,敖墟这边是抱着自家侄女好一顿安抚。
逃是逃不掉了,人也弄了,关系也有了,只能等着桃子再熟些,摘下来一次吃个饱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虽然关系依旧只能掩藏起来,但是陈已经不在乎了。
“要是真不小心怀上宝宝了,叔叔可不许跑。”
陈靠着敖墟,小尾巴欢快的甩动着,不过甩了两下就被另一条粗大的尾巴卷住了。
“嗯,不会跑的。”
抚摸着陈软软滑滑的小腹,敖墟柔声应着。
就这么安稳的过了一会,敖墟忽然道:
“呐,阿陈。”
“怎么了?叔叔。”
陈闻声抬起头,等待着下文。
“我想去乌萨斯把小塔接回来,你说怎么样?”
“真的吗!”
陈惊喜的抱住敖墟,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啊。”
“嗯,好。”
一想到那个小小的龙女,敖墟忽然感觉头有点疼。这怕又是一个“后陈”,不过塔露拉的事也拖了好久了,快点解决掉也是好的。
这么久,整合运动估计已经彻底成型了。明明计划好时间的,怎么还是拖了这么久呢。
思来想去,敖墟觉得肯定是时辰的锅。
“走了,出去待会就该吃晚饭了。”
拍了拍陈的小屁股,松开缠了好几个圈的尾巴,敖墟准备出去教训一下在背后磨叽他的拉普兰德。
陈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敖墟的怀抱,替他推开了书房的门。
“我跟呢闷港(吞咽),这老墟头就不是个好人。”
刚出门就看见叼着圣女果吐槽自己的拉普兰德,望着那条晃来晃去的尾巴,敖墟微微一笑。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拉普兰德疑惑的看着斯卡蒂,忽然,从尾巴尖一直到尾巴根耸起一股子毛骨悚然之感。
“糟糕!”
“风紧扯呼!”
拉普兰德一把扔掉手里的小柿子,爬起来就要跑。
“想去哪啊?”
敖墟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大手已经拦住了拉普兰德的逃跑路线,毛茸茸的尾巴被他一捞就抓在了手里。
“老,老板?”
拉普兰德转过头讪讪一笑。
“饶,饶我一命!”
“呵。”
一手握着她的尾巴不停的撸着,另一只手摁着她的头,头发蓬松的触感和毛茸茸的耳朵在掌下不断变化着形状。
“嗯哈~……我错了~……老板……呜~……”
拉普兰德低声呻吟着,为什么,她没有嗅到这家伙的味道?
“在想你为什么没有闻到我的味道?”
敖墟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令她不禁一抖,差点倒在沙发上。
“对不起……唔哈~……我错了!我再……嗯~……再也不说你的坏话了!”
“饶过我~……饶过我~……”
拉普兰德倒在了敖墟的掌下,就那么趴在他腿上,变成了一只任由他抚摸玩弄、已经开始逐渐丧失了理智的狗子。
“没有下次了。”
好好撸狗撸了个爽,敖墟才放开已经被玩坏了的拉普兰德。此次留下一番警(期)告(待),敖墟起身走向了厨房。
“叔叔,果然是有毛类杀手。”
看到拉普兰德惨样,陈默默的咽了口口水,如果是叉烧猫的话,估计连A上去的机会都没有,出手的那一刻就变成叔叔随意玩弄的小猫咪了吧。
颤抖着手取出手机,陈给躺在家里的大床上静候佳音的诗怀雅发了一条消息。
两分钟后,看到了这条消息的诗怀雅变成了一条废猫。
“我真傻,真的……我真傻,真的……”
她就那么瘫在床上,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