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百香楼。
百香楼是玉京城最大的酒楼,每日人来人往皆是达官显贵,富豪乡绅,但鲜有人知道这处酒楼是如今隐隐有玉京第一大帮派的楚江盟的产业。
而此时百香楼上,专供楚江盟高层议事的顶层上,楚江盟的盟主有奔雷铁掌之称的虎啸林,此刻却是在大发雷霆。
“一帮废物,居然连一个老头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都杀不掉,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虎啸林怒到极处,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盏甩向此次负责追杀的七堂堂主蔡和。
砰的一声,破碎的瓷片夹杂着鲜血在这位蔡堂主的额头绽放开来。
一旁的几位平日与蔡和还算交好的堂主刚要上前去服,但看了眼虎啸林眼中暴戾的眸光顿时丧了胆气。
至于被虎啸林砸破脑袋的蔡和,此时已然是瘫倒在地,不知死活,刚刚那一砸虎啸林已然是用上了他的惊雷掌力,这可是宗师高手的实力,得亏蔡和的武功坏算不错,但凡换个弱一些的脑袋爆掉也不是不可能。
“给我查!把和宁云通他们回来的那两个人的底细给我查出来,胆敢妨碍我楚江盟行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砸完了人虎啸林的怒气似乎也泄了几分,但转而眼中的杀气却又更为浓郁,但好在他还不蠢,打算先调查宋深任我行的底细,但慢慢料理他们。
宋深此时当然是不知道虎啸林的打算的,就算知道只怕也不会在意,只管查,查出来算我输。
而宋深此时却在玉京城最繁华的永昌街上物色自己的店铺,这是宋深一早就打算好的,既然决定就富翁道路,一家作为起点的店铺自然是需要的,不同于地球的互联网经济,这个世界里的商业水平还停留在唐宋时期。
无论是商业理念和商业手段都相当落后,其实要说做生意,宋深本来也是不懂的,他前世的财产大多是靠运气,但有钱之后,宋深自己也有填充自己的打算,随后什么总裁班,EMBA之类的培训班报了很多,记得那段时间宋深每天除了看自己的银行账户就多了几个零外,就是去上这些瞎几把班,学费虽然很贵,但宋深倒也不心疼,毕竟之于宋深而言,他的钱和大风刮来的也没什么区别。
这些班教的东西在地球可能没太多用,毕竟能公开教给你,都算不上什么绝活,但放到这个整体商业水平都还不如地球开网店的世界,这些东西就显得高端的多了。
“那就这家吧,挺干净的。”
说完看了眼一个跟了他们一天的文宽说道。
“这家吗?可这家位置不太好啊。”
眼前这家店铺已经到了永昌街的边缘,虽然也还算热闹,但和中心地段的这几处比起来那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这里也不算偏,而且还干净,有什么不好。”
宋深却是不太在意,而且不得不说这个时代下水系统的确是够落后的,虽然有送泔水的,但最火最热闹的那几处便是仍可以闻到一股味道。
真要和他们做邻居,他可受不了。
而且他选这里也是有他的打算的,自从进了玉京城后,系统就给他发布了第一条任务。
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
而随后的第二条便是让这家店铺成为玉京城最靓的仔。
什么叫最靓?自然就是与众不同。
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地球的穿越者,还是一个进修七八个各式各样名牌大学的博士学位,和上过无数总裁班,EMBA班的超级富豪,以上虽然大多是拿钱砸来的,但就算是捡宋深也捡了点东西。
在这个全员小学生水平的时代,开一家与众不同的店铺还是毛毛雨的。
文宽见宋深心意已决,不多说什么,人家也不是缺钱的主,他可注意到了,就是宋深手上那把玉柄折扇价值没有五千两白银拿不下。
随后文宽就付了钱,这也是一早说好的,人家有大恩于他们,给人家买家铺子自然也是应该的,而就这家铺子还比不上人家半个扇坠子呢。
宋深与店铺的主人签完了房契,这家铺子便正式姓宋了,随后便不耐烦的将文宽等人打发走,着手就准备专修了。
等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任我行早早的打开了店面,一身白油漆的任大教主,刷完了最后一面墙,便去准备宋深的早饭去了。
至于咱们的宋大老板,铺子后房裹着棉被打着呼噜呢。
这天虽还没有完全入冬,但这风已然带了几分冷意,任我行打开店门,穿堂风入了后房,让宋深打了个小激灵。
换上衣服,到前堂巡视了一下任我行的工作成果,不得不说武功高还是好了,虽然任我行以前没做过这种刮白的工作经验,但靠着强大武功给与的强大感知力与精确到极致的身体把控度,刮出来的大白平整精细。
人才到哪里都是人才,就任我行这种水平,当教主都是屈才了,他就该当个漆匠!
当然咱们任大教主自然是不知道宋老板的想法,他现在只觉得悲伤,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都干翻了,现在居然要给人刷漆装潢,这是何等的悲伤?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境?
话分两头,此时文家大宅内,宁云通盘坐于榻上运功调息,而就在他身后也有一位黑色儒袍的中年男子。
只见这黑袍男子一只手掌覆于后心之处,精纯的内力自宁云通后心处涌向他的四肢百骸。
同时间宁云通原本暮气深沉的身躯也涌出生机,原本萎缩的筋骨也再度散发活力,原本被玄冰血毒侵蚀的精气神亦是绽放回原本的光芒。
稍时,男子拿开手掌,而宁云通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但其红润的面色无不彰显着此时他状态很好。
“果然是奇药,居然连那般凶险的毒也能尽数驱散,至于身上的残余的寒毒虽是无伤大雅,但刚刚我也帮你祛除了,不过先前替你催化药力的那名高手着实是不简单。”
中年男子自榻上走了下来,一旁的文宽则及时的将一盆清水递来过来。
手洗净,原本榻上的宁云通也已经下了床。
“的确,虽然我现在内力尽失,但当时他化解药力之时我也有所感受,功力之深厚绝非普通宗师所能及,但我也能感受到他功力的驳杂,想来与他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关,不过即使如此,我就算是没受伤,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宁云通之所以觉得宋深来历不俗也是因此,当时宋深表示任我行就是宗师,他还有些不信,毕竟宗师又不是大白菜,他还没见过哪个宗师给哪个富家公子做护卫呢。
但随后任我行助他疗伤,用内力在他体内催化药力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任我行绝非凡俗,就其展现的功力之深厚,便已经不下于他当年了,而这只是助他疗伤,还未必是他的全力。
要知道他未受创之前也是五品宗师,任我行实力还要在他之上,这就有点吓人了。
儒门中长老不少,就是他这样的实权长老也有三十多个,之上更有各脉的首座,隐世的宿老,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宗师在儒门还算不上稀罕。
但这可是儒门,纵观整个江湖在宗师境之上高手数量最多的就是儒门,而他五品宗师的实力在实权长老中也是佼佼者级别的了,已经足以对付月神教的法王齐平了,可以说每一个宗师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先随随便便路上遇到的一个富家公子的护卫实力居然都达到宗师五品以上,而且还从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如此人物出现在玉京,需不需要我去试探一下?”
中年男子脸上浮出一丝忧虑,对宁云通问道。
“不必,这位宋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仅因疑虑便妄加试探,有违报恩之礼,而且宋公子其人重情重义,生性洒脱,也无需试探,反倒是楚江盟见到我安然回来,难为为宋公子惹来麻烦,文宽日后倒是要多注意一些。”
宁云通并不打算过多试探,一来惹人不喜,二来他也知道自然会有人替他们试探,这点来说这老头也着实算得上是个人精。
中年男人见宁云通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便不打算僭越出手了,他这次是来帮宁云通疗养赏识的,既然伤已经好了,他也该回儒门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儒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