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名不虚传
灵汐面轻轻的眨了一下双眼,如同冰雪未融的清冷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微突的小腹。
皇子,是吗?
她转过身,女人之间的战争,她还不想去加入。
“烙妃娘娘,听说皇上已经准备为灵汐公主选附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此事?”有一名年轻极轻,长相甜美的女子问着烙妃,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只是,她的眼中却也是有着算计与阴谋。
再单纯的人,只要掉进了皇宫这个染缸里,那么,都会抿灭了曾今的善良的一面,不是她们愿意改变,而,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
“是了,”烙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面,脸上明媚而又灿烂无比。天生的妩媚,似乎是可以让百花生色,能够让年轻的帝王独宠,她的姿色定然是不俗。
“很快的,这里就没有灵汐公主了,”她突然笑了,笑的格外的美丽,却如同带毒的花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种阴冷。
“这样就好了,那么,以后我们就不用对她行礼了,”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是啊,明明我们算起来都是她的皇嫂,可是我们都要对她礼应三分,只要她不在了,那么,东煌国最尊贵的公主就不会再存在于皇宫里了。”
起起落落的话,不管是真心她好,奉承也罢,都是让烙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一些。
灵汐微微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此处已经离她们不算的距离,但是,她们的声音却仍然是清楚的传到她的双耳内,她的秀眉微微的蹙了起来,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时,有了武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的,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
她会感觉。
很吵。
微风不时的送来不远处的花香味,并不算浓烈的香,却是感觉沾染上了某些世俗的痕迹,梅花不久后就要开了,雪映莓,梅映雪,那时这个世界会干净很多吧。
她似乎是有些想念燕子坞那里了,那里的终年都是淡淡的药草味道,并没有过多的花香气味,相比起这里,真的是太过于心眩神怡了。
回到自己的灵汐宫里,轻语已经走准备好了她沐浴的事情。
温水上面飘浮着几片白粉色的花瓣,就连此时的水似乎是都是香气怡人,灵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皇宫里的女人众多,不知道每天要拔掉多少花,如果给秋沐那个怪男人知道了,不知道要罗嗦多长的时间。
摘下了脸上的面纱,轻语一直都是站在她的身后,她的脸对于别人说是很可怕,不过,于轻语来说,或许是因为看的时间过长,所以,她并没有感觉灵汐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水气氤氲无比,她轻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水面上的白气越来越多,轻语微微的愣了一下,灵汐的面容在一团白气之下,显的有些朦胧,似乎是淡去了她脸上的交错的红色伤痕,一眼看去,那一闪眼间的绝美却是让她一生不忘。
如果真的没有了那些伤痕,她的公主必定绝色无双。
清辰,百鸟其鸣,吱的一声,打破了此时的天生的曲调,灵汐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看窗户,一只圆圆的小东西跳到了她的面前。
吱,再是一声,小猴子伸长了自己的脑袋是等着什么,再吱了一声,而灵汐并没有看它,手中仍然是拿着一本书,半天,她才是放下了手中的书,伸出手指轻轻的拍了一下小猴子的脑袋。
她从小猴子上解来了一个竹制的小筒,她打开,而猴子已经跳下了桌子,跳到她的床塌上去玩了,硬是将轻语好容易才整理好的丝被全部的给翻的到处都是。
“晚上,凤凰楼,小心。”
“秋沐留。”
她念完,将纸条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再一次的伸出手时,手中只有一些粉沫的存在了。
她的脸上覆着面纱,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不悦,他不知道是在省在什么,为何就不能多写几个字。
她走近内室,打开了一个暗门,然后才从里面取来一个小箱子,拿下了脸上的面纱,手指在耳边处停留了一些时候,直到她再一次的抬头时,她已经不在是灵汐,而是离落,普通平凡,便是却是琴技超群的离落。
晚上,华灯初上,凤凰楼依旧挤满了人,每月初一,十五,离落姑娘总会在这里弹秦一曲,自然,会有很多的人来听她的一曲,就算是她每次只有一曲,但是更是会有更多人的为了这一曲而一执千金。
为了她的曲,当然也是为了她的人。
离落坐下,腿间仍然是她的白玉琴,而她眸子似乎是暗了很多。
她仍然是蒙着一张面纱,清灵无比的曲调从她的指尖拔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同静听着仙曲,久久的不知道满足。
琴音正起,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抹银色的光闪过,带着一些冬日的冰冷,由不得会让人挤上眼睛,就怕冻伤了。
“离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声冷喝声传来,接着只是听到利剑落地的声音,离落的面前已经站了一名男子,看男人长相并不是中原上,他有着一双蓝色的双瞳,手中却是拿着一把玉箫。
而地上,一名男子正扭曲着自己的脸,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剑,哐啷一声,而剑此时落在了地上。
“滚,”蓝眸男子冷喝了一些,地上的男子连忙的捡起了地上的剑,落慌而挑。
离落的手指依然放在了自己的白玉琴上,一双眸子清冷无比,未曾有过过多的情绪。
“让离落姑娘受惊了,”他转身,盯着面前未停变过情绪的女子,她是否是太过冷静了一些。
二楼的雅舍内,莫锦然无聊的单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巴,这样才能调的事情,我也做过的。
好一出英雄救美,不过,可惜了,一不是真美,二是,人家未必会领他的情,你认为如何呢,清尘。
林清尘轻轻的叹了一声,苍白的脸隐约间透着一些透明,他温雅一笑,“是谁救了都可以的,毕竟,离落姑娘并没有事。”
莫锦然只是挑了一下眉毛,“呵,清尘,你身为当朝左相,我就不相你看不出离落的有着一身的武功,。在这里,能伤的她的人,不超过三个。”
林清尘只是淡笑不语,唇间益出了两个字。
“是吗?”
“哦,我们来打个赌。”莫锦然转动着的手中的杯子,脸上有着淡淡玩笑神色。
“赌什么?”并没有好奇的语气,林清尘依旧笑意如初,似乎在这个世上是没有一件事是可以打破他的完美的笑容。
他可以笑,哪怕,他的生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月。
“如果我赢了,你和我爹商量,把我们家那个小弱女嫁了,她整天哭,都快要淹了我的将军府了。”莫锦然说着,从身上拿出了手中一把精致的匕首,手指滑过了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