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我半边宅子就跑了?”平原君震怒道。“查到是谁干的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烧我的家。来人给我把昨天训练的伍长斩了。”
跪坐在一旁的白离说道:“先生,我看此事并不简单。”白离拿起桌上的秦剑看了看。
“这剑身如此细长,却是只有秦人才能造的出。可是它出现在了这里,就不对劲。”
“哦?先生说说为何不对啊。”平原君倒了一盏酒问道。
“这场火灾看似在提醒我们是秦人烧的,而实际绝不是秦人。这手段过于拙劣,是想掩人耳目。此人进出府邸如入无人之境,想必是个高手,但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显得他的智慧远不及他的武艺。我想在天下七国之中随便一个文官都能发现不对。我猜测烧宅子这件事绝不是秦人所为。”
“言之有理,那依先生之见那是何人所为呢?”平原君把酒喝干凝视前方说道。
“现如今,邯郸城多股势力混杂,秦人遗留的势力、流云一干人等还有信陵君的势力,我看这人留下秦剑并不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在秦人身上,而是想引在流云身上?”
“什么?这其中还有什么...先生细细讲来。”平原君瞪大眼睛看着白离。
白离微微笑道:“在下想来,那幕后之人定然想到我可以轻松识破这拙劣的手段,我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不是秦人所为,继而想到现在在邯郸城里兴风作浪的流云,我想他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在流云身上,从而忽略他们的存在。”
“那先生的意思是?”平原君疑惑道。
“我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信陵君所为,最近有耳目上报信陵君多次埋怨公子,想必是他对我们有所不满。”
“哼,他还有不满,我多次请求他帮助,他迟迟不来,如今我和秦人斗得两败俱伤,他才来收场。邯郸城的百姓豪杰都对他敬佩有佳,我这个实际保卫者却没有收到爱戴,他还有什么不满。他在邯郸四处走访,结交了那么多义士豪杰、游侠刺客,居心何在。怕是他在这待上一段时间,这邯郸城得姓魏了。”
“先生不必生气,眼下我已派人密切观察魏军动向,在魏将周边安插了耳目,如有变动可第一时间做好准备,倘若信陵君还在邯郸不走,我们也可迅速控制魏军。”白离道。
平原君看了一眼白离脸色立马变得和悦起来,说道:“先生,每次都想到前面,今后赵国就靠先生的谋略了。”
白离起身行礼道:“公子言重了,在下必舍身忘死为公子效力。”
平原君十分欣慰,扶起白离。
白离赶忙又说道:“公子,现在在朝中还有秦人收买的大臣,我猜测还是朝中大官。”
平原君说道:“先生请勿再说这样的话,朝中官员皆是赵国贵族,他们怎能干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
“公子,万万不可轻信小人的话呀。这...”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累了。”
“公子,公子啊。这...”
白离见平原君即要转身离去,只好行礼告退。
回到住处的白离,立刻召见伏翼。
白离盛气凌人地说道:“公子有要事要你去办,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要绝对保密。”
伏翼见是平原君吩咐的机密要事,不敢怠慢,赶忙问道:“公子委派何事啊?”
“让你去找流云,盯住他。”
伏翼面色难堪,继而问道:“流云日变一面,离散之术千变万化。叫我如何去找。您可有确切消息?”
“没有”
“哈哈哈”伏翼露出狰狞的笑容“先生想必是在为难在下,想在邯郸城里找到流云如同大海捞针。你叫我如何去找。”
“哼哼,我看有一人能帮到你。”
“谁?”
“郭开”
白离眼中闪出了令人窒息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