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冷冽,寒芒顿显,正是陈玉霄歇息一会儿,挑起一口真气,再度放出剑芒。剑锋斜直前方,剑尖轻挨枪头,顺着,枪身那磅礴的劲力,陈玉霄便借力荡了开来。
虎头枪势大力沉,而且在阵中时日已久,早就变成了法宝一般的兵器,得亏是陈玉霄拿的短剑不是凡品,否则就是荡剑那一下就会折断。哪里能继续遮挡枪刺呢?
秦琼的枪刺被挡开,也不叫嚷,骑马冲锋,换个方位再度冲向陈玉霄。这一枪的力量更是无比磅礴,枪头银光好似一颗流星滑落。又快又猛,陈玉霄故技重施,却没想到这一枪力度之大,不可力当,心中暗道不妙。但为时已晚,手上斜伸的剑已经无法收回。
枪剑相交,一阵金铁交际的爆破声想起,陈玉霄虽已站定原地,却依旧滑出去三五米远,手上更是几乎难以把持短剑。整个手腕都是颤颤巍巍的,短剑好像就要掉了下来。真气暗暗运转,好歹是起了不小的作用。陈玉霄的手腕虽还有些酸麻,但直接就不疼了。陈玉霄心知这样下去不行,秦叔宝越战越勇,枪上的劲儿越来越大,谁知道下次能不能挡住呢?陈玉霄不敢赌。好在秦琼的白马并不过于灵活,陈玉霄全力直接还是能躲开秦琼的每次冲锋的。
不过毕竟秦琼好的是大阵吸收的天地精气,耗也能把陈玉霄耗死,而且,秦琼的每一次冲锋都会让陈玉霄变得更加被动,说不准哪一下,陈玉霄就被虎头枪扎个透心凉了?陈玉霄快速的思索着:“自古就有射人先射马一说,我虽然无弓箭,也不是战场拼杀,但先伤马绝对没错。”说时迟那时快,白马已经靠近了陈玉霄身周两丈,陈玉霄这次不躲不避,面对白马,迎头而上,手中短剑偏转,身子下伏,在那白马身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白马虽也是英灵,但依旧有着痛苦一说。
只见白马一声哀苦的嘶鸣,一扬身,马背上的秦琼就飞了出去,但好歹是古代的一员大将,飞出的秦琼,兜身一转,“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好像把地面都震了三震。陈玉霄心中自然是大喜,没了战马,哪怕依旧是敌不过对方,但也很容易周旋了。当下就提着短剑,冲了上去。
二人再次拼击,短剑虽短,长枪虽长,但短剑有其险处,长枪有其强处,陈玉霄硬是凭着险要的短剑,与其周旋开来。陈玉霄用短剑翩飞斗转,似有太极之意,剑尖不论,每次攻击,陈玉霄都会以剑'中段,贴上枪杆,绕着枪杆,连续旋转,粘连不断。连身经百战的大将秦琼,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招式,遇上这样的人,秦琼也只能在陈玉霄缠的死了的时候,一咬牙,一跺脚,扭腰摆胯,令枪杆一震,将陈玉霄的剑尖挡开。
陈玉霄虽然立于不败之地,但还是没有那么多真气供他消耗,心念一动,真气迅速达到了圆满的状态,心思再一动,一柄银白色,长不满五寸的银白小剑。原来,陈玉霄早就知道自己的真气撑不住了,赶紧着把仙剑放了出来。
真气连番运转,早已暗淡下去的短剑,再度泛起了一道道小小的剑芒,萦绕在剑刃与剑身上,好似雷霆电光。
两件兵器相交加,好似雷霆万钧,咔咔作响,陈玉霄真气调转,将十大真形中龙拳的意附着在短剑之上,对着枪尖,压下去,顺着枪杆一直往下滑,看到秦琼再次沉胯,陈玉霄心道:就是现在。心念一动,一道光华乍现,洞穿了秦琼的喉咙正是陈玉霄先前准备好的道门仙剑。
仅仅是心神一动,便有如此威力,陈玉霄对这仙剑是越来越喜欢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炼化,就连上面的黑锈和红锈都没有消去。但依旧有着如此威力,陈玉霄很是满意。
秦琼喉咙被刺,但毕竟是英灵,虽已消亡,但是口中还喃喃说道:“门庭似疆土,护门似护国,万族争竞,人族未来,汝当尽力。”说完嘱托,化作一股青烟,烟消云散。
陈玉霄内心沉重:“数万万人族,我一人担负,唉,前路坎坷,我连自己都顾不好啊!”
随着秦琼化作青烟,虎头枪一道光华乍现,一股极为精纯的天地精气进入了陈玉霄体内,不仅修复了陈玉霄的伤势和体力,陈玉霄的化劲实力也扎扎实实的更进一步。
陈玉霄正待要感受体内修为几何时,大阵又是一阵翻转,陈玉霄眼前一黑,唉,还有考验。
一片小山林间,宽约三丈的羊肠小路,驶行着两辆马车,有着大约三五个随从,陈玉霄坐在前面一匹红马上,仔细一观,正是那千里赤兔马。不过配上陈玉霄一身现代装扮却是不伦不类。
轻骑赤兔马,心护两嫂嫂,过五关,斩六将。如今的陈玉霄的真实写照,武圣关云长的路,陈玉霄今天又走了一遭。陈玉霄纳闷了:“我这考验又是啥?我骑着赤兔,关羽干啥呢?”
正在疑惑间,陈玉霄发现前方又是一队兵马,熙熙攘攘数十人,当头那人,身高九尺,一脸长须,红面青袍,哪怕是头戴一顶青色的帽子,陈玉霄也没有看出半点的喜感,心存的只有敬佩。
身为武圣,关二爷可是真正能够做到阵中斩将的人,骑一匹赤兔,轻轻松松就能斩杀敌军上将。可谓勇武,更是千百年间,华夏忠义的象征。轻骑过关斩将,一路将二位嫂嫂护得安稳无比。
陈玉霄心中尴尬,“不是让我和关二爷干仗吧?怪不得把赤兔给我呢,不然我一点优势也没有啊!”陈玉霄的担心不无道理,关公可是能死后成神的真正大将,远非古代的普通将领可比。
前车中的帘子掀起,一位面容略显憔悴又不是风韵的妇人对着陈玉霄嘱托道:“叔叔,一切小心。”陈玉霄满头黑线:“好嘛,前一次是让我当秦琼守国,这一次是让我当关羽护送嫂嫂。”陈玉霄沉稳道:“嫂嫂宽心,我定当护得二位嫂嫂周全。”
陈玉霄心中一股子大义之气“是啊,人生在世,谁没有最珍贵的东西,我们一生奋斗不就是为了保护内心所珍重的吗?这考验也是有水平啊!”陈玉霄内心感叹道。
对面敌军数十人,关羽率领了三十刀斧手,陈玉霄心里发苦,“我也没有马上作战过啊,手里就一柄短剑,让我怎么和关二爷的大刀抗衡,赤兔马再好,也不可能变成一把长枪吧?”正在这时陈玉霄心里发苦之时,后面的随从取出一杆长枪,对着陈玉霄说:“将军,请拿兵器。”陈玉霄心中略感安慰,好歹有件自己擅长的兵器。
关羽和秦琼的考验如出一辙,先派出了数十名刀斧手冲杀,让陈玉霄热身,并且让陈玉霄学习以一敌百的本事,虽说陈玉霄的修为完全能一力降十会,但是技巧也得学。陈玉霄一夹马肚子,纵马驰骋,冲向那十几名刀斧手,手中长枪一闪,就把前方一个兵士的脑袋敲碎,好在是将士英灵,并不血腥,陈玉霄却是不敢托大,这几十名刀斧手实力绝对要比上一次考验中的那百名兵士强悍许多。一击横扫,就将身前三丈内的刀斧手拦腰扫断。陈玉霄也是用了心力了,基本上是全神贯注的用着全部的技巧在和这些刀斧手拼杀,能节约一分体力,就绝对不要浪费,关二爷绝对要比秦叔宝强啊!
身周刀斧手虽然不是很多,但陈玉霄也杀了一阵,基本上都是一招毙命,没有多么拖沓。好不容易啊!三十刀斧手十去其九,没想到后面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声,陈玉霄当即抽马回身,头也不回的向着两个嫂嫂所在的地方冲去,开什么玩笑,这二位嫂嫂的重要性就和第一次考验中的营寨大门一般,这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好在仅仅是随从死了两个,当头的马车上插了几枚羽箭。陈玉霄舞起大枪,将几个偷袭的兵士刺杀。
“不愧是能镇守荆州多年的关二爷,哪怕是不到百人,也能用出声东击西的本事来,堪称有勇有谋了!”陈玉霄内心感叹。当陈玉霄再度准备换种方法攻杀的时候,一道暗箭射来,正中陈玉霄的大臂,钻心的疼痛差点让陈玉霄摔下马来,陈玉霄再怎么心智通达,他也才二十多岁,没经历过沙场洗礼,哪里能抗的住暗箭的偷袭呢?哪怕是第一次考验,也就是被划伤一些表皮,哪里有这种几乎透骨的伤害。
好在射箭的人技艺不精,力度不够,陈玉霄咬着牙,将箭头拔下来之后,胳臂还有不少的活动能力。陈玉霄心里发狠了:“这可还行,不能再大意了,速战速决,不然还不知道得再受多少伤啊?”周身真气汹涌澎湃,虽然没有功法,但架不住陈玉霄勤奋啊,不能进步就夯实基础啊,十几天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天地精气,又炼化作多少真气,而这一切,自古少有人为之,哪怕那神秘的上古年间,也是在不伤根基的情况下,尽量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绝对不会将真气的纯度一次又一次的提纯,而陈玉霄的真气却是十分的厚实凝重,这一下放出却是恍如周身罩了一层白雾蒙蒙。陈玉霄好似处在仙境一般,刚刚受到的箭伤,也在真气的滋润下,几乎要愈合了,不过伤虽好,耻辱难忘,身受伤,尚可愈合,丢了人,就得记在心里。
真气翻涌之间,陈玉霄斜挺长枪,枪尖直对刀尖,陈玉霄心知自己的点点武技绝对比不上武圣的,哪怕真气旺盛,但武圣也有大阵的天地精气来支撑,哪里会比陈玉霄弱到哪里去呢?
枪对大刀,而不是枪对人,足可说明陈玉霄的稳中求胜的心理,陈玉霄心想的就是一下一下的对冲,既能保证难以受伤,慢慢揣摩武圣的手段如何,自己也能从武圣身上学点儿本领,两个秦琼加个尉迟恭也比不上武圣关公,一方面是被人供奉的地位不同,武圣和门神还是有着区别的。这类供养神,不论境界,香火旺盛就本事大。所以一方面陈玉霄不敢和对秦琼一样,还收着一些真气,对上武圣,修为不全开完全是嫌弃自己活的太久了。
好在阵中英灵没有太多神智,仅仅是那些上界供奉神留下来的一丝元神,不然真正以武圣的手段,十个陈玉霄绑一块儿都抵不过武圣关公。
长兵一相接,和陈玉霄对秦叔宝完全不同,大开大合,气势宏大,混铁杆,银枪头,寒光闪闪夺人心魄。青铜柄,寒铁刀,黑光沉沉惹人惧怕。外加上陈玉霄还时不时的,往枪身上附着些许的真气,一时间,哪怕是普通法宝的长枪,也是银光顿显,好似有着不凡的枪意,从枪头上冒出来的。
而武士关公丝毫不惧,大刀舞起,铁臂铜腰,借着战马奔走的劲儿,三两下就把陈玉霄的长枪荡了开来。陈玉霄没有多余的神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和秦叔宝对决时,哪怕只是一柄短剑,也能占一两下上风,但武圣却不愧是武圣,哪怕我真气齐出,也只能堪堪占个平手。”哪知关公还没有用尽全力,陈玉霄一下没有接捞,关公大笑道:“贼将受死吧。”挥起大刀,一记力劈华山,正冲着陈玉霄当头一劈,好在,陈玉霄一则反应够快,二则有真气护体,不过关公也毕竟是武圣,就一下,没接牢靠,哪怕是赤兔再多么的给力,陈玉霄也是被劈落下马,扛不住关爷的一击。
好在陈玉霄真气沉厚,身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接下来可就不那么好对了,失去赤兔那样的优良战马,对于陈玉霄来说难以武圣的本领招架不下来,更何况,
没有一颗忠肝义胆,没有去勇敢拼搏的心,又那能够去征战疆场,引得万民金阳吧。
陈玉霄虽然跌落马背,关二爷可没停手,大刀举起,又是一记力劈华山,陈玉霄差点儿就把长枪放在了地上。手中的筋骨好像都要搅在一起了!虽然陈玉霄身受苦痛,但丝毫不敢放松,战场拼杀,松一下就是死。硬接了这一击,陈玉霄苦着脸,忍着伤痛,败走开来,不敢在近前交击,好在武圣武技很强,但没有轻身功夫,一时也没有追上陈玉霄。
陈玉霄心知,无马可骑,马上就会被击败,心思缜密的他,快速转动头脑,就在,武圣关公马上要追上他时,他想出了应对的法子,不知凑效与否,总归是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