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霄慢慢交流,片刻后停下来。
猛虎想求法,人上进是好事儿,万众生灵都应该去追求一下那无比玄妙的大道,不成功便成仁。好歹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
但最主要的是,猛虎的正经说起来算人族的敌人啊,陈玉霄要是教其修行,那就有了通敌之嫌,陈玉霄也很无奈。
“你也是算是当今的虎王,兽类的佼佼者了,你自有自己的机缘。”陈玉霄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没底,自己的功法是无比玄妙,但是对它来说,不适用。
更何况,所有的回报都需要自己的付出,这也是命数,付出什么得到什么,没有不努力就能成就大业的人。只能说命是天赋,勤虽难补拙,但是不付出,哪里来的回报。陈玉霄辛辛苦苦数十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怎么能轻易就指点他呢?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若是不出意外,陈玉霄觉得它基本上就止步于此了,哪怕靠些粗鄙的方法来修行,也绝对不会长远。
寅三听到这话,也就知道事难强求了,微微地朝着陈玉霄点点头算是礼拜。然后恭敬的转身,落寞的走了。
看着礼貌的寅三,陈玉霄于心不忍,心思千回百转,忽然眼睛一亮。
正待开口喊它,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喊一声:“那大虎,你回来,我还有些许的办法。”
陈玉霄虽没有多余的功法,但是却有最根本最高深的三元气法,哪怕是单单教其日月精华这种水磨功夫也足够其受用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陈玉霄想到了法子,既能不为人族树敌,又能教导猛虎成才的办法。
听到陈玉霄的呼唤,寅三知道这事儿要成,立马调转回身,兴奋的小跑回来。陈玉霄看着兴奋的它先给它泼了些冷水:“你先别急着高兴,这事儿得你付出些东西,不然我不能教你东西。”
寅三哪里管这些,马上就拼命的点头,让它干什么都行,只要保住它的性命。
陈玉霄看它这么恭敬,哈哈一笑:“没多么难,我一会儿给你化开口中横骨,然后教你起个誓,你要是答应,我就教你怎样修行求道。”
说罢,手就搭上了寅三虎身的后脖颈,暗自运动真气,丝丝真气透入了寅三的喉咙处,缠绕上了一根坚硬的横在喉咙间的骨头。
在真气的不断叠加缠绕下,那根骨头慢慢变细变小,最后陈玉霄一阵运气,寅三喉中爆闪金光,那最后一丝骨头也化作金光烟消云散。
然后寅三也立刻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师傅”陈玉霄摆摆手,“等你发完誓言再说”
陈玉霄正色道:“心中沉静,严肃起誓,我以道途,道心气势,我以兽身加入人族,人族有难,必挺身而出。”
寅三也依法而为,毕竟这不算什么,只要有一颗爱人之心,哪里需要陈玉霄发誓没有震动心神,而寅三一旦动用了心神起誓,顿时一道玄妙的光华不知从何而来,罩住了寅三周身。算是誓言生效。
其后陈玉霄便道:“好,誓言已生效,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大弟子,,,,,,我大弟子竟然是一头老虎,不管了,我教授你采日月精华的法子,然后教你怎样修行来化形,更高深的法决等你修炼到了极致,我自然会教你。”
于是命令寅三匍匐在地:“拉伸你的筋肉,放松身体,趴在地上,缓缓深沉的呼吸,能有多慢有多慢,能有多沉有多沉。”
于是乎一只大虎,就这样滑稽的趴在地上开始喘气。陈玉霄教导了一些要点,看练气功夫差不多了,立刻又说道:“人兽物种不同,但大道殊途同归,无需多忧,勤而行之即可”
“人,乃万物灵长,万物修行,都希望化作人形,但化形的方法不在于身,而在于心,汝等兽类,先天四肢发达而爬行,却从未去想过改变,这样一来难成正果。”
“要想成人,先要想法子使你的脊柱上下挺直,头顶青天,脚踏大地,上接天之清气,下纳地之灵气。”“人啊应当顶天立地……”
听完陈玉霄这话,寅三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儿莫敢忘记。”说罢,竟然心急的直接就开始往起挺身,普通老虎三米左右,重不过五六百斤,而寅三足有两三千斤,长有近乎四丈,巨大无比,站起来气势十分骇人。
可惜刚刚站起一半儿,就“轰”的一声,摔倒在地,陈玉霄看了,哈哈大笑:“没有让你这会儿就想办法往起站,把自个儿修好了,心存天地,接引了天地气息,才算入了道,懂了法,才能明心见性,真正的站起来,否则哪怕是勉强站起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看看天光,竟然已经十点多了,“不能久留了”陈玉霄心道,对寅三道:“你是猛虎,有没有名字。”
寅三自然报上了名字,陈玉霄笑道:“不错,还算是有些文化,我给你起个字,虎者,兽王也,凶猛无比,王道者,光明磊落,你就叫明德吧。法号就算了,你我无门无派,日后再说,你就留在此地好好修行,日后用得到你,我自会来找你。”说罢,陈玉霄提身纵气,飞身,往燕京城赶去。
一旁的寅三,恭敬的看着他,直到陈玉霄身影完全消失了,看不到了,寅三才缓缓转身,哈哈狂笑着,往回跑。
本来早上就能回到燕京城,为了教导寅三,硬生生拖到现在,“也罢,我先去店里洗个澡,换身衣服。”陈玉霄心想。
想的是挺美,可是陈玉霄连着数日都在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身上早已是,灰尘满布,黄土盖脸。
一进到一家男装店,店内的三个服务生都皱起了眉头,“这男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店,穿的又脏又破,还敢来这里挑衣服。”
一身服装破破烂烂的陈玉霄,确实看起来很穷,不过要是把衣服上的泥点子什么去掉,那么肯定会令三个服务生马不停蹄的围上来赶紧推销。
陈玉霄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找几件儿精干点儿的服装。
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看到陈玉霄在挑选衣服,而其他三位同事在闲着站着,她心里就清楚了,“顾客是上帝啊,我一兼职的都懂,你们却是不懂。”赶忙进了换衣间换了衣服。
李念玉是燕北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普普通通金融系,不过大学快毕业了,也没有找到工作,她也不知该干什么好,家里没有钱给自己投资创业,好在自己还学过一些统筹和人事管理,准备先在这些店铺做做基层调研,往后自个儿去应聘,也有材料可以叙述。
言归正传,陈玉霄正挑着衣服,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颇为甜美“你好先生,抱歉我们服务不周,还请见谅。”
一身正装的李念玉颇为惊艳,有几分倾国倾城之资,若不是没有那种打小养就的气质,哪怕是说她祸国殃民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李念玉,连陈玉霄都心中略有惊艳。
陈玉霄定了定神说道:“那好,多谢了,帮我挑两套正装,两套休闲装。”闻言,李念玉就认真的忙活了起来,利落的就找出了大概七八套衣服,开始给陈玉霄认真的介绍。
“这套休闲装比较舒适,虽然设计上不是那种光彩靓丽。”“这套正装显得比较沉稳,虽然不太适合你的气质,但是价格比较亲民个,只要一千多就行。”李念玉不仅认真的给陈玉霄进行介绍,而且还帮陈玉霄分析优劣,照顾陈玉霄的腰包。
陈玉霄看到这姑娘这么认真的介绍和分析,笑了笑道:“我买衣服,你有提成的吧?”李念玉愣了愣,回道:“嗯,有的,不过你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就好。”
“这么几件儿衣服也不算太贵,就当结个善缘吧”陈玉霄心想。
随后笑回道:“那就帮我全包起来吧,我觉得都挺不错,刷卡吧。”
一番话,把几个在旁边玩手机不能克制自己了,一堆衣服有大几万了,提成怎么也有个一。
陈玉霄和李念玉准备结账了,这时就过来了个奔四的女服务生,道:“哎,小李,这些事儿就不需要你了,我来就好,你歇一歇吧”一番话,明眼人都看得懂,一般人自然不会管的。
但是陈玉霄怎么会让这种不守职业道德的人占这个便宜,一把把那服务生的卡拽过来,重新递给李念玉道:“我还是希望为我服务的人能服务到底。”把个服务生给弄的十分尴尬。
李念玉暗暗的记住了陈玉霄的恩情,虽然不是什么生死大恩,但也是十分给李念玉面子了。同时暗暗心底想到“以后的基层管理制度一定要完善,这样才能防止这些事儿发生。”虽然没有产业,但李念玉还是努力准备去应聘一些公司的管理层,这些经历都会是很好的经验,可惜随着时间的经过,她就会发现,未来的变化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付账之后,陈玉霄却是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叫着李念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对她说:“你是不是有些先天的疾病?”
李念玉震惊了:“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有先天的心脏病,虽说治好了,但还是有些心力不足的后遗症。”
陈玉霄点点头道:“那就对了,我是中山大学的医学生,学过点儿家里长辈又教过点儿古中医,心脏病后遗症主要是气血不足你面色发白就是因为这样,我虽不能帮你根治,但还是能改善一些的。”
李念玉苍白的脸都泛起了红晕,激动道:“真的吗?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陈玉霄摆摆手道:“无需报答,你刚才对我的尊重就是最好的报答。”顿了顿正色道:“我教你个道门的行气玉铭,你且记着。”“万物有常,动静分分,原本是四分动,六分静,你身体不好,三分动为妙,双手托天举,百脉上引,两足立地抓,四肢沉静……”
一番教授,不仅能治愈李念玉的后遗症,还能使其在祸乱之始有些保命的力量。
不知为何,陈玉霄还多提了一句:“最近这世界不太太平啊,你平时多做些准备吧!”李念玉竟然也没觉得奇怪,就好像朋友之间一样,回了句“好”
二人依依不舍的告别,陈玉霄与李念玉一见如故,不知为何,但现在事务繁杂,陈玉霄也只能赶紧上路了。
一番周折,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陈玉霄将买好的衣服发下,先去洗了个澡,虽然自身有罡气密布,不会沾染上灰尘,但还是洗洗好,习惯改不掉。
洗好澡后,陈玉霄并没有赶紧换衣服,而是从酒柜中取出一壶清酒,从那个快懒得不成样子的背包里掏出一枚灵果,用真气化开,融成一团精纯的天地精气灌入了这壶清酒之中。心道:“得亏昆仑还有不少宝贝,不然我真是不舍得这最后一枚果子。”
本来还略带些酒气的清酒,慢慢的变成了淡黄色,琥珀一般,十分美丽,气味儿更是完全变了,有着一股浓厚香醇而不刺鼻的果香气。
收拾收拾衣服,陈玉霄准备去燕北军区,拜访赵武德。
拜会长者,一定要写好拜书,这是规矩,好在陈玉霄常年抄诵经文,自己练出一手好行书。
摊开一张宣纸,挥毫泼墨写下十四个大字。
“雪山故友今来访,忘年小子清酒香。”一壶清酒,一份书画,浓浓的古朴趣味。
等到了下午四点多,换一身正式的服装,陈玉霄提上酒,携上拜书。驱车来到了燕北军区。
军区就是不一般,国之重器,气势自然宏大,且陈玉霄得了妙法,眼观六气,再观军事重地又是一番气象。
整个大型军区上方冉冉升起一股粗壮的黄气,那是正儿八经的军营杀气,浓烈而雄厚,直入天霄,护国深远。
陈玉霄缓步前行,来到了警卫室,对着一位站岗的士兵:“这位兵长,我有一封书信,一壶清酒,将要赠予赵武德师长,且帮我送进去,通禀一声。”
那士兵看陈玉霄说话文邹邹的,但也不失礼节,检查了一番物件儿,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对另一名站岗人员嘱托了几句,就赶紧跑进了军区大院儿了。
陈玉霄心中思索:“赵武德好像是个大老粗,哎呀,这可失策啊,他不会看不懂吧?”
不过很明显陈玉霄想多了,就在这警卫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那警卫室的一个警卫接了个电话道:“你叫什么?”
陈玉霄回了名字,那警卫道:“好,进去吧。”自然的就放行了,然后陈玉霄跟着另一个警卫,向着赵武德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