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走,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明天!”
何皓辰静静地躺在地上,曲文离开以后,他就蜷缩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膝盖。
他想起了李微夏为他做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又苦涩的付出。
他不配得到她的爱。
等何皓辰从酒店出来,他又变成了之前的何皓辰,只是现在这个何皓辰比之前更冷酷,因为他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李微夏走在前面,曲文在后面帮她提着行李。
她的行李很少,只有两件衣服和书,她之前的衣服都在何家没有拿出来,那些东西她也不稀罕了,只有几件从何家出来以后买的衣服。
走在入站口,李微夏对着曲文表示感谢:“其实你不用送我去的。”
“我工作的地方也在那边,本来在这边住几天也是为了休息。”
“谢谢你。”李微夏说。
她在转身的瞬间,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当她看向那边的时候,那个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曲文问。
“没什么。”李微夏回答。
她仿佛看到了何皓辰,但是何皓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心里的李微夏早就已经死了。
终于,李微夏走进了入站口,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从拐角处,何皓辰走出来,眼神复杂而凌乱。
——
李微夏的孩子出生在曲文的医院,之后,曲文就利用自己在医院的权利,给李微夏找了一个贵族病房坐月子,反正这个医院也承包一些富太太的月子。
李微夏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李宜年,小名年年。
就像曲文说的,年年的身体很差,因为李微夏怀孕的时候中过毒,但是好在年年的身体并没有出现畸形的特征,只是三天两头就会发烧,而李微夏又需要打工赚钱,为自己赚些学费,继续学习室内设计,曲文就干脆把年年留在自己的身边,年年会叫爸爸了,每天都缠着曲文叫爸爸。
曲文也抱着爱屋及乌的心态,跟身边的同事说年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微夏是自己的老婆。
医院的小护士为此还难过了好几天,谁让曲文长得好看,医术高明,不少小护士都暗恋曲文。
但是曲文也只是嘴上说说,真正告诉李微夏他喜欢她,他还没这个心思,因为李微夏时常一个人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她在想的人是何皓辰。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年年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李微夏像往常一样,给曲文和年年做好了早餐,跟曲文道了一声早安,给年年穿好了衣服,就准备送年年去幼儿园。
可是她刚一走出门,外面一排黑衣人排成两排笔直地站在路边。
这个阵仗吸引了不少邻居,他们看着黑衣人指指点点。李微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她对这些黑衣人可是有不好的回忆,虽然他们并没有伤害过她。
难道是李莫欣追到了这里?
时隔5年,还是被她给找到了。
年年张开嘴巴,看着这些黑衣人叔叔,满脸都是惊叹:“妈妈,这些黑衣人叔叔好帅!”
李微夏看了看自己长得白白净净的儿子,在心里庆幸:“幸好儿子长得不像何皓辰,像自己。”
“年年乖,回去找曲文叔叔,告诉曲文叔叔,楼下来了一群黑衣人。”
虽然曲文从来没有拒绝过年年叫他爸爸,但是李微夏还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也称呼曲文为年年的爸爸,在李微夏心里,曲文只是年年的干爹。
“好,年年去找爸爸。”
说着年年就飞快跑进了楼里。
在年年两岁的时候,李微夏本想带着年年去别的地方住,可是当时年年说什么都不走,而且曲文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跟年年一起反对李微夏的决定,李微夏也只好留下来。
邻居都以为李微夏跟曲文是夫妻,李微夏每次去医院找曲文的时候,曲文的同事也都叫李微夏是嫂子,开始的时候李微夏还会反驳,但是被年年追着问,曲文爸爸不是爸爸,那年年的爸爸在哪里,李微夏也只好默认下来。
她觉得挺对不起曲文的,按照曲文的长相和医术,如果不是她和年年,肯定早就找到女朋友了。
一个黑衣人朝着李微夏走来,弯下腰,对李微夏喊:“李小姐,我家老板要见你!”
居然是我家老板,而不是我家小姐,看来李莫欣混的还不错。李微夏想起了五年前黑衣人对李莫欣的称呼。
该来的总会来,自从生了年年,李微夏就再也不会逃避,对着黑衣人点点头,由黑衣人带路,李微夏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整整一上午,在车上,李微夏给老板请了假,因为临时请假,她不停地对那边的老板道歉,看在李微夏平时工作认真的份上,老板总算是同意了,不过也告诫了李微夏,这是最后一次。
挂断了电话,李微夏才意识到这些黑衣人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她还可以继续打电话。
她干脆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曲文。
曲文那边已经知道了她被李家黑衣人带走的事情,忙不迭跟医院请了假,还把年年送去了幼儿园,现在他正开着车,跟着李微夏做的那辆车。
李微夏顿时安心了,有个人在背后保护着自己,总比没有来的强。
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别墅面前。
李微夏猜想,应该是李家的别墅,因为这间别墅,比起何家的那间别墅也毫不逊色,甚至比何家的别墅多了几分文雅。
别墅的两边是两座石狮子,大门上刻了不少古朴的花纹,颇有些古风。
两边栽种了许多松树,空气里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花香。
李莫欣居然敢将她带来家里,胆子比之前大了不少,不过来到李家别墅,李微夏心里还是放心的,有李氏夫妇坐镇,李莫欣必定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个时候,曲文的车也在李家别墅外面停住了,他被人拦在外面,正在李微夏思考怎么才能将曲文带进来的时候,李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