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海把车停在路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莫暖诗。
作为老同学,莫暖诗的近况他也了解几分。虽然知道她嫁给秦晗桢后过得并不好,但是却实在没有想到了被小混混追捕的份上。
莫暖诗直到抽泣结束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情况,许向海没有为难她,缓缓道:“我看你抱着伯父的骨灰盒,想来这几天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样吧,我有一所别墅在西郊,我记得你家的墓园离那里不远,你住在那里也方便。”
莫暖诗抬起被眼泪洗过有些干燥的脸,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是这样,”许向海抢在她之前开口:“我在北欧工作过几年,可能那里的天气太冷了,留下了点病症,每年这个时候都腿疼的厉害,要不我也不会这个时间去医院。我一直想找一个理疗师,我记得你在大学里选修过这个学科,所以我希望你能作我的理疗师。”
这个节骨眼上,亲人离开,无家可归,又不断被人追债的莫暖诗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用力的点点头。
……
已经与莫暖诗失去联络一个半月的秦晗桢脾气越来越烦躁,秘书跟他工作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他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于是就私下里寻找着莫暖诗的踪迹。
这一天给秦晗桢送来工作午餐后,秘书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立在一边欲言又止。
秦晗桢高大的身体陷在真皮坐椅里,宽阔肩膀上洋洋洒洒落着一片正午璀璨阳光,可是他的俊颜上却是一片萧索,冷冷启唇:“有事快说。”
秘书被他阴沉的语气吓到,下意识的开口:“我说了夫人的父亲半个月前已经去世,安葬到了家族墓园里。”
秦晗桢清冷深邃的眸子有凛冽光一闪而过,呵,怪不得这么久不露面,原来是家里出了事。
莫老的去世,秦晗桢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在病榻上留恋了这么久,早已风烛飘摇,离开是迟早的事。
但是,因为这件事,莫暖诗失去消息这一个半月就显得不那么突兀,毕竟是她的父亲,许多事情需要她处理。
秦晗桢微微松了口气,上次在服装店被她激怒并不顾一切占有她之后,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自己当时……确实没有控制好力度,她好像受伤了。
但是既然她已经处理好父亲的后事,可见并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秘书只带来了这么一点消息,可是了秦晗桢阴郁已久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一直被放在桌角视而不见的工作餐,此时终于入了他的眼。
秘书在退出关门时,扫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秦晗桢,心里暗暗摇头:“既然担心自己去找好了,为了一点面子拿架子,还不是自己找罪受。”
“可是,秦总虽然心里放不下夫人,但是家里那位南小姐又该怎么处理呢?这个女人看起来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