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景魏王昨夜回京了!”
一家酒楼里,诗茉和荣儿对坐,荣儿教诗茉了一上午的轻功,诗茉感激,便请荣儿来酒楼吃她最喜欢吃的爆辣鸡香。
诗茉仔细地听着旁做人的对话,如今她对朝廷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心。
“我堂兄是守城门的士兵,我听他说,景魏王回京还带了足一万的兵马,就驻扎在城门外。”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小伙子眉毛舞动、绘声绘色地说着。
“真的吗?那景魏王在江南待了十几年,为何要突然带兵回京啊!莫不是朝中有变!”
诗茉聚精会神的听着,她忆起太后死前提到过景皇叔,咬着筷子思索着:若这么算下来,太后死去半月有余,景魏王带着兵行程自然要慢些,那他一定是一得到太后薨逝的消息便感到京城,难道京城真的不得安宁吗?
“荣儿,”诗茉压低声音:“景魏王回京,朝中不知会不会发生变故,我们吃过饭后便各自归家探探情况吧。”
“诗茉,”荣儿放下碗筷握着诗茉的手,她微蹙眉头时更显英豪之气:“自从你上次遇险后你就变了很多,之前都是我给你分析朝局,你在一旁没所谓的听着,现如今你倒是比我还要多操心了。”
“荣儿,太后薨逝时你不在场,她自杀前特意提起过景魏王,所以啊,我的心里还真有些慌慌的。”
“诗茉,你别担心,你一定是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就算苏子风现在忙着筹备婚礼,还有我和你大哥保护你呢。”
诗茉点头:“谢谢你,荣儿,”诗茉夹起一块鸡腿放入荣儿碗中,转忧为笑:“来,趁着大哥不知,今日偷偷多吃些辣。”
“好。”
“一二十年前,在做的各位都还小,很多朝中往事都不知道。”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特意放大声音,说话间,半个酒楼的人都参与到这争论之中:“先皇的文韬武略之才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话说景魏王除了长相不及先帝,其他的方方面面都要高出先帝一截。”
“这位前辈,先皇治理天下时,已给我们这些老百姓带来了一个盛世,我们到今都承受着先帝的恩泽,那如前辈所说,若这天下由景魏王治理,则更是一番繁盛景象。”
“哈哈,谁说不是呢,大家看看如今的江南,遍地黄金,就连最普通的老百姓,都可日日食鱼食肉。先帝仙逝后的这五年来,朝廷的收入还多来自于江南的供奉。”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
此刻,一位身着赤红色衣服的公子走进酒楼,他稍昂着头,步伐轻快,满身的珠光宝气,高声喊到:“小二,给我来两壶杜康酒。”
他寻着中间的桌子做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位举止规矩的白衣女子,那女子白衣的领口处还绣了几朵小小的、金色的牡丹花,袖口、裙摆处均有美艳的花边,她的着装打扮,整体望去,低调却又高华,清雅不失美艳。
诗茉认得她,她便是那位诗名京城的太傅之女言书浅。
只见言书浅凑在那位奢华公子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后,那公子便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向诗茉,未经允许直接做在诗茉身旁,毫不礼貌的说到:“你就是卫将军的女儿卫诗茉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天资国色呢,竟随意退本少爷的婚!”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
“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太傅家的二公子。”诗茉内心毫无波动,礼貌回答。
“卫姑娘,你说你长的本也很好,怎么身为女儿家连胭脂水粉都不抹?”言执素的眼神中略带嫌弃之意。
诗茉回以一笑,没想着多理会她。
倒是荣儿,看不惯他这般无礼:“没想到言公子虽名讳执素,喜好却如此艳丽,若不是诗茉说及,我还真想不到公子是太傅家的公子。”
诗茉明白荣儿是拐弯抹角地说言执素败坏家德,太子师乃是当世大儒,对礼教最为研究,不想儿子却如此无拘束。
不过言执素倒像是没听懂荣儿的言外之意一般,抖着腿,眼也不抬一下的喝着茶。
“我听父亲说过,言公子得太子恩准,陪同殿下一起读书,想必才学自是一流,而小女却各个方面都很平平,自是知道配不上公子,便主动辞退了亲事。”诗茉看出,执素是一个自高自傲的人,她不想多生麻烦,便这般言语,意图将他打发走。
“嗯,”言执素咧嘴笑着点头:“卫姑娘倒是慧眼识珠,爹总说我不学无术,可他懂什么,人生苦短,就该对酒当歌,释放本性,一天到晚拘在礼数里做甚!”言执素看着手中的茶杯说到:“不好不好,不如饮酒!”
后笑着起身:“卫诗茉,你这个朋友可以一交。”便回到自己的桌位上。
诗茉摇着头:不过是夸他一句转而就和我交朋友,这样的人当是有多单纯啊!
荣儿也是个聪明人,她也这样的人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她倒是忧心:传闻太子殿下与言执素是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多半形影不离,若太子也似他这样则国运堪忧啊!
“妹妹,你倒是真得了父亲的真传,说话做事都很像父亲。”言执素有些微醉,他瞟了一眼书浅:“你就让我在喝一壶酒吧。”
“哥,父亲嘱托过,你每日最多可饮一小壶酒,我已经背着父亲让你喝两壶了,万是不会再纵这你的。”
“好妹妹,自父亲派你盯着我以来,我连青楼都没过去了,再不让我喝酒,你说这活着还有何意义!”
书浅很是无奈地叹着气:“是该赶紧娶个嫂子回来管着你了。”
“书浅,我和你说,我听闻前中书令的女儿卞夏,才是这京城中的第一绝色,虽说卞中书参与太后谋反之事使卞美人儿受了牵连,给我当妾倒不可惜。”
“哥,你醉了,我们回去吧!”书浅听着哥哥的胡言乱语很是无奈,酒楼里人多口杂,他也跟怕执素的行为有辱言家名声。
自皇帝有意提拔二皇子后,言太傅是关了执素禁足的,书浅拗不过哥哥,才偷偷带哥哥来到酒楼。
“我和太子是最好的朋友,是手足,是兄弟,我喝些酒又怎么了……”
“把公子带回家去吧。”书浅对身后的两位强壮的家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