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护卫将醉汉们捆绑在了一起,由两人押送去衙门,另一人护送项颖回府。
......
另一边。
“小王爷,就是这里了。”
“鸣溪苑?”
“什么人?”两名看门的守卫走上前来,对着二人凶狠狠地问道。
项羽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玉牌。两名守卫一见,态度大变,立马毕恭毕敬地弯腰说道,“小王爷,快请!快请!”
刚踏入院子,变传来一阵动听的戏曲声,循声而去,只见一个露天的戏台就搭在前院里,金丝楠木的台柱子,铺设着华丽的绢布,戏台周围几座红色的凉亭顶端,镶嵌着鹅卵大的夜明珠。
树上、房梁上,到处挂满了油灯,照得整个院子是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皆穿的雍容华贵,即便是端着盘子的下人,穿的也是上好的布匹。
更不用说造型华贵的各式园林建筑了,虽不在皇城,却胜在皇城,不愧是号称皇家大观园的“鸣溪苑”。
项羽对戏曲自然是不感冒的,问过下人之后,他径直来到了舞苑。
“燕青,就是这里吗?”项羽扭头一看,忽然发现不见了燕青的踪影,没准儿,又去哪里寻花问柳了吧。
舞苑是鸣溪苑的一处别苑,内设三座房宇,而那名传奇的舞姬便在这正中的正堂宇之中。
刚走进屋内,便有下人为项羽安排入席,项羽找到了一个地方,刚刚坐下,便听到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
“哟!这不是孙大人嘛,怎么,你也是来看那个舞姬的?”
“韩将军啊,好久不见,不是听说你刚刚从关外回来,怎么一回来就来此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直说了吧,我就是来看那名舞姬的。”
“赵大人说的对,下官们也正是因此才来此的。”
“可是听说,这名舞姬十分有性格,何日出演,完全看心情,即便是我等想要一见,也得随缘哪......”
听到这里,项羽心想,这多半是虞姑娘,错不了了,如果今日见不到她,自己就是找遍整个院子,也一定要找到她。
忽然,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项羽扭头看去,只见屋内正中央的一对高大的布帘缓缓地被人给拉了起来。
布帘后面竖起来一道梅花图案的屏风,几位女子端坐于屏风之前,缓缓地弹奏着古筝,随着音乐声响起,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
曲子渐入佳境,屏风之后显现出一个人影,舞动的身影随着烛火晃动,勾勒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这熟悉的身影,即便是隔着屏风,即使是相隔四年,项羽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虞姑娘无疑了。
屏风撤下,众人皆陶醉于那美妙的身段,而项羽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伤感,是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抓不住的感觉。
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舞姿,熟悉的面纱,却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地方了。
音乐声缓缓停止,舞也随之结束。众人皆意犹未尽,正当舞姬准备走下台子时,一名头戴金丝编制的头冠,身穿朝贡的绸缎做的精美服装,带有明黄丝带的装饰品的男子走上前去,拦住了舞姬的去路。
“慢着,姑娘,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舞姬冷冷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却不理睬。
此时,一名老者走了过来,看上去应该是鸣溪阁的人,他走到那名男子身前,缓缓地向前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我只不过想一睹面纱下的蓉芳,又有何不可?”
“殿下,您有所不知,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这点儿,也是二殿下特别允许的。”
“别以为拿我二哥出来,我就怕了,我今日是非看不可。”说罢,男子,伸出手来,抓住舞姬的胳膊不放。
“殿下,殿下,小人的岂敢,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眼看男子将舞姬的手臂都抓红了,项羽拍案而起,力道之大,硬生生地将桌子砸成了两半。
“放开她!”项羽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拉开男子的手臂。
“虞姑娘,你没事吧。”项羽满眼的浓情,温柔地注视着她,舞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则是有点不敢确认地,生生地叫了一声“项公子?”
“是我,虞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
项羽扭过头去,对着男子怒目而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和一个老人,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好小子,报上名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项羽是也!你的名字我没有兴趣知道。”
“大胆!竟敢对十三殿下不敬!”男子身边的一名侍卫说着就朝项羽冲了过来,项羽一把接过他挥动的臂膀,一个绊子将其摔倒在地,半响也起不来。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
皇子教训人,即使是达官贵人也不敢拦,众人皆退到了一边,整个内堂空出了一片。
“虞姑娘,你退后,小心伤到你。”
“项公子,你小心点。”
“不到十个人,也想对付我项羽?”
七八名侍卫一起上,随是赤手空拳,可看得出都是老练的好手,可面对项羽时,却一个个像面对老鹰的小鸡一样,不堪一击,半盏茶的功夫就全部趴下了。
“虞姑娘,我们走吧,许久未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而且我妹妹也很想念你。”
“好......”虞姬望着眼前的项羽,不再是那个那个略显稚嫩的少年,而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了。
“你...你给我站住!”十三皇子怒不可竭,可声音却略微有点颤抖,毕竟他带来的手下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怎么,你终于要自己上了?”项羽一副鄙夷的神态看着他。
“好你个项羽,见了皇子居然一副这样的态度,信不信我让父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