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天的身子一闪,整个人已经跃到了明锦岚的面前,拇指和食指扣着他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明锦岚浅浅的笑着,任凭他掐着脖子,笑的狰狞而残忍:“七哥,我能对她做什么,我那么喜欢她,我怎么会对她做什么呢?我不过是让她记起一些本该属于她的记忆!例如她在冷宫里发生过的,那些关于她的,关于她在边城的,关于朕的......哦,我忘记了,关于朕的记忆是朕想要让她知道的,不过关于你的,她一点都不记得!”尖锐的笑声毫不收敛,他张狂的看着苏祈天。
苏祈天的身子一震,厌恶的把他甩开,他跌坐在地上。
他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毫无任何的窘态:“我很期待她想起了那些记忆会怎么样,你的这里是不是疼!”
指着苏祈天的胸口,他低声的笑着。
苏祈天厌恶的看着他,血红的双眸掩不住蓄势待发的杀意,他几乎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扭断他的脖子。
“歌儿在哪里!”
“朕给了她一个好去处,特意她制造了一个好地方,让她好好回忆以前的事情!你说朕待她是不是够好!为了她朕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明锦岚笑的依旧张狂,眼底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
一国的君王,如今鞑虏已在城门口扎营,他却毫不在意,丝毫不见恐惧,这样的兵荒马乱他想的不是如何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是如何去残忍的坑害一个女人。
这样的君王何其的荒唐。
“原本朕是想要你手中的兵权,但是现在朕觉得清歌可比你手中的兵权有用的多了,所以现在不需要了!七哥,你还是先回府吧,现在兵荒马乱的,清歌呆在宫里可比你府里安全多了,朕为你设想的周到吗?”
苏祈天眼底的痛恨已经到了极限,心狠狠的抽痛着。
忘记的记忆再次被想起,恍若再经历一次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丑恶,那些残忍再一次的伤害她。他情愿她彻底的忘掉那些痛苦的,黑暗的记忆。
只要她现在开心,幸福就够了。
“明锦岚,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深入骨子里的痛恨,恨不得把他撕碎,吞入腹中。
“好,朕等着!”
他的话音刚落,苏祈天已经转身离开,目送着他的背影,他静静的笑着。
以前他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致命伤,如今不过一个莫清歌,一个不过是早已被人玷污过的女人,居然成了他的致命弱点,真够可笑的,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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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太监带着她进了一间偏殿,殿内干净,素雅,装扮的非常简洁,只有入殿只摆放了一张桌子,离着桌子不远就是一张睡塌,再推近床用珠帘隔着,摆放简单,朴素。
那太监把她送入内就把门掩上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给锁上了。
清歌望着四周,莫名的熟悉,有些被封闭的记忆点点的积聚,如同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水,记忆越涌越多,
头痛剧烈,她蹲着身子抱着头,抗拒着那些曾最黑暗的记忆,如同一条条紧锢的铁链,把人锁在地狱,一点点的沉沦。
原来这个残破不堪的莫清歌才是真正的莫清歌,她忘记了那么最不堪,最肮脏的记忆。
这里的摆设和她曾经住的冷宫一摸一样,甚至连凳子摆放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痛苦的记忆一点点的涌入脑海,她几乎本能的想要逃走,伸手去拉门,那门却上了缩。
痛,全身如同被人用一根根针无情的刺着。
她缩着身子,蜷卷着身子,身子瑟瑟的颤抖着,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支撑着她的名字:“阿祈,阿祈.......你在哪里!”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叫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称呼,而这个名字却有着她的大脑脱口而出了。
关于在边城的记忆,冷宫的记忆,被嫁到皇城的记忆,都一点点的涌现,唯一想不起的只有关于苏祈天的记忆,似被人硬生生的把关于她的记忆从她的脑海里扣除了。
抱着头,痛苦的挣扎着,再经历一次曾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