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金子般的灿烂的阳光均匀的铺洒在小屋前的,漏尽屋内,如瀑般美好。
清歌静静的倚在小屋的门上,仰头望着军营的方向,痴迷的呆望着似乎真能从这里看到军营的一切。
这几日,清歌就像药罐子一样不停的被灌着各种药,因着要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药不能太猛,可要救她偏生需要致命的毒物来克制。
几日下来,不止清歌,连杜康也被折腾的够呛。
“清歌,你的病需要回皇城治,边关好些药都没有,很多药只有在皇城才有!”杜康认真的说着,蹙紧了眉目担忧的说着。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只是一个劲的研制延缓清歌寿命的药,对清歌亦是以礼相待。
如今,对清歌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不知道肚子里有宝宝之前,她本想寻一个地方静静的等待着死亡,如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努力的活下去。
她很想折返回去告诉阿祈,她有了他们的孩子,有了属于他们仅有的东西。
可她怕自己破败的身子撑不到孩子出生,她不想要阿祈看着她和孩子一起离开他。
她曾说,有阿祈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如今没了阿祈,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好,会回皇城也好!”清歌呢喃的应着。
这样也好,小貂还在镇南王府,她不能把她一个人留下。
当晚,夜幕下,谁都没有注意到,信鸽从那简陋的屋子上腾空而起,朝着皇城的方向飞去。
翌日,杜康就带着清歌匆匆的离开了草屋,顾及到清歌的身子,到了山脚下还雇了轿子。
清歌的身子的确是不易奔波,别说长途跋涉,便是平日里都已经无法行动自如了,昏迷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
那简陋的草屋前,清歌和杜康刚离开,白夜带着暗卫便已经寻到了那里。
几人恰巧就这样错过了。
“白大人,这里有个信鸽!”在屋里没寻到人影的暗卫突然指着屋檐上的白鸽说道。
寻常的信鸽都是杂毛的,纯种的信鸽都是皇族专门饲养的,而屋檐上站着的信鸽通体白色,不夹一点的杂毛,一看便是专门训练出来传唤消息的。
白夜飞掠而起,抓了白鸽取出它叫上的信函,只有几个字:“把人带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