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装着母蛊的小瓷瓶对准了清歌的伤口。
那通体发红的小东西极具灵性的朝着清歌手腕处的伤口爬去,一点点的钻入她的血管。
等母蛊爬进去,凌铃便取出以往帮清歌止血的药涂上,顷刻间,血就像被一个塞子堵住了,再也涌不出来。
清歌面上还是一派的平静,然而额角不断溢出的汗水泄露了她此时的痛苦,锥心之痛,被一点点的汲取精血,疼的四肢骇烈,生不如死。
“这是止痛药,如同坚持不下去就干咬着含在嘴里,能缓些皮肉之痛!”凌铃清楚母蛊食其精血之痛,她从腰间的药箱取出一包药草低声的说道。
“谢谢!”清歌接过那药草,并不多话,那撕心裂肺的痛足以让她失去说话的能力。
她极力的隐忍着,指尖紧扣只掌心,任那痛楚游遍全身。
“这三****不会来取血,等过了这三****会再来取血的。”凌铃沉声的说着,收拾着药箱。
“还需要取几日的血!”清歌淡淡的问着,面色已从刚刚的雪白变成青灰色,然后是难看的死灰。
这母蛊食的是精血,也食的是人命,一点点吸尽人的气息,直至那人再也不能呼吸。
“还有两日,再取两次血,我就能研制出解药了!”凌铃沉着脸,神色冷漠。
清歌应了声之后,再也不开口。
片刻后,才低声的说道:“凌姑娘还是先离去吧!等三日之后再来取血吧!”
说着便径自朝着床铺走去,若不是看到她抑制着颤抖的肩膀在轻微的抖动,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痕迹。
凌铃望着她倔强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的恍惚,随即才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清歌艰难的爬上触碰,身子蜷卷成一团,急促的呼吸着,紧抱着身子无声的隐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痛。
阿祈,你毒发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痛,这么痛!
现在我终于能陪着你一起痛了!
真好!
许久,她整个人开始陷入昏迷中,意志被痛楚一点点的抽离。
“阿祈......”
“阿祈......”她无意识的唤着心底最渴望的名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