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婚那日之后,莫清歌被安置在烟水阁,而她也再也没见过苏祈天。
令莫清歌诧异的是,那日之后苏祈天居然再也不曾为难过她,整整十多天,她和小貂居然就如此平平静静的过来了。
经过几日的调理,小貂手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伤好了,她的话便又多了起来。
她的多话,爱动和莫清歌的寡情沉默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主子,今天你说宝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往日的今天他早就到了啊!”小貂把玩着前几日宝儿带来的小玩意,百无聊赖的说着。
虽然平日和宝儿总是大眼瞪小眼,嘴和嘴打架,可是她却也非常喜欢这个乖巧的孩子。宝儿有时候仿佛天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总能突然蹦出语出惊人的话。
这些日子的平静似已经覆盖了大婚那日的阴霾,那天的事情再也没人提起。而这府中除了过于阴沉些,所以人对他们倒也恭敬。
莫清歌淡淡的笑着,双眸静静的眺望着半开的窗棂外的景色,抿着唇不语。
窗棂外,飘渺的薄雾萦绕着四周,微弱的暮光散洒着,光芒淡淡的落于慕王府的琉璃瓦上,散出层层薄光,透过纱幔似的薄雾散开,仿似仙境般迷人。
她氤氲的目光望着窗外浅浅的景色,脸上拂过莫测的表情。
外面的景色是那样的美好,但所有的美好却都不属于她。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看不见前路的黑暗。
看着莫清歌脸上闪过的恍惚,小貂知道,她家主子又在想那些她们想要一辈子都忘记的记忆。
“公主,公主......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活着出来了,以后我们也能活着走出镇南王府。公主,不要再想了好不好!”小貂虽表面上明朗活泼,却比任何人心思都细腻。
她就是因为怕公主一个人安静时胡思乱想,所以才要不停的说话,生怕一静下来,公主便想起那段最灰暗的记忆。
她心疼的搂着莫清歌,眼底盈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