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难不清楚搜魂是什么,可听了莫修染的意思,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苏难心底有些纳闷,之前,这妇人就想要自己的命,结果没有得逞,可如今又提出狠毒的建议,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让她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
“我不也是为了咱们道宗考虑么?你还说我不知道羞耻,那你呢?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一定和这小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帮他,难不成他是你遗留在外的亲儿子不成?”慕若依冷笑道。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你这是胡搅蛮缠,混淆视听。”莫修染气急了。
“若依,你这次的确有点过了,怎么能拿搜魂来说事!身为一峰峰主,你......”羽凌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行了,吵什么吵,你们把本座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么?”殷浩轩眉头紧蹙,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又震耳欲聋,犹如奔雷,回响在整层阁楼中,那些书架等布置,都猛然一震后,发出吱吱的响声。
苏难身为凡人之身,又离的这么近,自然感触也最深,好在殷浩轩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可耳鸣声也是无可避免的。
之后,几人都安静了下来,殷浩轩才将目光,投向了苏难。
“既然你来投靠我们道宗,想要修真求道,我们道宗也没有理由拒你于千里,你拿着这块入纳令去登记吧,至于以后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说着,殷浩轩将手中的令牌抛向了苏难。
苏难接过了入纳令,将其塞入了腰间的包裹里,他没有去查看,因为他心知肚明,殷浩轩交给他的入纳令,绝不可能是自己之前那一块,但他只能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不说出来。
“这枚破风丹,吃下去,足以让你的伤,在一天之内恢复,拿上它以后,你就先退下吧。”殷浩轩又将一枚黑色的丹药交给了苏难,摆了摆手。
“弟子这就告退。”苏难连忙把黑色丹药收了起来,抱了抱拳,恭敬地转身离开。
由于,膝盖受伤的缘故,苏难走起路来,变得一瘸一拐。
来到走廊以后,苏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之前,他还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稍微一不谨慎,就有可能把命交代在那里,不过眼下暂时应该算是逃过了一劫。
之前,苏难虽然看不清这其中的蹊跷,但他可以肯定,此事绝对是因为自己带来的入纳令,而引起的,而且依当时的情况,也许他知道的越少,保命的机会越高,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有关入纳令的事。
不过,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眼下苏难如愿被殷浩轩留在了道宗,可之前临走时,殷浩轩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威胁他,往后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就有些祸福难料了,可即使这样,此时他也无从选择,必须要留在这里。
“宗主,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殷浩轩旁边一位长老质问道。
“今日之事,都休要再提,对于此子,本座自有打算,都散了吧。”
殷浩轩说过的话,不容对方质疑,便化作一道长虹飞走了。
很快,苏难就回到了登记处,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的众人,已经先行离开了,苏难将手中的入纳令交给方虹以后,就拿上了新的身份令牌,跟着方虹去杂役处报到了。
据方虹所述,每个新来的弟子,都要先去杂役处磨砺一番,等一个月以后,再统一测试灵根。
然后根据自己的灵根属性,选择功法,以及之后的去处。
也就是说,只有拥有灵根的弟子,才可以修道,决定以后的去处,而那些没有灵根的弟子,依然要回到杂役处,或者可以选择离开道宗。
就这样,苏难跟随方虹,来到了一片茅草屋区域。
苏难看向眼前,这些又破又旧的茅草屋,他不由感慨起来,原来道宗里面不光是宫阙楼阁,也有穷困之所。
随后,二人辗转来到一间茅草屋外,就看到一个,下巴上长着大块痦子的中年壮汉,此时亮着膀子,靠在摇椅上,还哼着小曲,抿着茶,此人是杂役处的管事刘七。
看到二人以后,刘七立马起身,向方虹露出掐媚嘴脸,并打量一眼旁侧的苏难,说道:“仙子又送新人来了?”
“嗯,他就交给你了。”方虹正转身离去,却又回过头,大有深意看了苏难一眼,道:“他与我有旧。”
“明白,明白...仙子,要不要小的送送你?”刘七立即点头,并客套起来,他能从这里混到管事,岂能没有道理。
“不用了。”方虹摆手拒绝,便离去了。
“小子,行啊,艳福不浅呐!跟我走吧。”刘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前方区域走去。
“......”苏难郁闷,刘七这话从何说起,不过他也不想解释。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刘七指了指。
“这间还不错,最起码不会漏雨,你就住在这里吧,至于之后怎么做,你的同伴会告诉你。
“同伴?”
看着刘七离开的背影,以及身后的茅草屋,尽管苏难不知道刘七口中的同伴会是何人,但还是先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嗯?”苏难觉得此人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于是推开门,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在床前整理衣物,这不正是箫飞羽么!
“原来是你,真巧。”苏难打了声招呼。
“嗯,真巧。”箫飞羽应付一声,他还是那副冷漠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忧,此刻苏难也很难猜到箫飞羽在想些什么。
不过,苏难也只能笑一笑,并没有去在意,至少目前对他来说,箫飞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室友。
苏难扫了一眼四周,这间茅草屋内,布置得还真是够简单,两边角落各搁置了一张木床,以及一个衣柜,靠近窗口处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面铜镜,脚下站着的依旧是土地。
随后,苏难走到了另一张床前,将被单上的灰烬拍了拍,又将包裹和剑搁在了衣柜里,然后花了一些时间,在茅草屋外,将木盆打满了水,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袍,才回到了茅草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