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绪笑回:“他叫南宫星,字还没有取,要不你给他取一个。”
这时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跑进房间,“将军,陛下宣您进宫,连曹公公都来了,想必是有要事!”
南宫绪赶紧与柳思千告别,与士兵一同离开昭月阁,柳思千看着这幕虽早已经习惯,心中仍旧不免得有些难过,这时心柔立即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柳思千。
“殿下,已经打听到了,那女子是一名侍女,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因病去世临终前才将小公子托付給将军,之前将军并不知情,想必也因为是个傻子的缘故。”
“也是个可怜人!”
柳思千将南宫星放在桌边的椅子上,令厨房做了些佳肴,见南宫星吃的开心,自己也笑了。
南宫星不明白为何南宫绪要说谎,虽然他不知道她母亲月心是何身份,但绝对不是什么侍女,更不会是个不会道术之人,他知道南宫绪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却有一点南宫星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南宫氏家绝对不“简单”。
吃饱后南宫星干脆睡起了午觉,柳思千将他抱到卧房,与南宫奢如睡在了一起。
柳思千看着两个小孩的睡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心柔,大嫂的娘家是不是这几日要来?”
“是的,殿下!”
“你说他们突然来这里是干什么?”
“殿下,我也不知道!”
心柔的回答,反而令柳思千更加困惑,她沉思了片刻,见四下无人,赶紧小声的将自己的猜想说给心柔听。
“你说玉衡真人和玉璧真人被害,清无宫的意思是魔族所为,我觉得另有蹊跷,寒白懿至今都未能成功取剑,先尊座下的四位弟子之中,玉衡真人和寒百懿镇守明空界,玉莀君自愿为先尊守墓百年,玉璧真人更是突然不知所踪,如今这两人同时被害,一定有问题!这明显是先下手为强嘛!你说是不是寒百懿干的?”
“殿下,你又乱说话了,这要是被人听去,那就不得了,要知道祸从口出。这年头,让一个人凭空消失的法子多到数不胜数,更何况玉衡真人和玉璧真人虽同时被害,但两者被害的地点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以后这等话可万不能说了!”
她们两人的谈话惊醒了沉睡中的南宫星,他顿时明白为何月白要他装疯卖傻,南宫绪为何要隐藏他母亲的身份,还有他母亲以及舅舅的真实身份,以及他母亲和舅舅身死的原因。
忽然他想起当日那些人焚毁竹屋前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将他母亲和舅舅带回去,也许也是为了找那样东西,想到这里南宫星立即联想到锦囊,此刻正放在他衣服里。
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房间,行礼道:“殿下,寒氏的人来了,大夫人与母族之人长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讲,已经下令不能去打扰。”
“我知道了,下去吧!”
侍女走后,柳思千整个人都怪怪的,好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连神情都变得坚定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至少得去打个招呼才行,免得日后她又拿这件事做文章。”
柳思千一走侍女们也跟着离开了,很快房中就只剩下南宫星和南宫奢如,由于要思索的事情太多,南宫星干脆起身坐在床上,听刚才柳思千他们之间的谈话而言,这寒氏与南宫氏应该是姻亲的关系,也就表明这南宫家中应该有不少寒氏之人。
南宫星瞬间觉得自己的头无比的沉重,他现在的处境对他而言非常的不妙,幸好这南宫家的人并不知道他母亲是谁,所以他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南宫星赶紧下床用桌上的剪刀,剪了根绣线,将锦囊牢牢的捆在自己的小腿上,又赶紧返回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南宫星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用手抠他的脸,一睁开眼睛就对上南宫奢如的笑脸,顿时一阵无语,赶紧下床。
他走出房,见外面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感觉有些诧异,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门口,时间点点消失天色越来越暗,南宫星抱着南宫奢如在房中等啊等,直到夜幕降临,房中依旧没半个人。
这时南宫星才察觉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随着南宫奢如的哭泣,他的心也渐渐慌了!忽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柳思千似乎出事了。
没一会儿空中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砸落在屋檐上,就连这突如其来的雷雨也没有改变昭月阁的现状,漆黑的房间中南宫星抱着已经哭晕的南宫奢如,不行!他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但一阵阵恐惧逐渐在他心里蔓延开来,南宫星一阵后怕,在星辰幻虚境的花姬感觉到了南宫星的惶恐不安,立即出现在南宫星面前。
南宫星一把抱住花姬:“花姬,我好害怕!”
“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保护小星的!”
花姬将南宫星和南宫奢如抱到床上,外面的雨就这样下着,就在半夜十分,南宫绪突然走进阁楼,二话不说就抱起南宫星和南宫奢如。
“花姬!我可以相信你吗?”
花姬微微一笑:“说吧!什么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花姬接过南宫星,南宫绪抱着南宫奢如走出了阁楼,此时外面的雨也停了白色皎洁的月光开始显露出来,趁着月色南宫绪带着花姬来到一座位于南宫家的小岛。
“此岛名曰青竹居,是我们家修炼地之一,四面八方都有阵法守护,我知道你们星灵有隔绝空间的能力,随我来!”
南宫绪引导星灵飞到了小岛上,停在一个竹屋前,整个竹屋一共有三间房,离竹屋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小溪,其余的就只剩下竹子、树木、以及杂草和满地的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