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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吴绝传 卷十三(上)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卫蒯聩强盟于孔狸,卫候辙奔鲁,孔狸立蒯聩。夏,楚子西、子期伐我,王使伯嚭劳之。秋,大城中起火。

夫差十六年。朝歌。

紫玉在朝歌已多时,当日陈氏被阚氏族人所攻,她不知深浅跑了出来,在临淄又等不到韩重,记起他要来朝歌访子路的事情,竟然一个人跑到了朝歌。她虽知子路是孔氏家臣,但她一个女子,却无法进入孔氏,耽搁日久,想来韩重也必已不在临淄,回转无益,便留在朝歌,忽忽数月,已是转年了。

紫玉久留朝歌,闷闷无事,便常到孔氏家门附近探看。孔氏乃卫国大族,亦是执政,其在都城朝歌的宅子,自是一问便知。这一日,紫玉又慢慢行来,却见一辆大车,被人前后簇拥着,从院中逶迤出来。紫玉见这车富丽堂皇,心知定是孔氏中人出行,身子避过一边,人却往车行中悄悄看着。那车驾辘辘的就行了过去,却见车前一人,身长容白,煞是面熟,心头正自疑惑,那人却也瞧见了她,双目陡的一亮,面露笑容,竟脱了车行,朝紫玉走过来。紫玉忽的省到:“这人不是那孔良夫?”她犹记得当日与韩重渡江之初,被孔良夫纠缠之事,心下不喜,唯恐生事,慌忙要走,那孔良夫已是扬声喊了句“姑娘”,急走几步,到紫玉面前,搓手笑道:“姑娘果然来了朝歌。姑娘可还记得我?”紫玉不愿理他,却又不好不理,只得点了点头。孔良夫便将她上上下下看着,忽的说道:“当日与你一起的那位先生呢?”紫玉只是摇摇头,不愿说与他听,孔良夫已了然道:“莫不是走散了?他若在朝歌,我定能帮你找到他。”紫玉一惊,不免看着他,半信半疑,不知他这话何意。孔良夫笑道:“你且放心,在这朝歌,还没有我使不上力的地方。”忽的回头,见那大车已然停了下来,车帘掀开,里面端坐了一位中年妇人,正往他二人这里瞧了过来。孔良夫便道:“你且等我一等。”回身向车驾行去。紫玉本不欲等,却想起他方才所言,心中甚是犹疑,就见那孔良夫已经一径登上车去了。车帘也就放了下来,但紫玉早已看清,车中那妇人妆面饰发,气度华贵,必是孔门中的夫人,但那孔良夫只是竖人,竟能登车入内,紫玉心中也是暗自称奇,忽想起市井传言,心道:“朝歌传言,自那孔文子死后,这孔良夫便与夫人私通。难道真有此事?”

不多时,孔良夫便从车中下来,车众复又前行,只孔良夫一人朝紫玉走来。近前便道:“姑娘你将那位先生的名字说与我知,我去帮你找。”紫玉哪敢信他,犹豫半晌,问道:“你有何求?”孔良夫仰天而笑,反问道:“我若说我绝无所求,你可信我?”紫玉见他面朗目清,竟不知不觉信了几分,道:“但你我总是生人。”孔良夫轻轻一叹,道:“其实我也不知,我自那日在戚见了你,便起攀谈之心,今日重见,就如见了故人一般。你既与亲人失散,我自当帮你,我若有所图,也无非希望见你欢喜。你若问我为何,我也不知。”紫玉料不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免怔住,又多信了他几分。孔良夫又道:“你孤身一人,如何找人?我在朝歌,却能便宜行事,何不让我帮你?”紫玉便想:“我只请他帮我找到子路,这却不妨。”于是说道:“你可知那孔氏家臣季子路么?”良夫奇道:“你要找的竟然是他吗?这个容易,他是孔氏家臣,常在朝歌,待我知会过他,带你去见他便是。”紫玉喜道:“当真容易么?”良夫笑道:“这个自然。”忽又沉吟道:“只是我这几日有事,不如我过几日再带你去见他。”紫玉复又失望,只道他是敷衍自己,闷闷不语。孔良夫笑道:“你且放心,我必不会失信于你。况且这两日朝歌要出大事,你不去见那季由也好。”紫玉奇道:“要出何等大事?你又怎会知道?”良夫笑道:“这却尚不能说。但你这两日,最好莫胡乱出来,待大事底定,我便去访你。”紫玉对他,仍是将信将疑,心中却想:“我总是找不到韩重,也见不到子路,暂信于他,又有何妨?”便将自己居处告诉了孔良夫,良夫又再三叮嘱她在居中静等,方才与她作别。

紫玉亦无他法,就在居处静等。三日之后,果然惊闻卫国有变。原来卫国自孔文子死后,便由其子孔狸执政。那孔文子的遗孀,乃是卫国国君辙的姑母,而她的兄弟蒯聩,就是国君辙的亲生父亲。本来那蒯聩早已流亡在外,这几日,执政孔狸却忽然驱逐了国君辙,立了流亡的蒯聩为新任国君。卫人本早不知蒯聩消息,谁知他却也忽然出现在朝歌,旧王被逐,新王得立,不过三两天的功夫,卫国已是大变。紫玉听闻此变,想到那日孔良夫之言,心中也自惊异:“莫非此变竟与他有关么?”

第二日,孔良夫便来访紫玉。紫玉一见他,就是一惊。那孔良夫原本虽也绫罗满身,但终因是竖人,不能加冠。今日里,他的头上却束了一顶华冠,冠上绣纹罗织,耳边垂着长长的带子。孔良夫见紫玉怔着,甚是得意,笑道:“姑娘见我这般装饰,可是不解么?”紫玉已然悟道:“可是那新任的国君赐与你的?”孔良夫笑道:“姑娘果然聪明。”就席而坐,却见紫玉只是端跪在那里,连忙立起身子,改坐为跪,又说道:“若说是他赐我,不若说是我赐了他。”紫玉惊道:“你这话何意?”良夫冷笑道:“那大子蒯聩流亡这么多年,若无我助他,岂能短短三两日便逼退国君?”紫玉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助他?”良夫道:“此事现在说与你听也不打紧。那蒯聩的姐姐,正是孔氏夫人,夫人的儿子,现在是卫国执政。我与那蒯聩订盟,我去说服夫人,与蒯聩一同逼迫执政大人,大人被自己母亲一逼,总要就范,若执政大人都肯了,驱逐国君,重立蒯聩,又有何难?你说,此事岂不全是我的功劳?”紫玉却问道:“但此等大事,那孔氏夫人如何能听你的?”良夫便对紫玉笑道:“那日与你一起的那位先生,虽称夫妻,但依我看,只怕姑娘与他,尚不是夫妻。”紫玉一震,怒道:“你此话何意?”良夫慌忙摇手道:“你且莫恼,我只是说,这男女之间,虽非夫妻,但只怕姑娘的话,那位先生也自然会听的。”紫玉怒气未消,心中却想:“原来市井传言,这孔良夫私通于自家夫人,竟是真的了。”忽又想到那日见到孔氏夫人已然年老,这孔良夫却正值青春年少,面容俊秀,身形挺拔,更兼华服美冠,神采昭彰,忍不住想道:“难道他私通于内,只是为了可以加冠么?”

那孔良夫却似洞悉紫玉的心思,悠悠叹道:“姑娘可是为我不值么?前日夜里,夫人和大子蒯聩将执政大人逼至厕中,要他订盟,大人惊惧万分,不敢违抗。”轻轻一哼,意似不屑,“要知我孔良夫遇事,尚不会如此慌张。只是我生为竖人,终生都是竖人,无冕无轩,任人轻视。我岂不愿得一称心如意的妻子?但自那孔文子大人死后,夫人垂爱于我,我却如何推拒?我知人人皆讥我私通于内,但我若能成为士人,却管他们说去。”紫玉闻言,竟无话可答,又见他面笼愁雾,心中竟生出些酸楚,想道:“他行为乖张,却也是个性情中人。”孔良夫又道:“大子蒯聩找到我,我便与他订盟,助他事成,他准我服冕、乘轩、恕三次死罪。如今他大事已成,我也再不需受些肮脏气。”说罢掀眉而笑。紫玉究竟是生在宫中,听了他这话,却心头一凉,忍不住说道:“那蒯聩虽是借你之力,但他事成之后,却未必会终你所愿。”孔良夫却笑道:“姑娘可是在关心我么?”看着紫玉,喜动眉梢。紫玉一滞,竟说不出话来,却忽的想道:“当年壬哥哥执意隐居在吴城之外,莫非也是怕父王容不下他?”只听孔良夫续道:“你放心,我所求不多,既未要良田万顷,也未要贵戚三卿,他怎会容不下我?”紫玉却因想到壬那一层,心下黯淡,甚不舒服。孔良夫见她不语,便道:“我今日来,是要带你去见那季子路大人——”紫玉忙道:“不错。”孔良夫便一笑起身,道:“如此,我们现在就去罢。”

紫玉同他出来,却见外面停了辆牛车,车身宽长,旗帜华美,煞是气派,忍不住想道:“他如此招摇,只怕要惹人怨。”孔良夫就在身边说道:“姑娘找到亲人之后,可还会留在朝歌吗?”紫玉道:“我们并非卫人,多半会离开此地。”良夫就叹道:“今日一别,却不知再见何时。”紫玉一怔,听他话中充满惆怅,心下一软:“我虽不喜他为人,但他待我,却是甚好。”想到他处境危险,便道:“你不如也早早离开此地,免得日后生变。”孔良夫转忧为喜,搓手笑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在朝歌,不会有事,他日你再来此地,可还来访我。”紫玉也便一笑。

车行之中,却见对面也来了辆车,仆仆作响,来势甚急。孔良夫自车中望出去,忽叫道:“那不就是季氏的车子?”吩咐车夫停下,再去拦对方的车子。那车本来在赶路,被孔良夫的人一阻,只得停下,车夫怒道:“我家大人在赶路,你们要做什么?”孔良夫下车笑道:“你家大人可是季子路么?”那车上也倏的跳下一人,身材魁梧,须发灰白,指着孔良夫道:“好,好,我正要去找你。”孔良夫道:“季大人找我何事?”这人正是子路。子路喝道:“你这小人,竟敢与那大子结盟,逼陷主人。”孔良夫冷笑道:“大人口中的大子,如今已是卫国国君,大人怎的不知?”又弹了弹冠,昂然道:“我良夫也是加冠的士人了,大人说话也该有点礼数。”子路大怒,踏前一步,逼住孔良夫。良夫为他气势所震,不知不觉退后一步。子路的车上又跳下一人,叫住子路道:“子路兄要赶去与那蒯聩理论,救孔氏之难,何苦耽在路中。”子路便道:“你说的是。待我见过蒯聩,再来与这人理论。”孔良夫却觉得这人甚是面善,盯着他道:“你,你不是那——”却一时想不出来。紫玉早已在车上看得清楚,急急的下了车,一面喊一面跑将过来。原来这人正是韩重。

韩重乍见紫玉,也是欢喜若狂,冲过去一把将她拥住,道:“你,你怎会在这里?”紫玉抓住韩重胸前的衣服,道:“我在临淄等得你好苦,跑来朝歌,也找不到你,你知道么?”言语生嗔,口角则绽出笑容,眼里却流下泪来。韩重忙道:“我当时回到临淄,找你不到,还道你回到吴国去找壬了,谁知渡江以后也寻不到你,只好重新北上。”回想这几月,南北追寻,心忧如焚,如今终于重逢,喜极近乎泣。

孔良夫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心里酸溜溜地不舒服,暗道:“不知我何时也能有人这般待我?”忽又想到:“我如今也是士人了,还愁没有美眷么?”转而微微一笑。子路则捻须笑道:“你人已找到,就不必再同我一起了。”韩重一省,忙道:“那蒯聩刚刚逼退国君,未必肯听你理论。你一人前去,我岂放心。”孔良夫也忍不住说:“事已然如此,子路大人何必再劝?前日那子羔大人、公孙敢大人都已走了,你去又有何益?”子路却道:“他们乃为求利而来,如今孔氏有难,自然要远避。但我食孔氏之禄,却不可不救其难。”又对韩重道:“子木,你本非卫人,又与孔氏毫无关系,无谓空赴其难。况且你已找到紫玉姑娘,还是快快离开朝歌的好。”韩重心道:“他这话也有道理。我纵不放心于他,也总不能带着紫玉去。”他好容易找到紫玉,却是万万不愿再度离她而去。想至此,便对子路长长一揖,道:“如此,子路兄一切小心。”子路回礼道:“你且放心。那蒯聩纵不听我言,也不能将我如何。”韩重听他说的有理,也将心放下,携着紫玉,再与他作别,一转眼见孔良夫一直看住紫玉,心下不快,紫玉却轻声说道:“你我能重逢,得他相助甚多。”韩重也便与他行礼。孔良夫心中不舍,一面还礼,一面说道:“姑娘日后再来朝歌,莫忘了来探我。”紫玉感他心意,点头说道:“你也事事当心。”随韩重离开。待走得远了,韩重方道:“那孔良夫背主作乱,你真要与他结交?”紫玉噗嗤一笑,道:“人家帮过我,对我又无所求,难道不理人家吗?”韩重想到孔良夫看紫玉那直勾勾的目光,心中甚不舒服,心道:“他当真全无所求么?”却见紫玉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宽:“我二人早无疑虑,我又何须自寻烦恼?”紫玉又轻叹道:“这人其实也可怜。”将孔良夫的事情讲与韩重听。韩重越听心里越惊,暗道:“我若非小时遇到师父,后来又有幸入宫陪太子读书,岂能成为士人?又焉能同紫玉厮守?呀,这孔良夫的心事,倒真也让人同情。”想起先前对他憎厌,不觉暗暗惭愧。

孔良夫却又折返车头,引着子路去见蒯聩,一路上仍想着紫玉,暗道:“她似是真心待我。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时?”行至卫宫,与子路通报。那蒯聩尚未行任国君的大礼,但卫国国君已被废掉,他便穿了大红的袍服,系了国君的高冠,与孔狸登台而眺,见子路在台下,便即哈哈笑道:“此时此景,你还肯来此,当真不易。”子路大声说道:“如今国君已亡,大子还要孔狸作甚?不如遣他回孔氏封地,也就罢了。”蒯聩听他只称“大子”,不称“大王”,心下不快,闭口不言。子路又笑道:“如今大子与孔狸在台上,我若纵火烧这高台,大子素来无勇,必然会舍了孔狸而去,到时我自然还能带他回孔氏封地。”蒯聩大吃一惊,心道:“素闻这季子路拜入孔门之前,乃是个好勇斗狠的人物。他说要烧这台子,只怕当真做得出来。”心下一恨,招呼左右,喝道:“还不赶紧下去,难道等他纵火么?”台上便下去两人,持戈向子路击去。子路毕竟年老,入宫之时又已解剑,左右躲闪,终被击中头部,冠也霍然脱落。子路长叹一声,捡起冠来,重新结在头上,说道:“君子死,冠不免。”倒地不起。孔狸在台上,掩面不敢去看。孔良夫也是大大吃惊,暗道:“他好歹也是个大夫,就这么死了么?”忽想到紫玉嘱他小心的话,悚然而惊,一转念,想道:“我总是有功于蒯聩,他当不至对我如此。倘若真到此地,我还有三次免死的机会。”心头一松,随着蒯聩下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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