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娟冲门外道:“本姑娘代老爷审案,升堂!”
衙役应了声,匆忙跑去。
司马玉娟穿上陆啸天的官服又肥又大,仲孙婉儿也换好护卫装,二人连忙出门赶奔大堂。一入堂门,众衙役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司马玉娟坐好,“啪”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交头接耳的做什么?是不是找打,都给我站好。”
众衙役不敢不听,连忙各就各位。
司马玉娟道:“带击鼓人上堂。”
衙役连传两次,两个中年妇人匆忙入门,跪倒堂中叩拜。
司马玉娟打量着二人,道:“你二人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较肥胖的妇人首先道:“回禀老爷,小人刘氏告张氏杀人害命……”
那张氏哭着抢道:“冤枉!我是冤枉的,求老爷明查……”
司马玉娟朗声道:“不要吵,刘氏你先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准有半点谎言!”
那刘氏忙道:“小人不敢欺瞒大老爷,昨晚小人见张氏引一位姑娘到她家住宿,今天早晨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死了,小人想定是张氏谋财害命,杀死了那位姑娘,求老爷为那惨死的姑娘做主啊!”
“冤枉!冤枉啊!”张氏连声哭道。
司马玉娟双眉微蹙,道:“张氏你切不要哭,从实道来。”
张氏抹泪道:“回老爷,昨晚有一位姑娘病倒我家门前,小人见她可怜就将她扶进屋里,并请来郎中给她看病,小人又亲手为她煎药,忙到深更方睡,却想不到早晨起来,她便死了……刘氏与小人是邻居,被她得知便存心陷害小人,望大老爷明查啊!”
司马玉娟仔细看了看二人,道:“刘氏,你说张氏杀人害命,可是亲眼所见?”
刘氏道:“那倒没有,此事很明显,小人明明见那位姑娘好好的走进她家,怎么会突然死去,定是被她所害!”
“冤枉!刘氏一向与小人不合,此事纯属陷害小人呀!”张氏又哭道:“求大老爷给我做主啊!”
司马玉娟稍一沉思,道:“好了,你不要伤心了,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清楚,那死了的姑娘现在何处,我要亲自验尸。”
张氏道:“谢青天大老爷,那姑娘的尸体还在我家里。”
司马玉娟起身道:“那好,你二人头前带路。”
二妇相继起身出衙门,司马玉娟坐四人抬的小轿,带了几个衙役随后同行。
张氏还有一个傻乎乎的儿子,蹲在院中草席掩盖的姑娘尸体旁,边哭边抹泪。司马玉娟下轿先行入院。
张氏忙走近傻儿子,道:“大根别哭了,快给大老爷磕头。”
那傻子哭道:“漂亮姐姐不说话了,他不理我了……”原地未动。张氏欲拉他起来。
司马玉娟道:“免礼吧!”走近那姑娘的尸体,蹲下身子掀开草席,现出一张美丽苍白的脸颊,她不禁心中暗道:“好一位漂亮姑娘,怎……她的脸色不像个死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惊道:“她还活着,你们真是大意,来人,快把她抬入轿中,速速回府。”
衙役应了声抬那姑娘入轿,司马玉娟随行匆匆回到府衙,仲孙婉儿连忙为她医治。
陆啸天与大将军陈元礼、高力士及数百侍卫陪同玄宗皇帝与杨贵妃,乘车骑马前呼后拥出城郊游狩猎。城东林深草盛,野兔山鸡甚多。玄宗箭术过人,连中两只野兔,龙颜大悦,高力士等人免不了一阵奉承。
玄宗笑道:“朕今天高兴,想考一考众位爱卿的骑射之术,获猎者重重有赏,陈将军你先来。其余的随朕到风雨亭歇息。”
众人齐应一声,掉转马头出林,惟有陈元礼带几个士兵继续在林中狩猎。
玄宗携贵妃入座风雨亭内,陆啸天、高力士等人守在左右。
杨玉环稍作喘息,偷眼看了看陆啸天,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想与钟爱卿赛骑马,请皇上恩准。”
玄宗含笑道:“好啊!难得爱妃有此雅兴,朕准了!钟爱卿,你就与娘娘赛一程吧!”
陆啸天忙道:“皇上,臣觉的不妥,娘娘乃万金之躯,万一有什么闪失,臣如何能担当的起啊!”
玄宗笑道:“哎!爱卿多虑了,娘娘精通骑术不会有事的,只要娘娘开心,你就从命吧!”
杨玉环灿然一笑,道:“好呀!你敢小看我,今日我倒看看你有何高明骑术。”起身出亭上马。
陆啸天笑了笑道:“臣不敢居高,既然娘娘精通骑术,为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上马。
杨玉环含笑道:“开始吧!”催马奔上大路。
陆啸天连忙催马跟上。他怕她有什么闪失,注视着她的举动,不敢有丝毫大意。
杨玉环一边催马奔跑,一边偷眼看他,满颜欢笑。不知不觉奔出十余里,跑出了玄宗众人的视线。
杨玉环笑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在此歇一会儿吧!”
陆啸天应了声,二人相继勒马。
杨玉环首先下马在一棵大树下坐在草地上,笑道:“钟大人不必拘礼,过来坐吧!我有话问你。”
陆啸天忙道:“为臣岂能与娘娘平起平坐,我站在此处好了,娘娘有话请讲。”
杨玉环抿嘴一笑道:“好吧!随便你了,我是想问,一年前你曾说你名陆啸天,如今怎么又叫钟景期了?”
陆啸天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道:“娘娘有所不知,陆啸天是我养父陆天良所赐之名,如今为臣已认祖归宗,故名钟景期。”
杨玉环笑道:“原来如此,好了那我就不多问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一样,以后常到宫里跟我聊聊,不要太拘束,使我们姐弟感情都生疏了。说心里话,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无奈命运如此戏弄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说到此不禁面现伤感。
陆啸天道:“娘娘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让为臣代你分忧。”
杨玉环双眸温情地看了看他,缓缓地垂下头道:“我的真正苦衷是什么,没有人能了解,别人都羡慕我受宠于皇上,兄弟姐妹们只知道借助我的地位争名夺利,没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讨厌见到他们。每天除了逗皇上老头儿开心,我就只有呆思冥想了,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心里话,我真的感到很孤独。那重叠的高大宫墙就向鸟笼子一样锁住我,我多么想飞出那个大鸟笼子,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地飞翔啊!这个愿望今生是不可能实现了。” 说到此,不禁热泪盈眶。
陆啸天闻听她一番话,很是同情她的苦楚,劝道:“为臣能想到娘娘的苦衷,可是皇命难违,谁也无法改变,您还是自己想开一点吧!免得伤了身体。”
杨玉环抬手拭泪,凄美地一笑,道:“谢弟弟关心,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叫我姐姐吧!这样我会感到舒服一点,你是唯一能让我放心倾吐心事的人,以后可要常到宫中去看我。”
陆啸天避开她温情的眼神,道:“好吧!以后我一有机会就去看望娘娘,我们不能在此待得太久,是不是该回去了?”
杨玉环稍呆了一下,开心地笑道:“我有注意了,你想不去看我都不行,我们走。”起身上马便奔。
陆啸天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可也不便多问,上马相随。
杨玉环催马疾行,眼见来到风雨亭前她还不勒马减速,陆啸天怕她有什么闪失,紧紧相随。奔至亭边,杨玉环突地用力勒马,坐下白马一声长啸人立而起,她惊叫着向后摔出。玄宗及众侍卫都吓地惊呼出口,呆立当场。
陆啸天也吃惊非小,但他毕竟身怀绝技,惊而不慌乱。纵身离鞍,在空中将杨玉环接抱于怀中,飘身落地。
杨玉环面无丝毫惊色,含笑呆望着他潇洒的风姿。很明显她是有意摔下来的。
陆啸天一落地,玄宗皇帝忙奔到近前,急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杨玉环双足落地,转身投进他怀里,道:“吓死臣妾了,我没事,多亏了钟大人武艺高强,皇上可要好好赏赐于他。”
玄宗见她真的没事,笑道:“爱妃没事就好,钟爱卿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于你?”
陆啸天忙道:“臣不敢邀功,保护娘娘本是为臣份内职责。”
杨贵妃笑道:“依臣妾看,钟大人武功高深,才智过人,皇上就封他为一品侍卫总管兼长安县府尹吧!”
玄宗笑道:“好,就依爱妃所言,钟爱卿谢恩吧!”
陆啸天忙双膝跪地,道:“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道:“钟爱卿平身。”一旁的高力士见陆啸天受宠,心中很是不悦,用一种冷寞嫉妒的眼神盯着他。
此时,陈元礼与几个随从提着三只野兔回来。
玄宗道:“陈将军果然箭术非凡,回宫有赏。”陈元礼连声道谢。
玄宗冲陆啸天,道:“钟爱卿武功超群,不知箭术如何,可否让朕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