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北缺只感觉肚子很饿,这几天一直觉得饿,也没干什么重体力活,很容易就肚子饿了,他怀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现在先解决肚子问题,北缺饿得前胸贴后背,爬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经过苏以诺房门的时候,还敲了敲门,这个女人不在。
现在去学校食堂,食堂空荡荡的,一看时间,早就过了餐点,他一觉睡到三点多。
离晚餐还有两个多小时,不想在等,也不想去学校的超市买包泡面吃,便向着学校外面的小吃店走去。
学校外面有不少的餐馆,粤菜,兰州拉面,S县小吃,湘菜馆。
北缺来自于湘楚大地,比较喜欢吃香喝辣,平时也最喜欢去香格里辣湘菜馆,量足,味正。
北缺走出校门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这让他有所警惕。
一看那两个人完全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不会盯上自己了?
以前我怕惹事,离这些人远远的,现在我巴不得你来找不自在。
北缺慢悠悠走进香格里辣湘菜馆,这时人不多,平时人山人海,不容易找到位置。
老板都昏昏欲睡地在柜台打游戏,见老熟客来了,只是点点头,让女服务去招待。
女服务员其实就是他媳妇阿丽,长得还有几分俊俏。
大哥,你来啦?今天想吃点啥?
叫得可够亲热的,北缺寻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回锅肉,要中辣,血浆鸭,手撕包菜。
北缺总算大方一会,以前吃,总是点个快餐,现在不一样了,能吃得起炒菜。
哥现在赚钱了。老板娘笑眯眯地打趣道,倒是有几分风情,拿着菜单就去叫后厨忙活了。
北缺给自己倒了杯免费的红茶,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那两个混混就站在树荫下抽烟,时不时打量一下北缺。
北缺拿出手机给这两瘪三拍了张照片,以防万一。
点击铜钱图标,那两人的信息显示财富等级,是包身工,特点是喜欢吃喝嫖赌抽,真是穷光蛋,混社会到这个层次还真是高级。
哥,你的菜来了。女老板娘手脚麻利地摆好三盘菜。
要喝酒不?
来瓶纯生吧,要冻的。
北缺看到三盘菜两眼放绿光,油水够足,先吃了块半瘦半肥的肉片,外焦内嫩,有股子咬劲。
喝上一杯冰爽的纯生,北缺感觉人生不过如此,他喝一口看看外面,那两人一直在那里,时不时瞧他一眼,还拍了照片,不知道要干什么,接着拨打电话,得到确认后,面上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这个时候天气很热,他们不再犹豫,走进湘菜馆,叫了一桌好菜。
这两个人有古怪,北缺不能不提防着。
是叫北缺吧?
没错,怎么啦?
是就好说,等下帮我们买下单,你欠人钱了,老板,我们是认识的,账全部算在他身上。
还伸出手指着北缺。
这是干什么?我的样子很好欺负,来吃我的霸王餐。
太影响我的食欲了,好不容易吃三个炒菜,你们就来扫我的兴。也好,我现在不是怕事的人,吃得酒足饭饱,虽然不一定干得过,但好歹也有力气跑路,或是想出一个歪点子。
阿丽,我不认识这两个人,先说清楚了,他们的账自己付,我可不是小肥羊。
北缺看了看他俩点的菜,都是湘菜馆最好的菜了,红烧鲤鱼,猪肚包鸡,还有一个野味,红烧腊兔,再要了泸州老窖,正喝得够欢呢。
想让我买单,然后还揍我一顿,打得一手好算盘。
北缺也不再管,先吃好喝好再说,他的速度由慢到快,那两个也一直在观察,见北缺吃得速度快了,也加快速度,端起一碗猪肚煲鸡汤就往嘴里灌,烫得龇牙咧嘴。
北缺连吃五碗饭,让老板娘看得直摇头,米饭是免费的,都像北缺这么吃,那会破产不可。
到这个时候,北缺也不想再要了,他叫了老板娘过来。
多少钱?
一共1050元。
北缺吓了一跳,这么多?三个菜五碗饭怎么也不会这个价。
那两个不是你的朋友吗?一起帮忙付了。
只算我的。
我看看,一共是120元。
那两个小混混真够可以的,我对自己这么大方也才120元,你们点一桌子菜将近一千,还以为我会当这个冤大头,美的你!北缺扫了一下二维码,付款走人。
兄弟,你这样太不仗义,帮我们付下账单怎么啦?怎么啦?
两人喝得耳红脖子粗,站起来横在门口,指着北缺嚷嚷。
抱歉,我们素不相识,请你们让开。
孙子哎,给你个机会,本来老子要你一条腿,只要你付了账单,一切都好说。
我要是不呢!
那就要你两条腿。
两个混混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按身高,北缺高一点点,但是体块,就小号的。
北缺闪在桌子后面,躲避过去。
你们,别别打架,各位爷,别打坏东西。
其中一个花脸操起空瓶子砸过来,北缺只听得呼啦啦的风过来,赶紧低头,空酒瓶从脑袋上划过。
紧接着就是碗筷砸过来,噼噼啪啪的一顿乱砸。
别打啦!小店本小利薄,吃不住你们这么闹。
老板娘阵阵尖叫,肥胖的老板躲在柜台后面。
我本斯文,奈何如此相逼。北缺顿时火大,一直再闪避,一些菜叶粘在身上和头上,破坏了潇洒的形象,这是他不乐意看到的。
躲躲闪闪中来到两个混混吃的那桌,桌上的猪肚煲鸡汤还热乎着呢,北缺端起来,朝着两人倾洒而去,汤汁四溅。
迎头冲过来的花脸正好赶上泼洒的液汤汁。
只听得一声惨呼,花脸赶紧捂住他的眼睛,迟一步的赶到的也被波及到了。
还好这烫的温度不高了,六十多度,至多将皮肤烫的通红。
正当两人在拭擦的空档,北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放下大瓷碗,抓起辣椒酱和胡椒粉,来了个天女散花。
红红的辣椒汁液如同雨点落在两人的脸上,胡椒粉弥漫在他们的鼻子前。
啊!我的眼睛。
阿秋!阿秋!喷嚏打个不停。
眼睛看不见,双手乱抓乱舞,北缺抡起两个不锈钢盖子,朝着花脸的双耳用力盖去。
碰嗙——花脸晕晕乎乎地撞倒在地板上。
北缺不再管他,对着另一个混混来了一记同样的双雷贯耳。
这一下他更有经验,更有力。
混混只感觉嗡嗡的声音,然后满天都是小星星,也同样栽倒在地。
北缺丢开不锈钢托盘,拍拍手,朝着惊慌失措的老板娘说,打电话报警,有混混捣乱。
丢下一句话,北缺大摇大摆走出店门,留下张着鲜红大嘴的老板娘和哆哆嗦嗦的老板。
老板娘当然不敢打电话,这要是惹上道上的流氓,她的店就不要开了,只是派两个人将混混扶起来,送到门外去。
伤是没什么伤的,最多是耳鸣,最多是一时半会地流眼泪,被辣椒水弄的。
北缺一阵舒坦,搞定两个混混,要是按硬桥对硬马,北缺不是对手,还好应用了周围有利的环境,然后下手够狠,这估计是看港台片比较多的原因。
回到宿舍后,胜利的兴奋劲过去后,才想起一些细节,那两个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什么冲着自己来?还有,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那么,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这幕后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