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和余姜这么一睡就睡到了晚餐的时间。
郑墨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地打开房间门就看到两个小姑娘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心中失笑,认命的给这俩人把风扇关了,柔柔的叫着人起床。
余姜朦朦胧胧的睁眼,看到了郑墨对她打的手势,心中了然,叫醒了陈棋。
“木木!起床了!吃饭了!”余姜朝着陈棋睡的泛红的耳朵大声吼着。
等陈棋醒过来,余姜拉着她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然后下楼吃饭。
陈棋顺口提了一句,“舟叔不在家啊?”
郑墨回着:“他啊,拿了个奖,巴巴的去领奖了。”
满满的嫌弃,似乎是在不耻着余舟那百呼照应的态度,但语气里还是掩不住的自豪。
陈棋促狭的笑了笑,没说话。
“你俩等会把碗给洗了再出去转转啊。”郑墨说着。
郑墨对于陈棋完全是当女儿来看了,没有半点嫌隙,一点不给面子的指挥着她做事。
“你可不要以为你不是我们余家人,我就不能趾高气昂的指挥你做事,我可是把你当我女儿来看的。”郑墨面上看着严肃,话里透出来了对陈棋的喜欢。
陈棋讨扰的做了个手势,嘴上说着,“郑姨手下留情,一切都好说”
一顿嬉皮笑脸的时间,晚饭也就这么过去了。
陈棋和余姜在厨房里洗着碗,郑墨在书房里备着教案。
“走吧走吧,我带你去散散步!”余姜语气里尽是闲不住的感觉。
陈棋跟着余姜东走走西转转,倒是被广场舞的声音吸引住了。
安桥那边讲究规矩,如水乡一般的地方,自然是做不出跳广场舞的举动了。
陈棋没见过,余姜也是第一次见。
“去试试?”陈棋提议道。
“你去吧,我不敢。”余姜回着。
“那我学会了教你?”
“好。”
于是,广场舞的队伍中多了一个俏丽的身影。
“宋渡,你给我下来!一放假就在楼上不出来了,你是想学着打游戏猝死吗?昂?!”宋母一改往常温柔的性子在宋渡房门口喊着。
宋渡扛不住宋母的敲门的耐性,认命的开了门,满满的无奈感,“有你这么咒自己儿子的吗?”
“我管你,把你弟弟带出去转转。一天到晚的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在睡觉,您不知道别瞎说。”
“我是生了个猪吗?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睡觉!赶紧的。”
宋母面色已经不耐了,作势要揪宋渡的耳朵,被宋渡躲了过去。
宋渡无奈的开口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宋母满意的点点头,就下楼了。
宋渡认命的牵着绳索,往公园那处走去,嘴里时不时的透露出对这只狗的嫌弃与不满。
陈棋的接受能力很好,不一会儿就会了这首风靡一时的歌曲《最炫民族风》。
“余小宝余小宝,你快过来,我来教你啊!”
余姜兴致冲冲的往陈棋那边走着,对于这种舞蹈,余姜内心里是有一点好奇的。
“等我回了安桥,我就带着我们那条巷子的阿姨婶婶跳,到时候我就是最威风的,哈哈哈哈哈!”陈棋叉腰大笑,丝毫不顾及形象。
余姜:“……”
莫名有种沙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跟着陈棋的指令摆动,嗯……扭屁股那个,是真的好羞耻!
“余小宝,你干什么呢,好好学!”陈棋凶道。
无奈,余姜只得歇了别的心思,本本分分的跟着陈棋跳。
“宋过,你有点底线好不好!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烤肠行不行?!我给你买行不行?”
宋渡气急,那眼神简直是要把那只博美给掐死了。
“我特么的,到底是我溜你还是你溜我?!那里都有人跳舞,你跑过去丢人吗?!”
话音刚落,宋渡抬起头来,就看到右边方向有个人的背影很熟悉。
是个女的,唔,女的的话还这么熟悉那应该是余姜了。他好像就只跟余姜熟。
余姜?!这小妞还有这个跳广场舞的爱好?!今天,宋渡可是长了眼界了。
他也不说话,随地坐在了旁边的石墩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余姜跳舞。
这几天,他看到了余姜跳街舞,也看到了她在舞蹈室练芭蕾舞,现在,看到了她跳广场舞。
“呼,有点累,走,咱去歇歇。”陈棋大喘气道。
这玩意,还真费力气,不过,跳完后神清气爽啊!
余姜也跟着点头,同意了陈棋的说法。
陈棋看了一眼宋渡,没忽略旁边穿着黄衣服的狗,以为他走累了,就地歇息一会,也没太在意。
陈棋跟余姜咬着耳朵道:“我右边有个帅哥,没想到还是挺有爱心的一个小哥哥。”
余姜诧异的看了一眼陈棋,好奇的向宋渡那边瞧去。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宋渡也朝着余姜看去,饱含深意的笑了笑。
这一笑,余姜立马缩了回去,不敢再动。
陈棋疑惑的看着余姜,问道:“你怎么了?”
余姜摇了摇头,不说话。
陈棋也没太在意,起身站了起来,问着余姜,“你还跳不跳了?”
余姜:“……”
他对我笑了笑,肯定是看到我刚刚跳舞了!太羞耻了!
“不了不了,你去吧木木,我休息一下。”
“哦。”
陈棋一走,宋渡跟余姜之间就没有了间隔,宋渡起身往余姜那边走去,接着坐了下来。
“咳……你跳的挺好。”宋渡率先引开了话题。
余姜佯装淡定的表情瞬间龟裂,尴尬的回道,“谢谢昂。”
他真的看到了,她就说怎么跳起来有点奇怪的!
宋渡朝她恶劣的笑了笑,开口道,“余姜同学,深藏不露啊。”最后几个字音咬的极重。
余姜:“……”
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天色已晚,我先回家了,你也是。”余姜留下几句话,横冲直撞的往陈棋跑去,拉着陈棋的手就走。
宋渡轻笑了声,心情好的摸了摸博美的头,缓缓开口道,“哥哥今天心情好带你去买烤肠,以后要多带我来你嫂子在的地方。”
“这样,你就可以吃好多烤肠了。”
余姜走了,宋渡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牵着狗走了。
月朗星稀,晚风拂过脸颊,留下醉人的痕迹。
被余姜拉的一顿跑的陈棋,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
兴师问罪道:“你刚刚怎么回事?拉着我就跑。”
余姜不自然的眨眼睛,含糊道:“该回家了。”
任陈棋怎么叫都不理。
陈棋还真就纳了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