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箬听她说完,目光不自觉的移到虞悦的身上。
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微卷的头发垂在肩头,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媚骨天成。
然后,虞悦的目光一转落到了程箬的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最后相交在一起。
程箬很快的挪开视线,低下头,这场隔了三年的面面相觑,到底是让程箬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一眼看程箬这个样子,然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媚眼如丝,目光如水。
程箬也不自觉的偷偷的低着头笑,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都这位漂亮的小姐笑,自己都会很开心。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的跟着笑。
“这是你带来的?”
虞悦朝叶欣雨发问。声音软绵绵的,听的人浑身发痒。
“她是我的实习助理。”
叶欣雨说完,虞悦慢慢的走过来,她扭动的腰像细杨柳一样,感觉遇到风都能将她吹倒。
她走过来,然后绕着程箬慢慢的转了一圈。
然后停下意味深长的说。
“哎呀,小实习生。当年我第一次看到程箬的时候她大概就是这个年纪吧。”
虞悦嘴上说着感叹的话,但是看向叶欣雨的时候话锋一转。
“她那样的惊才艳艳,你是比不上的。除了缝补的手艺还不错吧。”
叶欣雨此时的脸色已经非常的不好了,她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自己纤长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在肉里。
叶欣雨当然知道虞悦是故意的,自己开始接手“以箬”后,虞悦像今天这样的话就一直在子的面前说起。
她说什么都不在意,毕竟那是程箬一手维持的顾客,可是今天她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不如程箬?
她不如程箬?
这样的魔咒困了她很多年,从大学时代开始,她就听到这样的话语,说什么,明明是最好的闺蜜和室友,可是叶欣雨就是哪里都比不上程箬。
程箬,又是程箬。
最近听见这死去多时,甚至已经挫骨扬灰的人的名字,还真的多呢。真是让人作呕。
但是下一秒,叶欣雨选择让自己镇定,渐渐平息自己心里以及身体的颤抖。然后换上微笑的脸庞。并且没有去接虞悦的话。
程箬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出声但是万分佩服眼前之人忍耐。
但同时让自己的心蒙上一片阴影,她这样的忍耐,甚至人格收到了伤害,却也能亮起她那招牌式的笑容。
所有看到的人都会被这样温暖的微笑融化,甚至觉得她人畜无害。
可是,若不是如今看到这样的转变,程箬也不敢相信,叶欣雨的笑容其实早就分不出清楚什么真心假意。
那程箬就在考量,她这种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是这些年维持“以箬”太辛苦,慢慢的练就的,还是本身叶欣雨的微笑就是皮笑肉不笑。
叶欣雨拿出那件礼服,送到虞悦的身边。
“虞小姐,试一下吧,只是最新设计的。”
虞悦瞄了那件衣服一眼,顺手拿去,自顾自的去了试衣间。
当虞悦离开的时候,程箬看到叶欣雨深深的吸了口气,叶欣雨看到程箬在看他,她,然后朝也是朝程箬笑笑。
“虞小姐就是这样子,你没被吓到吧。”
程箬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感觉原来当初的漂亮小姐,这样记得她程箬啊。当初她每次来到店里,倒是每一次希望落空,她就气鼓鼓的跑到店里,喊“程箬,那婚纱不要做了,又是个臭男人,不愿意娶我的!”然后气鼓鼓的走掉,虽然每次程箬每次都是认真的为她化设计图,但每次都是落空。
日子久了,程箬莫名觉得这位漂亮小姐很可爱。
但是,程箬不能跟叶欣雨说,她觉得虞悦还好的话,于是摇摇头假装很理解的说。
“没关系。”
正说完,虞悦从衣帽间出来,她穿着那件大红色的礼服,显得自己的肤色更加的雪白。眼里的魅惑一下子感觉更加的深了,这件衣服将虞悦的身材显示的很好,怎么看都会风情万种。
但是,程箬知道,虞悦的心里最大的难过就是自己的容貌,太过艳丽,所以她的爱情之路走的那样的坎坷。
如今这间大红的礼服,穿上身后,她身上的那种魅惑气息浓的有些轻浮了。
程箬这样的想着,虞悦那边果不其然的怒了。
“你们“以箬”的水平都是这一个样子了吗?多少次了,你们给我送的是什么呀?”
叶欣雨猜到 虞悦的不开心,但是她不了解虞悦,只是觉得她在故意的无理取闹。
“虞小姐,这件礼服无论是裁剪还是设计都很适合你的气质,你穿上后果真更加美了。”
虞悦呵呵的直冷笑。
“你吧把裙子的叉开的这么的大,你……”
虞悦想说什么,但最后只觉得在对牛弹琴,不如不说。
然后拿出手机,给程箬和叶欣雨看了一张照片。
程箬认得那是当初自己给她的设计图之一。不过是件婚纱,
“你将下摆改一下,改成礼服吧。”
虞悦扶着额头,直接的胸闷的无比。
再也没有人像程箬那样的懂自己了。那个女孩为自己设计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像贴着她的灵魂做的一样。
可惜,如今在也遇不到了。
所以她每次都是那样的愤怒,可是又没有办法真的舍弃“以箬”,如果她再走了,估计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以箬”,给过她内心无比的平静与归属。
“虞小姐,你的颁奖典礼在十天后,你给的设计图上的花纹,是程总自创的,虽然她教给了我但是我不做不到熟练,所以“以箬”恐怕不能按时完成。”
虞悦顿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叶欣雨你是故意的吧?你让我穿这种东西出去吗?我之前的礼服,都已经不能再改了,你是是让我故意难堪。”
“虞小姐,我很想为你排忧解难,但是你的要求我们真的做不到。毕竟程总已经去了,我们不能也随着程总一起去呀。”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一哭跟着“以箬”过来的,怎么难道我现在连要求都不能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