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脸涨的通红,脚拼命地踢,身体拼命地挣扎。她想逃脱周励,可是周励却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她开始拼命地叫。
周励见如烟依然挣扎得厉害,直接用嘴撕开了如烟的衣服。如烟的上身露出了内衣。
“呵,你以为你叫会有用吗?我的酒店,当然有着最好的隔音设备。而且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敢进入这个房间。我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程如烟,我给你的机会也真是够多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周励说完就两只手紧紧地扣住程如烟的手。
程如烟崩溃了,猛烈地叫“不要”,他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在她猛烈的喊叫之下变得变本加厉。
“你跟了我,我让你在怡润平步青云。你想去什么部门?战略部?客研部?市场部?我给你工资翻三番,只要你听话!”
周励松开一只手,试图去解如烟的裤子。
“你不想在怡润也没关系。想留在莱恩?我让梁若逸往左走他决不敢往右走!”
周励还在疯狂地解如烟的衣服。
如烟已经整个人都疯狂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禽兽。
周励正在专心致志地解着她裤子纽扣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旁边床头柜上有一个陶瓷小装饰品。
如烟靠着自己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智在进行反抗。
她一边继续哭喊,不让周励发现有什么异样,一边松开的一只手去触碰那个陶瓷装饰物。
当周励已经完全兴奋到不能自己,甚至正准备解开自己的裤子做最后的制服时,如烟看准时机,抓起陶瓷装饰物猛地往周励脑袋上砸。
“啊!”周励一声惨叫,身体立起来抱住自己的脑袋。
如烟又想到自己大学时候学的女子防身术招式,对着周励裤裆就是猛得一脚。
周励上下都痛到不能自己,倒到床边,一边还骂着如烟“你这个婊子”。
如烟吓到披头散发,衣服被解了一大半,全身都在发抖。她趁着周励痛的无法腾出手时,飞快地跳下床,抓起自己的外套冲出卧室,甚至还来不及扣上自己衣服的纽扣。
她逃出去的时候连鞋子都没有穿,脸上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没命地往前逃,她不知道这个酒店里是不是还会有更多周励的眼线,她只有拼命拼命地往前逃。
逃的时候,她的眼泪鼻涕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脑子里还不停地重复着周励那句“梁若逸刚才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抱走你,完全都没有阻拦呢!”
如烟感觉心如死灰,她跑出酒店开始尖叫,感觉整个人都已经接近疯狂。周围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如烟,觉得是不是有精神病人逃出了精神病院。
她没命地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她的思绪已经凝结在一起,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接近疯狂的景象。如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她不敢相信自己遭遇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让人根本无法接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跌倒在一个公园里,也许是因为酒气没能过去,又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如烟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如烟感觉到身上一阵冷颤,又突然被一个电话所吵醒。
如烟浑身发抖得不能自己,秋天夜晚的上海也并不温暖。
可是她一醒来就开始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就已经哭得无法控制。
她颤颤巍巍地拿出自己外套里的手机,又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她觉得自己的思绪,自己的精神意志好像都被什么操控了一样,她无法冷静地思考。
“喂……喂……”如烟接起电话,却还是在猛烈地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
“如烟,如烟,你在哪里?”
是周泽南的声音。
“我,我,我不知道。”如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冻坏了,全身都在发抖,嘴唇更是发紫却在剧烈颤抖。
“你怎么了如烟?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周泽南这一路上都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的预感可能要成真了。
“我,我……”如烟却是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她好想解释,可是她整个人突然像凝固了一样。她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难道她说,自己差点被周励强暴了?
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如烟想到这里舌头打颤,她无法像往常一样伶牙俐齿,只是哇地一下开始大哭,控制不住地大哭,可是她越哭越干涸,整个人无比悲哀,却似乎掉不下眼泪。
周泽南一听如烟开始哭也急了,急忙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如烟,你先别哭好不好。然后你听我说,你打开微信的定位,然后不要动,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等着我。”
如烟颤颤巍巍地放下手机,打开定位。
“你在北外滩旁边的那个公园是吗?好,你千万别动,我车子过来不远,大概十几分钟。如烟,你相信我,有我在,都会没事的好吗?”
如烟感觉内心无比悲哀,只是轻轻说了一个“嗯”。
那一系列的粗暴与不可理喻,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梁若逸的冷漠与绝情,也不是说抹就能抹去的。
她挂了电话,开始抱着头哭。
她多么多么希望,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抹去记忆的汤药,能够让她不要想起过去这一天所发生的所有事。
她抱着头低声啜泣。过了一会,周泽南赶到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看到如烟衣衫不整地坐在草地里望着黄浦江。
他飞奔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批在如烟身上,扶她站起来说:“如烟,你先站起来。你穿的太少了,这里太冷。我们去车上说。”
如烟好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看到周泽南的时候,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如烟站起来麻木地往前走。周泽南注意到她连鞋子都没有。
“你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周泽南有些焦急。
如烟眼神空洞,刚想解释,周泽南将她打横抱起,“算了,我抱你走,先去车上说。”
周泽南将如烟抱起的那一刻,如烟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她将头往周泽南怀里蹭了蹭,流下了一滴眼泪,然后轻轻说道:“谢谢你,周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