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林少禹低头亲声问道。
“啊？”程如烟抬头看着林少禹，脸却是不自觉红了。
林少禹怕章明阳还要再回来，赶紧搂着程如烟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你没事吧？”林少禹又问道，可再低头看着程如烟整个人傻掉的样子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如烟在他胸口趴了那么久。
突然间，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在那个地方光线比较暗，如烟应该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那个，刚才如果不是那么做的话，你肯定就被章明阳发现了。”林少禹不知道为啥也结巴了起来。
“我……我知道……谢谢，林少。”如烟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放错了地方。
两人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如烟为了打破尴尬，赶紧拿出手机说道：“哦对，我拍到了很多他们俩的照片，应该会有用。然后，然后录音笔也还在他包里。”
“你打算怎么去拿录音笔？”林少禹让程如烟上了车，然后正色道。
“我下次再想办法进他办公室。”如烟小声说，不敢看林少禹。她心里有些发虚——其实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只觉得机不可失，就冲出去了。
“算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林少禹说完给冯林打了个电话，“过两个小时给章明阳打电话，就说我找他，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如烟顿时明白了，只要让章明阳去到林少禹的地方，他就有办法拿到录音笔。这样确实会比程如烟去拿简单很多。
“你下次不要再跟着来了，这样太危险了。你的工作就是盯紧章明阳，一旦发生端倪，这种事情我让冯林，或是再随便找个人都不容易被发现。”林少禹的语气有些责怪。
“对，对不起。”程如烟小声说，“我是太急了。我是觉得机会难得。”
而且程如烟整个人，从小因为只相信自己，所以哪怕是林少禹，她也下意识地觉得不如自己去做。
“算了。”见如烟一脸抱歉的样子，林少禹也不忍心再责怪她，拿出一瓶水递给她。
“我刚才，没有让你不舒服吧。”林少禹轻声咳嗽了一下，原本想打破那个尴尬的场面，却没想到问出这句话之后又是一片沉寂。
不提还好，提了就感觉满脸的不自在。
“没有……”如烟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吐出两个字。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林少禹的反应，却见他眼神直直向前看。
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看她了？
“没有就好，别多想，当时那个情况，没办法。”林少禹这句话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淡，“我们现在开回上海送你回去，你睡会。”
如烟松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场面总算是要过去了。
林少禹这种夜店情场浪子，应该也不会觉得刚才只是抱一下会怎样的。程如烟安慰自己，却总是忍不住去偷看林少禹的表情。见他一如既往没有反应，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林少禹见程如烟没了动静，也偷瞄了她几眼。
“她睡着了？”林少禹又看了几眼，突然感觉心好像抽动了一下。
他停下车，从后座上拿出一小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再次启动前，他又忍不住了凝视了她一小会，然后猛地转过头去，和自己说道：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想太多。身上的担子太重，如果有了别的感情，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就会更加复杂。
过了很久，程如烟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林少禹坐在旁边看电脑。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陆珂瑾家门口。
“我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林少禹头也没抬，继续打字，“我看你睡得太好，就没吵你。醒了吗，我还有点事和你说，然后我得回公司去见章明阳。”
“你说。”
“我等会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拿到录音，你晚上要是没事的话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听一下。我等会让冯林来接你。”
“好。”如烟说。
“如果有什么明显的证据的话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我们可能还要再从别的角度下手。”
程如烟点点头，满腹心事地走下车。
到了晚上，林少禹又让冯林把程如烟接到了林家豪宅。
程如烟走进去，只见林少禹坐在沙发里，单手拖着头，眼睛闭着。
他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如烟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以来，想必他也是没有好好睡过觉。也是难为她了。
她走到旁边想去找一条椅子坐下，却不小心弄出了声音，林少禹缓缓睁开眼睛。
“你来了。”
“嗯。”程如烟抬头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会，我没事的。”
林少禹站起来，双手插着口袋，说道：“走吧，去书房听录音。”
程如烟赶紧跟上前去，问：“你怎么拿到的？”
“我让冯林找了个理由帮他拿公文包，然后把录音笔拿出来了。”林少禹头也不回。
“哦……”如烟闷闷地回。
“不过，这次幸亏有你，能抓到准确的时机。要不然，这条战线还不知道要拉多久。”林少禹说着，也是为了宽慰程如烟。
为了之前差点被发现的事，她好像一直都很内疚的样子。
“嗯……我还拍到了一些照片，是他们俩之间暧昧的证据。所以，我想，录音里有些什么最好。如果没有的话，至少那些照片也可以证明他们的关系不单纯。”如烟说。
“呵呵。”林少禹嘲讽地笑了出来，“也是，那些照片不要说被媒体发现了。就算是当初一起参加竞标的广告公司看到都得气得半死，非得搞出点动静不可。”
林少禹边说边打开了录音，直接快进到了进房间之后。
本来录音里都是一些脚步声和开门声，突然间录音里传来了一阵娇喘。
“啊！”程如烟下意识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很大，“他们，他们，他们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