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人家回到家里一直为冯缘这个姑娘的事情辗转反侧,他一想到姑娘要跳河的情景,就很痛心,他反复在思考姑娘讲出的实情。
他仿佛看到一个杀人团伙逍遥法外,他想三个嫌疑犯,各居监室,无法联络,怎能同时翻供,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刑警副队长含冤上诉,被试岗、待岗、下岗最后打入精神病院,这与日本电影《追捕》中的主人公杜丘有何两样?其弟含冤坠楼身亡,死不暝目,是否与其哥的冤情无因果关系?姑娘上访,冤屈难伸反被拘留,是哪里来的道理?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愤慨,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离休的老红军,一个党培育了多年的共产党员,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应当站出来为弱女子说一句公道话。
他坚信:自己虽然离休,市上领导多少还得给点面子吧,第二天,他兴致勃勃来到了金市长办公室,他把冯缘姑娘跳河自杀的经过和其爱人郑直送进精神病院的情况以及兄弟含冤坠楼的详细给金市长汇报后,金市长表示一定认真调查落实,老头子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没过几天,金市长的秘书电话叫老人家去一趟市政府,老人家确得总算有了希望,当他高高兴兴来到市长办公室时,金市长对老人家却说,“洪彪故意杀人案是中院一审案件,嫌疑人翻案,经市检察院认真审查此案,没有任何证据证实洪彪杀害韩雪,死者家属上访,中央、省、市层层领导批示要认真查处办冤假错案的直接责任人,纪委监察部门立案侦察此案,我们考虑到郑直同志工作一贯认真负责,从保护同志的角度,只给予他党内记过处分和行政记过处分,只是免了他的职级,没想到他倒还不服,你说我这个当市长的难道还对不起他吗,并且对郑直的处分,组织上是很慎重的,是经过有关部门集体研究决定的?不带有任何个人观点.
他作为刑侦队长,第一责任人,办出这样的冤假错案,不处理他,处理谁呢?按省市领导的指示精神,要从严处理,恐怕就不是个处分,免职级的问题,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家人也不明真相跟着一起瞎胡闹,还要去自杀?你说,我们有什么责任?
再说,他兄弟年幼无知,竞然去跳楼自杀,这与公安机关有什么因果联系?再说郑直性格偏执,是专家认真鉴定的,是有科学依据的,不相信科学,我们共产党人又信什么呢?
老首长,我们都是共产党人,我们不能带作感情办事啊,几句话还把老人家说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老人家不得不顺势撤离下了台。
(2)
老人回到家,怎么也想不通,他认为自己真是凭感情在办事吗?三个嫌疑人同时翻案,他始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要将申诉人送精神病院他更想不明白,怎么要把伸冤者行政拘留,他还是搞不明白,为此,他联系了参加解放战争的100多名老红军,老战友,共同探讨这个案件的是与非。
老战友们都认为老头子说得有道理,于是由100多名老红军组成的联名上诉信纷纷飞到中南海和省、市有关领导手中,上级领导纷纷作出重要批示,要认真落实,在强大的压力下,公安机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郑直从精神病院放出。有关部门又重新任命郑直为刑大副大队长。
郑直始终想不通,洪飙集体翻案究竟是谁在里面串联,但是他很清醒,洪飙杀人绝对不得错,怎么才能抓住这只老孤狸的尾巴呢?于是,郑直作出了个大胆设想,他把这个设想告诉了石政委。
石政委向高阳书记和滨山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马力副局长作了详细汇报,在紧急关健时刻,得到了他们的有力支持。石政委立即指派新民警杨旭,张健化装成电工和修理工带着微型红外线摄像机和微型超感测听器来到洪飙的办公室和王二流,郝建强住宅,在检查电表和水表中,乘其不备将微型红外线摄像机安置在室内窗帘端处,将微型超感测听器安置在办公桌下。
郑直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弥雾慢慢散去,露出一线曙光,一对喜鹊在技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给人以无限遐想。
这时,有人在敲门,请进!郑直说,
原来是金科带着金奇来到郑直办公室投案自首。郑直叫来杨旭,张健给金奇,金科作了笔录,并抽取了金奇的血型比对与死者体内****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