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明明她不用去理会,可却莫名的被吸引过去,许是喝酒喝到微醺了?
却也不像,并未感到头疼,可能是心里空落落的,才会在这寂寥的夜晚被陌生的声音吸引。
男人微微侧身,她才得以勉强看到侧颜轮廓,不自觉的走近,她在另外一幢楼的天台,双方边角相距六七米,却也只有这一个角落才稍微近些。
“心情不好?”萧谦相同的话重复着第二遍。
“心情?”初弦细细斟酌了这两个词,“也许吧。”
“说说?”
“说不出。”初弦微微摇头,“你也有?”
“跟你一样,说不出。”
“我们还挺像的。”
沉默许久,谁也不曾开口,也不觉得尴尬,却同样知道对方一直在。
初弦倚坐在角落中,看着漫天星光品着无味的酒水。
男人倚在边角,抽着烟,烟雾萦绕在空中。
初弦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在这边住呢?冷冷清清的,也不雇个佣人。”
这片区域命名为淡水清,每幢别墅都有独特的名字,都记着她的情绪,还未公之于众,极少人知道,也因为过于偏远僻静没有多少人愿意来。
搬进来的不是有钱就是脾性怪的,拿慕滢作反例,她就是性情火爆、善于交际的一类人,可就是死活不要住进来,也不喜欢待在这太久。
就上个星期过来送狗,却为了撸猫呆了几天。
“清净点舒服些,人多眼杂,是是非非也多了,容易乱了眼、蒙了心。”萧谦倚在栏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将烟灰点落。
到现在为止初弦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也多是以背影示人,极少见到侧颜,更别说正脸了。
本来还在吊床上的若若跑到了初弦的面前,初弦将酒杯放到地上,举起若若的前腿,额头相碰,便抱入了怀里顺着它的毛。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萧谦突然问道。
“谈不上喜欢。”
“那厌恶吗?”
“也许吧……”
“也许?”
“嗯……没什么感觉。”初弦难得的向外人解释。
“该是麻木了吧?”
“可能……”初弦揉着若若看向远处,思绪一片空白。
“接触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方便互相介绍吗?”萧谦掐灭了火光随意的丢到了旁边的烟灰缸。
“初弦。”她道,算是近几年来对一个陌生人道名字吧。
“萧谦。”萧谦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道可不可以顺便跟我说一下你家两只宠物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宠物的?”初弦突然停下了撸猫的动作眉头微凝,防备的问。
“今天见过,在过道的那条路。”
初弦细细想了想,才有了点印象,倒也不忌讳的说:“猫的名字是若若,狗是言子。”
“若若和言子?”萧谦笑了笑,“还挺好听的,感觉你也不像随便取名的人,介不介意让我猜一猜含义?”
“猜吧。”初弦没什么不满,也是想知道对方能猜成什么样子。
“倒过来便是言若,像是‘诺’字。你很注重诺言?”
“差不多。”初弦没想到对方真能猜出一半,再猜下去只怕不太可能了,“我有些困了,先走了。”
初弦以此为借口结束了话题,她其实很少犯困,就算真困了也难以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