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拿决策啊?”欧靖皓顺势把正在撒着娇的小狐狸往自己怀里一揽,亲密的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挥手就让管家拿了一份世界地图来。
“去这里吧,去欧洲好不好?”欧靖皓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上的世界地图,圈了一个地方说道。
“好呀,其实我也有想过这里的,但感觉就是有些不太方便。”叶思思靠在欧靖皓怀里十分享受的靠着这个人肉坐垫。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有护照吗?没有?过几天我带你去办吧?”欧靖皓把世界地图随手扔在一边,就开始对叶思思动手动脚,坚持要履行到自己对叶思思的义务,让她怀上孩子。
“哎呀,你别弄了痒死了。”叶思思挣扎着从欧靖皓怀里出来笑骂一声道:“哼,你这个大坏蛋,以后再也不想和你坐一起啦!”
欧靖皓耸耸肩,表达了下自己的无辜。
“那我们现在买机票吗?”叶思思又坐了下来,有些痞子样的翘着个二郎腿说道。
“呵。”欧靖皓揉了揉叶思思的头发,抵住她的额头,轻笑着说:“不用买,我们家有自己的飞机。”
壕无人性,叶思思在心里面感叹一句,不过又有些得意的想起来,现在自己也是壕无人性中的一员了,想想真是有些小兴奋呢。
“怎么,被吓到了?”欧靖皓有些爱怜的碰了碰叶思思的嘴角,又继续说道:“又不只是这一架飞机,到时候带你慢慢去看。”
这时,突然一声低沉,而又带着些懒散的声音,传到了叶思思耳边。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叶思思虽然对之前欧靖皓的流氓行动没有一丝感觉,但这时却对欧靖皓这句话,叶思思的脸突然就有些红了,她别过脸去,轻轻的推了欧靖皓一下。
“怎么啦?害羞啦?”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连呼吸声都交错着。
叶思思也不搭理他,只是有些紧张的眨了两下睫毛。欧靖皓把叶思思垂在两侧的碎发给撩了上去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怎么不说话?”
叶思思也开了口,她的声音同样很近,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身上,软软的,就像猫咪肉呼呼又有点刺刺的爪子挠在心上,让人简直克制不住,想要去亲近一番。
“好喜欢你。”
欧靖皓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叶思思的脸,微微一笑的说道:“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
在看姚承轩这边,姚臣的死和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虽然对姚家造成了颠覆性的打击,但好在之前,姚老夫人和姚臣早就分道扬镳,所以,姚承轩就以姚老太太的名义,重新注资到姚家,使它变得焕然一新。
但之前的姚氏早早就因为股票暴跌,导致破产,于是,姚承轩便着手,让人重新开了一家公司。
“承轩,发什么呆呢?今天公司里面没有事情吗?”程悦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放空的姚晨宣,有些调笑的问着他。
“母亲。”姚承轩站了起来,声音里面不带什么波动的说道,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母亲,是不是可以说是有些厌恶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他,小时候,也许姚臣还不会对他动辄打骂。
姚承轩握紧了拳头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程悦看着这个面上十分冷淡的男孩,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对,她虽然明白,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给他过母爱。但自己也纯属是迫不得已,虽然说自己是生下了姚承轩,可自从那以后,自己几乎没有看见过他,也不能怪他对自己感情如此淡薄。
看懂了程悦眼中隐隐的心疼,和对自己淡淡的哀愁之后姚承轩便皱了皱眉,他对这个母亲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于是就挥了挥手,找了个借口把她打发走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撑着个头,看着窗外。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下着点细细的雨,大雨淋湿了外面的窗户,视线被这样破碎的画面弄的模糊起来,空气里一股潮湿的气味。
没有太阳的日子,真是讨厌,欧靖皓这样想。
自从在追悼会那天知道了叶思思和另外一个男人,也就是名义上的,她的丈夫走了之后,姚承轩心里就一直不太舒服。但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心里会这样想?毕竟,他只算得上是自己的姐姐,不,他还不是,他只是自己姐姐的朋友罢了。姚承轩垂了眸子,继续开始工作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好像一下子到了黑夜。
姚承轩这几天都是先在办公大楼里面的,他不想再踏入姚家一步,更不知道如何和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相处。
雨下的更大了,就好像所有事物都被泡在铺天盖地的雨水里面一样,世界寂静无声,只有点点雨水拍打到透明玻璃上的声音,姚承轩站在落地窗边,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准备去休息了。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依旧呆在姚家,不过这个梦里,没有没有程悦,没有姚臣,也没有自己名义上的姐姐,没有任何乱七八糟不相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叶思思。
女孩被囚禁在一座巨大的笼子里面,外面都是娇嫩的蔷薇花,鲜红鲜红的笼罩着里面的人儿。笼子里面则遍布了荆棘,小人儿这般娇嫩的皮肤,自然受不了。于是,丝丝的鲜血,从她的脚上流了出来。女孩的身上不着寸缕,只是哀哀的站在笼子中间也不动,眼神有些麻木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就像只被主人锁住的金丝雀。
姚承轩走近了几步,发现叶思思这样真的很美丽。
就像那种快要枯萎的鲜花,努力的展示着自己最后的生机,而自己,就是那个把握她命脉的人,她不能不听从,不能不依赖。
自己就是她的命。
姚承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虽然脑中无比的混沌,但意识竟然有些清醒了起来。
叶思思却突然开始动了,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踏着脚上的荆棘,走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