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悦儿她一直被姚臣那个东西关在精神病院里面?”姚老太太十分愤怒的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叶小姐亲自和我讲的,应该不会有错。”仆人也有些难掩的激动说道,谁能想到找了那么久的小姐竟然被姚臣关在精神病院里呢?
“这个白眼狼啊,我还以为我的女儿去了哪里,白白找了那么久。只是可怜我的悦儿啊,当初,简直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这种人!”老太太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又赶忙说道:“还不快点,赶紧把悦儿从精神病院里接出来,不要再让她呆在那种地方受苦了!”
“我已经让人去了,如果手续一切顺利的话,估计下午就可以小姐见到老太太了。”仆人赶忙走进姚老太太的身边帮她顺了顺气。
“嗯。”姚老太太十分疲惫的闭上眼睛后,往椅子上一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文件也忒多了点,难道从来没有清理过吗?”叶思思有些难受的捂住了鼻子,看着空气中可以说是到处乱飞的灰尘,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里面乱七八糟的……”叶思思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随意的抖动着,里面的纸片像雪花一样的散落下来。竟然有两三张相片。
叶思思赶忙捡起了照片,擦了擦上面覆盖着的灰尘,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相片里的主角一个人是姚臣,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她又看了下第二张照片,其中总有一个主角是姚臣,这个人…嗯,叶思思闭上眼睛,仔细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依稀记起来这个好像是某集团的总裁,之前好像出了车祸,高位截瘫了之后就淡出了商业圈。
叶思思挑了挑眉,她有一种直觉,这些相片一定会是搬到姚臣的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叶思思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了房间,掏出了手机,开始查起了资料。
王思远,王氏集团CEO,在十年前出了一场车祸,高位截瘫,现已死亡。叶思思念着这几个字,然后又把照片上的其他两人都查了查,无一例外,都是在某个时候出了怎样的意外,要么死亡,要么残疾。导致不能再进入商业圈,只能草草的找个地方终结此生。
要是事情发展到这里,叶思思还是都没有看出来的话,那敏锐度可就不是一般的低了。于是理所当然的发现了,这几个人发生的意外,可能并不是意外,而是姚臣精心安排出来的。
“疯子!”叶思思轻声低斥一声,看着照片上的中年男人一脸光明磊落的样子,有些愤慨。
而欧靖皓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专门给姚氏挖坑,所以说,之前给姚氏的那个项目使得姚氏赚了一笔,但就在欧靖皓给姚臣挖了这么多坑以后,其实算下来姚臣根本就没有赚多少,而且后面还有着他亏得时候呢。欧靖皓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手上手里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烟雾升腾,有些模糊了他的表情。烟雾缭绕的背后,只看见一张俊美非常的脸。
“欧总。”新来的秘书有些战战兢兢的。
她听说之前的秘书就是因为想要勾搭老板。所以才被炒了鱿鱼。当时她还有些不理解,可看了眼面前的男子,这明白了,不过虽然老板很帅,但是这样太冷酷了吧,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欧靖皓的压迫感太重了,他的气势太过凌厉,他在遇到姚小茉之前早已经已经习惯了各种暴力的手段,置人于死地,有时候也会给那些所谓的竞争对手们一丝喘息的希望,然后再亲自走到他面前,一脚碾碎。
可是姚小茉简直就是例外里的例外。欧靖皓将薄荷那清冽的味道深深的吸入了肺里,然后抬眼看拿着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新来的秘书。
还没说话,只是一个转身就把那秘书吓得直往后退。
欧靖皓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有人逼迫你来当我的秘书吧,如果这么不情愿,完全可以换一个人。”
“没有,没有不情愿,只是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而已。”那秘书赶忙主动的向前走了两步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欧靖皓漠然的把烟头掐灭,塞进烟灰缸里,回到座位上继续处理着之前手头上没有完成的事情,无论是怕自己还是怎么样,只要不给自己添乱,他们对自己什么情绪,都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再看叶思思这里,虽然已经知道了姚臣肯定不是个手上干净的人,但手上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叶思思便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势必要抓到姚臣的把柄。
就这样,叶思思有空就回去档案室翻一翻转一转,也不知道说一句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误打误撞,叶思思仿佛被实名眷顾一般翻到了姚臣之前的账本。
但叶思思也并不是很懂账目,只看出来这应该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封面都有些破损了,但用脚想一想,姚臣那种人账目上肯定不会干净的,叶思思就偷偷藏了起来。早上等那仆人来了,便通通甩给姚老太太,让她费力去了。
“哦,这是什么账本?”姚老太太逗弄着怀里的猫,有些慢吞吞瞟了一眼仆人递上来的东西,也不拿手接,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姚臣的。”仆人看着姚老太太有平静的脸庞突然泛起了涟漪,弯了弯眼睛,又说道:“是叶小姐特意送过来的呢!说估摸着是几年前的账本了,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扔在档案室里。”
姚老太太点了点头却也不再吱声了,只是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怀里的猫,嘴唇轻轻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仆人也不再敢多说,欠了欠身就下去了。
“到时候了啊!”姚老太太轻叹一声,结果桌子旁的账本细细的看了起来,安静的空气里除了猫有时的叫声,便再无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