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老天爷给自己报了一箭之仇,他最喜欢看到云杨束手无策的样子。
一提到灵网,云杨就能够看到罗世玉狡诈的嘴脸,他皱着眉头一步步逼近,嘴里还质问道:“这是你计划好的吗?把灵网交给我之后跟巫神派演一场戏来骗我出来?”
在罗世玉的印象里,云杨不是会对人大呼小叫的人,没想到被逼急了也会跳墙。
被他的愤怒吓到的罗世玉怔在原地,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错,但是巫神派才没有时间跟你一个毛头小子玩,他们正准备做一点大事。”
“什么大事?”
云杨被他的话给吸引过去,凝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罗世玉看到他被自己搞得心猿意马,暗自在心里欢喜,表面却装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你当我是傻子吗?问什么答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云杨伸手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颈,整张脸都要凑到他的眼前。
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吹在罗世玉的脸颊上,云杨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满是隐忍的愤怒。
“你最好把知道的全部消息都告诉我,不然你会很后悔的,我保证!”
居然还敢威胁他?
罗世玉还从来没有怕过别人的威胁,那些狠话全部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也梗着脖子,一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样子跟他对峙道:“有本事的话,你就杀了我。”
“你!”
眼看着云杨的忍耐底线被打破,他的手指慢慢地攥在一起,从指间幻化出一个灵气拳,重重地砸在了罗世玉的肚子上。
他一想到当时被罗世玉陷害,挂在灵网上的屈辱回忆就自动跳进他的脑子里,恨不得亲手把他撕成碎片。
若不是他的话,妹妹和昧拾也不会被灵网给纠缠上!
在几番的批斗之后,罗世玉口吐鲜血,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
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罗世玉好歹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小孩,自然受不了皮肉之苦,还没有等云杨使出大招数的时候就伸出手指来喊停。
“我说,我说。”
已经在运气的云杨动作一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还要浪费他的灵气来教训一顿,不过他必须承认,批斗罗世玉解了他心头不少的火气。
云杨揉着发酸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巫神派最近要做什么大事?你把你知道的全部消息都说出来。”
听着他的开场白,云杨就觉得巫神派很有问题,想要抓捕自己居然也就派几个中阶的修炼者过来,打起架来跟玩似的,不像是一定要把灵网追回去的样子。
而且还有血屠族,巫神派会跟血屠族联手,免不了要来一场秘密交易,他怀疑灵网就是血屠族能够得到的谢礼。
那么这么说来,巫神派打算筹备高级战斗力是要做什么大事呢?
这让云杨十分好奇。
他调整好气息,等待着罗世玉的回答,却看到他哆哆嗦嗦,面露愧色。
“我知道的全部,就是他们要准备做一件大事。”
“什么?”
闹了这么久,这个臭小子就是在诓骗自己?
云杨气得直接揪起他的衣领,漆黑的眼珠子顿时变得猩红。
“你再说一遍!”
被他的暴戾吓到的罗世玉眯着眼睛,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到最近巫神派分基地的人全部都回到了主基地,不少的首领都在议论着要干一票大的,所以我才……”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编造谎言欺骗自己。
云杨无奈地把他的衣领松开,狠狠地瞪着他,气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但是从罗世玉的话来分析,巫神派确实有问题,把全部的人都召集起来,如果其中有那么几个精英的高阶修炼者,到时候打起架来岂不是会让他处于弱势?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巫神派的主基地在哪里?”
虽然他说的都是废话,但是他也是跟巫神派有过亲密接触的人,说不定还能够从他嘴里撬出有价值的消息。
云杨的心被罗世玉的话搞得乱糟糟,他又想着要快速甩开灵网这个大麻烦,又计划着要摧毁整个巫神派,可是到头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战斗力,没有帮手还是一个大问题。
不管了,先摸清楚他们的意图再说!
但是罗世玉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朦朦胧胧,支支吾吾地憋出一点消息。
“主基地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去过的那个基地,好像是在秋夜山的山脚下。”
那片地方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山头,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还搞不清楚巫神派把重要基地建立在那里的意图。
“秋夜山……有了!”
云杨根据他的说法,拿着自制的地图在上面摸索,目光聚集在一个小点上,秋夜山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远,而且还可以让罗世玉带路,若是他有胆子在半路做什么小动作,云杨还可以主动攻击。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带我去这个地方。”
云杨把地图塞回背包里,不由分说地变出一个灵气索,牢牢地把罗世玉给捆住,用绳索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
远远看去,罗世玉就好像是一条狗,被他指挥着前进。
“你不是有地图吗?自己走不就好了!我才不想去那种不毛之地!”
罗世玉停滞在原地,硬是被他用灵气鞭狠狠地抽了几下才利索。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云杨的态度强硬,不给他丝毫的反抗机会。
走了没几步,罗世玉就开始后悔,他就不应该多嘴说出重要基地的事情,到头来还给自己惹来麻烦。
到了驿站休息的时候,一直在抱怨的罗世玉乘机用秘术隐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灵气索里挣脱开来,上了一辆货车逃之夭夭。
云杨后知后觉,觉得他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干脆就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