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杨顺着一路上巫神派无意间留下来的线索,逐渐朝着客栈老板逃走的方向靠近。
最后,云杨走到了一家距离客栈一百米以外的旅店,从门口的垃圾箱里看到了巫神派专用的传书灵符。
他背着背包站在垃圾桶附近,看着灵符还烧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便稍微动动脑筋计算了大概的时间,得知巫神派的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
“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看来是客栈老板在背后帮着传递消息。”
难怪云杨记起来,昨天晚上他总觉得窗户外头有人的影子,一开始以为是路过的客人就没有太在意,谁知道那个影子杵在原地好久都没有离开,等到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开窗已经没有人影了。
想必那就是昨晚一直待在那里偷窥自己的客栈老板,原来他也是巫神派的手下。
“该死!我早应该发现的!”
他这一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到解决灵网的方法,若是能够把客栈老板抓在身边当做是对付巫神派的把柄,一切问题都会好解决得多。
可是没想到的是,还是被他们给逃过去。
在旅店里头的员工出门看了一眼面相陌生的男人,诧异地多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要住店还是?”
店员的年纪跟云杨的相仿,说起话来也带着一股随和。
云杨抬起头来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垃圾桶里的灵符,指着它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个东西的主人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对方诧异地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才回答他。
“啊,我想起来了,他们之前急吼吼地收拾东西走人的,听说因为房费还在店里闹了一通。”
他从外头办事回来就看到好几个穿着红黑色制服的男人急急忙忙背着行李就离开,没来得及细想,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
不过按照他阅人无数的眼光,那群人不像是做大事的,反倒有种畏畏缩缩的感觉,倒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颇有几分器宇轩昂。
看样子,他是为了那群客人而来。
果然,云杨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点兴奋,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没错,就是他们,你能想想他们去哪里了吗?”
拿到小费的店员心头一喜,微微眯起眼睛往四周看了看,最后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回答他。
“就在东南方向,我记得很清楚。”
得到正确方向的云杨连道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双手轻轻一挥就往东南方向跑去。
他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没有在客栈里就解决掉他们是自己的心头恨,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巫神派的任何一个人。
于是云杨连休息下来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路追赶,最后终于在青云谷追上了巫神派的人。
他扶着一块大石头隐蔽在角落里,犀利的眼眸时时刻刻盯着那群人的动作。
没想到其中一个小喽啰发现了他,一转眼就给队伍中的首领禀报。
云杨看着巫神派的人默默地开始整理行装,好像是准备往某个方向进发,他正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听到了后背的一声冷笑。
“臭小子,你准备要去哪里啊?”
听到声音,云杨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还是被发现了,本来他想要好好地计划偷袭,没有想到还是被看穿。
“准备去你们的总部,顺便一锅端了。”
他已经是玉仙上品的等级,对付几个中阶修炼者不在话下,只是他还有更大的计划,若是要打入巫神派的内部,还是需要借一借他们的手。
首领自然是了解云杨的厉害,不过他留意看到了云杨的身后,居然没有其他的人。
单单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是干不了什么大事的。
他觉得这次在青云谷里,巫神派天时地利人和,要不然趁着这个好机会把云杨给活捉回去?
巫神派的其他手下早就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他们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扑上去来一场殊死搏斗,首领用眼神暗示着手下的人,故意想要挑起云杨的好胜心。
“臭小子口气还挺狂妄!有本事过过招!”
他一声令下,手下们齐刷刷地分成了几波小队,在云杨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立,开始施法想要把他禁锢起来。
“笑话,恐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云杨对他们的招式早就了然于胸,他气沉丹田,将全身的灵气运作于两掌之间,嘴里念着咒语,倏地双手就往天空一挥,一个形状酷似铃铛的灵气屏障就凭空出现,焕发着深蓝色的光泽。
这是他趁着有空闲的时候研究出来的新招数,对付巫神派的胡搅蛮缠最有效果。
只见乌云滚滚而来,聚集在铃铛的上方,迎合着风向的鼓动,无形中给巫神派的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
首领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切,右眼皮猛烈地跳了好几下。
说时迟那时快,云杨悄悄地攥紧拳头,朝着地面做了一个释放的手势,铃铛就往巫神派的人砸过去,顺带着吸收了他们的部分灵气,大大削弱敌方的战斗力。
还没有等到云杨亲自动手收拾他们,巫神派的人全部倒下,虚弱无礼地看着首领,像一只只丧家犬。
云杨的双手背在后边,慢悠悠地走到他们的面前转悠着,嘴里还吐出一些嘲讽的话。
“不是说要给我一点颜色看看吗?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实力?”
他一向都不是会对其他人下重手的人,这一次是巫神派挑战自己的底线,他决定来一点大手笔。
只见云杨拿出背包里的灵网,让灵网来替自己出手。
看到巫神派的人都被自己挂在灵网上面,连带着他们体内的最后一点灵气也全部被灵网吸取干净,他觉得身心舒畅。
杀了他们会脏了自己的手,用巫神派的上古神器来教训他们才是正确不过的选择。
云杨把背包背在肩头,双手环胸站在他们跟前,淡淡地看了他们,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