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兄妹都不清楚沐寒的真实实力,虽然曾听他说轻易战败了魏家老祖,可毕竟没有见过,因此也有些担心三人的处境。这可是在三大仙门的集合之地,任谁都不能放肆,虽然对方确实无礼,可沐寒依旧针锋相对,等下真的拿他们当做魔教奸细就不好了。
萧震上前一步,说道:
“几位仙门道友,我们确实来自北域,无门无派,都是家传的练功之法,因此修为低微,不过前来投靠确实属实,我敢以道格发誓。”
萧震也是急了,不知道说什么,道格又算什么东西,登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道格,我还猪格狗格呢,你算什么东西,还担保。”其中有人出言不逊道,可见这些人平日欺软怕硬,确实不是什么好鸟。
对方之人侮辱嘲讽之意甚浓,完全不把几人放在眼里,眼看大战一触即发,而这也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敢对仙门之人动手,就是最好的借口。
沐寒轻蔑一笑,对这些人跳梁小丑一般的把戏看在眼里。
他默念口诀,施展隔空一击,对方刚才出口成脏的那人突然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立时倒飞而去,满嘴喷血,一口牙更是掉了七七八八。
“哎吆,敢动手了,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不管死活。”
那为首之人咆哮道,敢在他面前动手,简直是拿他不当人看啊,好在他也是金丹初期,去哪里不是受人尊敬,而且他还是幻云宗弟子,这层身份就连那些十大宗门的金丹中期之人都对他礼敬有加,哪里会让一个金丹初期而且身份不明的小子骑在头上。
霎时间,除了有一名弟子去搀扶那个已经被扇飞不知死活的弟子外,其余人等皆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表情得意,如见三头肥羊般的盯着几人。
沐寒记下了众人的表情,心里默念一句,“看来去哪里都是以拳头大小来说话的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众人向他们三人发难之时,沐寒简单的一记神识攻击过去,围攻的六七人立马当场倒下,包括那名金丹初期的带头之人,不知死活。
沐寒并没有杀人的意思,他只是废除了这些人的修为罢了,从今往后,他们识海以破,醒来之后只能做个傻子。
萧氏兄妹第一次见识到沐寒出手,居然如此简单就打倒了在他们看来每个都修为比他们高深之人,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可接下来的就是担心。
他们的表情沐寒都看在眼里,于是神识传音道:
“萧大哥,玉儿妹妹,两位不必担心,虽然目前我修为低下,没有把握战胜真正的化神,可任何元婴期的修士应该都不是我的对手。因此,在这三大仙门联合的地盘,我便可以叫做第四大仙门也不为过。”这也是幽若给他实力的定位,沐寒知道,他目前只是将阴阳生死棋开启了第二层罢了,如果真按阴阳生死棋棋魂苍央前辈所说,下次当他再次点亮一枚棋子,那他的修为就真正的可与化神一战,当然沐寒还有其他底牌,此时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实力。
眼睛中的红蓝二色闪电他还不曾动用,还有西荒圣经中记载的秘术,这些底牌,让他不惧于任何仙门之人,况且还有幽若这位最强大的扈魂存在,只是那是最后一道底牌,不到生死关头他绝不让幽若帮助自己,以免人界对她造成损害。
听到沐寒说化神二字,萧氏兄妹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以至于对后面他自己所说的修为低下嗤之以鼻,直翻白眼。
如果他这叫修为低下,那他们算什么,岂不是应该叫刚穿开裆裤蹒跚学步的一岁小孩。
众所周知,修真目前有锻体,炼气,金丹,元婴,化神之境界,化神也是他们知晓的最高境界,而且即便三大仙门的掌门传闻也只是元婴大圆满罢了,可见化神之人少之又少,恐怕也只有几大仙门的太上长老才有那等实力,但沐寒张口就来无法保证战胜真正的化神,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而且他的年纪分明顶多二十罢了,如何不叫萧氏兄妹二人无语,无语之后又是禁不住的狂喜,如果不是被周围人看着,他们早就开心的蹦到天上去了。
“不过,还请大哥和玉儿妹妹暂时保密,我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尽快找回记忆罢了。”
沐寒补充道,此时萧氏兄妹还在震惊之中没有恢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连连点头,等他们反应过来沐寒又说了什么的时候,又大摇其头表示没有听到沐寒方才又说了什么,还叫他再说一遍,沐寒只好一笑作罢。
随后,三人在众多围观者异样的眼神中离开了此地。
这些围观之人虽然不明白为何方才气势汹汹的幻云宗弟子怎的突然全都倒地昏迷不醒,可还是对一事很是清楚,那就是有人对三大仙门动手了,那他们就是魔教之人,对于魔教之人,只要举报者,都会有赏赐……
这一下,但凡看到了沐寒三人模样的人,挤破了脑袋也往幻云宗临时馆驿跑去,争当最先报信之人,以期待那传说中的福泽奖励。
可以看到,方才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一下少了许多人,他们都浩浩荡荡的向着目的地跑去,于是,满街开始鸡飞狗跳,荡起一路高可呛人的尘土,甚至还伴有小孩的哭声,等灰尘散去,不明事理的人们看到也不知是哪个粗心家长,居然因为此事一时间忘了出门还带了自己的孩子,只留其在街上独自哭泣,旁边还围着三两小狗,旺旺狂吠。
街上的情况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在观察周围的赵无落的眼睛,他虽然没有看清方才用神识之力打败幻云宗弟子之人的相貌,可还是感应到了那人的修为,金丹初期,就连他都认为方才那三人要吃大亏,正在考虑救不救的时候,居然一瞬间发生了那种不可置信的事情。
在他的感应中,除了圣宗的当代宗主,还没有人能够给他那种神识上的强大压制力。
“此人,是谁?”
他不禁在心底打起了问号。
而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的歆瑶二话不说,直接下楼悄悄跟随那三人消失的方向而去了,在她的记忆里,方才之人似乎有些熟悉。
只是,会不会是他呢?
她不敢确定。
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想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