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行进着,马车很普通,也很常见,并不起眼……
而这辆车,便是王康所乘,车内只有王康与两位娇妻,林语嫣,李清曼。
还有侍女小桃,
赶车的是周青,在车辕上还坐着正抱着酒壶的印月和尚……
天刚微亮,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他悄悄离开,
城民百姓,也是一无所知,
不然,被知道的话,恐怕会来一个千里相送,
这样的场面,他并不喜欢。
刚是新婚燕尔,才尝了荤腥,还未来得及香怀软玉的享受,怎能分别,两位娇妻,是必须要带的了。
当然,明面上只是如此,但在暗中,却有着暗卫跟随,
此去京都,路途遥远,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
只能提前做好准备,
之前东海食鲸客对他的刺杀,还历历在目,那次也算凶险至极,若不是印月和尚,结果就说不好了……
而御奕泽口中的那位公子,也是令他一直放在心上,
在大婚之时,从礼部侍郎的发难,到湖州薛家,甚至一直与他保持合作的金宇商会,也临阵倒戈,
他总是觉得,这些人不是无故放肆,隐约在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
还有韩瑜,做出那种冒大不讳的事来,竟然是没起丝毫波浪,提都未提……
这些同样也透露着些什么,
迷雾重重,
这一切,都将等着他去探寻挖掘……
“赵皇圣旨中,给你的期限是五日,现在都超过了三天,我们赶路,也需要两天,延误五日,赵皇会不会怪罪你啊,”
林语嫣开口问道,打断他的思绪,
“怪罪?他好意思?”王康挑眉道。
“你们以为这个礼部主客司郎中,是好当的吗?这可是真正的一堆烂事!”
王康眼中闪过一缕冷芒,
“三年前,越赵之战,赵国战败,刚继任的赵皇,朝局不稳,内忧外患,无奈之下,签订赔款条约!”
“连赔五年,现今是第四年,”
“然而,越国也越来越过分,不但要钱,还要人,之前已经娶走两位公主,据说这次,还要娶一位,”
王康说着,看向林语嫣,“你觉得这样的事,谁能忍受,更不用说是一国之君,”
“主客司郎中,负责外事,也就说这事由你牵头,赵皇是把锅甩给你了啊,”
“他就是甩锅给我了,”
“那赵皇的意思呢,”林语嫣又问道。
“这还用想?肯定是不愿意了,”
“可这不是有条约么?”
“条约就是废纸,”
王康冷声道:“这根本取决于的,是国力的强弱!”
“只要我们国强,就算是毁约又能如何,”
“但现在的情形是,不是我们遵守不遵守的问题,而是我们赵国,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赔款!”
“那你又能怎么做呢?”林语嫣问道。
“所以,这是个烂摊子,割地赔款,是在我手里赔的,最终背负骂名的是我!”
“若是能谈好了,皆大欢喜,若是谈不好,反而矛盾,更是激化……总之很难啊,”
王康撇了撇嘴,“这样的烂事,落在我头上,他赵皇还好意思怪罪我,不就是晚几天么,”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李清曼问道。
“没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康摊了摊手……
他撩起了门帘,看着外面正美滋滋喝着酒的印月和尚问道,
“大师,要不来里面坐会?”
“你那车里,我可看不下去,出家之人,得避讳,”
王康讶然,他知道印月和尚说的是什么,
车厢里,两位娇妻,一个还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小桃,这样的环境下,免不了些别的。
像此刻,小桃给他捏着腿,李清曼喂着精致水果,确实有些不雅。
“那也不能,让您这个武道宗师,给我当车夫吧,”
“滚蛋,谁是你车夫,”
两人拌着嘴,周青在一旁专心赶着车,根本不敢插话,
武道宗师,
他之前还疑惑,为什么康少爷对这个,邋遢和尚有所不同,至从赶路,才知,原来这位,是武道宗师,
可怎么看也不像啊,
马车这样平稳的行进,任谁恐怕也想不到,这辆平常的马车,所坐的会是王康…….
京都,在赵国的偏南方,并不属于哪个行省,而是位于三大行省的交界中心,
离阳州并不算多远,但也不近,主要是马车的速度并不快。
车上酒食都有,路途也是不停,就这样走着,已经出了阳州,过了永州,即将到达宛州……
而在此刻,京都!
郊区的豪华别院,
一个年轻的公子,正面色阴沉的喝骂,
“废物,都是废物!”
“连番驱使计谋,都是被他一一化解,查清楚了吗?宛夫人,怎么会亲去新奉,认那李清曼为义女?”
“应该是张纤纤从中说服,”
旁边一名手下说道。
“张纤纤么?”
这位年轻公子低声呢喃,而后又是怒气冲冲,“张敖,他在搞什么?最近言辞,对我多有拒绝之意,他难道忘记,我父亲,曾经对他的恩惠了吗?”
“真是好大的胆子!”
堂堂一省总督,在这位年轻公子口中,似乎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微微一顿,他又是冷声道:“赵皇圣旨已经下达,王康他即将来京!”
“虽然我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却总是碍眼!”
“这让我很不舒服!”
“更离谱的是你!”年轻公子伸手一直。
“竟然说那王康是武道宗师,你是傻了吗?”
“他若是武道宗师,那我现在早已经是国君了!”
“公子息怒!”
东海食鲸客,御奕泽伏跪在地,慌忙道:“属下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王康接连看破我招式破绽,还一言说出我命门所在,后更是出手将我重伤……”
“闭嘴!”
年轻公子直接打断他的话音,“这种话我已经不想再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老胡也陪你去,”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不要让他进京,”
“哪怕要进也只能是尸体!”
“是!”御奕泽慌忙应下。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李清曼,务必查清楚她的出身来历……”
“是!”
属下都是退走,年轻公子背着手,呢喃道:“王康……你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真是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