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配。”
周雪妃幽怨地望了苏铭一眼,“我的确配不上他。”
反转突如其来,一群人被惊得一趔趄。
许总更是臊得面红耳赤。
在这绝色美女面前,自己堂堂一个身家过千万的老总,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司机。
他心里堵得难受。
沉下心来,许总对苏铭阴恻恻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花言巧语诱惑这位美女,都不重要了。”
又捏紧拳头举起来,恶狠狠地说:“今天,你注定要被打断腿扔出去。”
“苏铭,你别怪我不阻止,机会我帮你争取了数次,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是苏玉蓉在说。
现在她完全和苏铭划清界限,甚至于冷漠得比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姐,你别自责。”
聂芳芳冷眼看向苏铭,鄙夷道:“这种人就是活该。”
“小子,你惨啦。”
黔灵机械的那位“季总”幸灾乐祸道:“有人已经通知林震天林总了,不超过三十秒,你将被打断狗腿。”
苏铭没动。
脸上波澜不惊。
看着一个个自以为是的人,他就像在看白痴。
没等到三十秒...
一阵喧哗声中,拥挤不堪的人群从中分开,所有人让出通道,自觉地排成两排。
目光所及,林震天带着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并且,亿联商厦的总经理苏小小也站在林震天身后。
见此,许总兴奋了。
他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表。
显而易见,林震天帮他说话起到效果,自己公司将再次和亿联商厦合作,而且..苏铭这次死定了。
苏玉蓉同样在暗喜。
她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正确,想来等这事过后,自己将大受许总赏识,从部长一跃升至副总都有可能。
短短几月时间,职位连跳两级,待遇从年薪二十万,升至最少五十万,这是多么不起的事情。
聂芳芳正沉浸在幻想当中。
就刚才,黔灵机械的季总已经对她另眼相看了,并且私底下聊得很热络。
季总有钱,老婆走得早一直独身,这些,完全符合她攀高枝的要求。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偷偷瞅了一眼苏铭。
“真是多亏了这位好哥哥了。”
讲道理,今天诋毁苏铭的做法,聂芳芳觉得十分正确,一举把自己送上人生巅峰。
“林总,您好。”
走得近了,许总立马腆着脸迎上前去,然后扭头指着苏铭,“就是那小子,混进会场,还打我。”
说完这句话,许总戏谑地看着苏铭。
没意外了。
有林震天亲自出马,抹杀所有意外,今天苏铭若不断腿,那就是奇迹,就是天方夜谭。
可惜...
就在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许奎突然抄起一根凳子,朝自己侄子小腿砸下去。
“嘭~”
一声闷响。
许总当即瘫倒在地。
他痛得直咧嘴,但比痛更让他揪心的是意外,一向视自己如亲儿子一般的叔叔,竟然打自己。
想不到,更想不通。
“叔,你是手滑还是紧张打错人了?”许总诧异地问。
然而,许奎连眼神余光都没看他一眼。
若仔细观察,许奎正直勾勾看向苏铭,目不转睛,他额头冷汗直冒,但不敢擦,脚软打颤,但不敢动一步。
在这一刻,许奎真恨不得把自己这侄子直接打死。
冤枉谁不好冤枉苏铭,这不是给整个许家惹祸吗?
要知道苏铭可是整个东海省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快要和东海五大家家主平起平坐了,严格来说,地位比林震天几兄弟都高半筹。
“腿没断。”
苏铭很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若有所指。
马上,没有片刻犹豫,许奎再次举起凳子,用尽全力向自己侄子挥下去。
“咔擦~”
骨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全场,显得尤为清晰。
“苏少,您还满意吗?”
许奎说这句话时,态度极为诚恳,没有半点不服。
苏铭一句话,许总断了腿,还是自己亲叔叔打断的。
全场悚然!
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
明白了。
大家全明白了。
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男子,身份呼之欲出。
“他...他...他真是亿联商厦的大苏总,马上要和五大家族平起平坐的那位苏少?”
苏玉蓉简直不敢相信。
一直看不上眼的乡下穷亲戚,随时被自己训斥的弟弟,竟然是自己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大人物。
在这一刻,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都炸了。
后悔。
无比后悔。
若是不那么自以为是,颐指气使,若对苏铭真诚相待,那现在自己就是苏少的姐姐。
那是什么身份?那是什么地位?说一步登天都不为过。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再回不到从前。
“嘭~”
聂芳芳颓坐在地。
这是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悔意把她掀翻的。
讲道理,从苏铭上次救自己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哥哥还是顾念亲情的。
是自己不懂得珍惜。
若对这哥哥好点,自己梦寐以求的富家小姐生活不伸手可得吗?
哪里还用挖空心思找富豪。
只要苏少妹妹的身份摆出来,身后一大堆富二代公子哥像舔狗一样撵都撵不走,自己想怎么选就怎么选。
可结果呢?
被自己亲手毁于一旦。
不,还不止这些。
可以预见,今天的事将马上传遍整个省城上层圈子,往后,没有哪个钱人再看得上自己。
“苏少,我错了。”
断腿的许总顾不上疼痛,忙不迭爬到苏铭身前哀求起来。
他再笨也看得出来,一直以为是司机的小角色,就是自己求爷爷告奶奶也见不着的亿联商厦大苏总,威震东海的苏少。
回想起来,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挑衅这尊大佬,还妄图打断他的腿...他都想骂自己是蠢猪。
这真他妈是自己找死。
此刻,他哪里还敢嚣张,哪里还顾得上生意,唯恐苏铭要自己的命。
“啪~”
黔灵机械的季总,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叫你嘴贱。”他自己骂自己,悔不当初。
刚才那么多围观者,就自己叫嚣得最凶,若被苏少惦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现在该怎么办?
谁能救救我?
他几十岁的人,急的眼泪花花。
可放眼望去,那些平日里和自己称兄道弟的老板们,一个个避瘟神一样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