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而来的狼群就跟不要命似的,在极其痛苦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脚指头,甚至全身的肉都被用力的撕咬着。
我甚至感受到了一只狼,疯狂的咬住了我的脖子,就这么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刺入了我的血肉之躯。
然后,我便彻底的昏死,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却感觉到酷暑难当十分炙热,我知道,我不会死,那该死的两个神棍,想赋予我永恒的生命。
哪怕是只剩下一个脑袋,也许我都可能坚强的活着。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想知道自己缺少胳膊,还是缺少了腿,这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好一些,我所感受到的痛苦是对的。
浑身上下多处受伤,胳膊和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涩,但毫无疑问,我现在感觉到自己有一些头晕,屁股底下的地面都是红色的。
应该是我自己流下的血,不知道是不是凯尔作祟的原因,我竟然还四肢健全的躺在这儿,只不过积雪也就没有了。
眼前真是酷暑难当,还好,在这丛林之中,日光不能够直接照射下来,还是我昨天所在的那个地方,前方的瀑布哗哗的流个不停。
而我只能够艰难的扶着一支木棍站起来,大腿严重受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不借助外力根本没办法走。
就这么艰难的一步一步朝着水潭边上走过去,水潭里的水还算是清澈,我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跳下去,想洗洗这身上衣物。
乾坤袋上能使用,可是入睡之后,我便迅速的爬了上来,身上的伤口一触碰到水,撕心裂肺的痛。
原本还酷暑难当,从水里出来之后,因为疼痛的原因,我便感觉到浑身发抖,最可怕的是,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却直线上升。
如果在地球,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去看社区的诊所,我发烧了。
可该死的所谓的塞里斯达死亡山脉,没有诊所这种东西,神仙不生病,生病也能自己治吧。
将身上的这件血衣缓缓的褪下来,可是衣服跟皮肤粘在了一起,我从来都不知道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如此这般的痛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重新跳进水,咬牙切齿的撩了些水,将自己的身子洗干净。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把自己弄得像个人。
而我再一次陷入了绝望,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间建起了层层水花,这地动山摇,应该是发生了这么大事,我感觉到整个神识都在晃动。
我天真的以为是,不是神界快要坍塌了,才会搞出如此大动静,迅速从水里爬出来,寻找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爬到了树枝上。
这激烈的震动渐渐消失,可是从丛林中传出了一只庞然大物,这恐怕就是所谓的魔兽吧,身高超过两米多的巨型大家伙,我可以肯定动物世界里没有这种东西我也没见过。
全身长着淡黄色的毛,头上还长着俩犄角,从这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我躲在大树之上,连口气都不敢喘。
生怕这东西,发现了自己。
可是这个庞大的家伙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让我的嗓子眼儿立即紧张了起来。
它突然停在我这棵大树之下,我无比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还好,这东西不能够直立行走,抬起头来,根本看不见我,可就在这时,天空上,飞过了一只硕大的鸟。
可当我抬头一看的时候,发现树枝上有一只巨大的蛇,而我的手刚好摸在它的身上,于是我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然后便掉了下去。
树下的这个长着毛的大家伙,见到了我,便疯狂的扑了上来,一声吼叫之后,我便看到一群魔兽,这恐怕才是所谓的死亡山脉。
说明越来越多的妖兽冲了过来,我这这只长了角的怪物顶在了树林之中,飞来飞去,我用自己的手抓住它的犄角,像骑马一样骑在它的身上。
但是很显然,他不是马,并不适合气场,这怪物疯狂的奔跑着,而我也希望蛇能够跑得快一些,将我带离这兽群。
可就在我以为愿望快要实现的时候,它突然停下了,而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在前方这一棵树上。
直接撞了个半死,而这还不算,我再一次看些妖兽当我当成了食物,有一种疯狂的撕咬,觉得全身的血肉,都已经面目全非。
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极度的恐慌,让我再一次昏厥。
这次醒来的时候,远远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被妖兽两次搏杀,恐怕已经早都流干了血。
可我死不了,一直活着,再醒来的时候,那条受伤的腿已经不能够站起来,哪怕是扶着拐杖,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断了。
全身高烧不退,自己摸着皮肤都能够感觉到能煎蛋饼,手背和腹部已经严重了受伤,许多地方已经皮开肉绽,这个样子我已经不敢再下到水里洗澡。
我艰难的坐起来,这条腿已经彻底不能动,想挪动位置恐怕都不可能,在心里将两大神棍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今后的每一天都会,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每一天都会有一批魔兽风云而来,对我进行的永无止境的折磨,但是,就是留着我这条。
大约经过了七八天之后,我已经彻底的抓狂,只留下浑身的疼痛和绝望,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腐烂,这真想有刀把,然后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我知道没用,那个死变态能够将我的身体一分为二,重新都给装上,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让我活着回来。
然后再对我进行惨绝人寰的打击,我靠着仅存的一点点,一年坚持到现在,可笑的是,我滴水未进,居然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
这倒是让我感觉十分奇怪,躺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我突然感觉到一丝狂风席卷而来,对待任何的变化,我已经习以为常,而头顶上却是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