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不应该告诉他们家的任何人,这种东西只会加深家庭的鸿沟,让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加困难。
我回到房间,将孔虎也拉了进来,问:“虎子,你和我说实话,你姐和你姐夫的关系怎么样?”
孔虎直接就是破口大骂:“我那个姐夫整日酗酒,喝醉了之后就打我姐,而且我姐怀过两孩子,可是全都被打流产了,真是死了活该!”
小舅子能把姐夫说成这样,可想而知,这姐夫当的有多么不称职。
我又问:“也就是说你姐夫对你姐一点都不好,可是你姐为什么一直不改嫁呢,她还这么年轻,而且又没有孩子,该不会一直在他们家呆着吧。”
孔虎说:“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我也劝过我姐,她以前是答应改嫁的,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道德沦丧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可是见过第一个对象之后,处的还挺好,可这事情突然她就改变主意了,从此以后就拒绝再相亲。”
“是吗,那你知道当初介绍对象的人是谁吗?能联系上吗?”
孔虎显得十分为难,说:“兄弟,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只有问我爸妈!”
我只好来找叔叔、阿姨!
我问:“阿姨,我听说虎子说,你们之前给他姐姐介绍个对象,听说处的还挺好,后来突然就改变主意了,这姐姐当初怎么想的?”
阿姨对我问出这个问题,十分意外,我又解释道:“姐姐,从入住到这里的第一天,每天晚上都去这个地方,她有严重的夜游症,这是一种精神科的疾病,必须找到病因,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原本没打算将这事告诉他们,可是现在不说也不行。
阿姨看到我手机里视频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喃喃的说:“他爸,这女儿这是咋了,你说你说,娃儿咋就这么苦呢?”
叔叔也问:“小乌,可是这和他当初的对象有关系吗?”
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初分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他的原因还是姐姐的原因?”
“行吧,不过人家小伙子现在已经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你可不能打扰人家,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
“放心吧,叔,不会的,我问问就行了。”
打听清楚地址之后,我让孔虎带着我来到这地方,原来是土地局的一个科员,孔虎对这个曾经可能的姐夫还有一些印象。
这大哥对孔虎也有些印象,见面便说:“虎子,怎么,找我有事儿?”
虎子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刘哥,是这样的,我有些问题想跟你打听一下。”
那刘哥问:“什么事,你说,没事的。”
虎子又说:“刘哥,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当年和我姐分开,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刘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并且说:“就是两个人觉得对方不合适嘛,没有什么因为什么!”
可我知道他刚才脸色的变化,明显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看起来,还十分让他不快。
我在旁说:“大哥,虎子的姐姐现在病了,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所以就过来问问,希望你能够如实相告。”
刘哥想了想说:“你姐有病,真的,我和她在房间的时候,她突然疯狂的大叫,你根本不明白,那叫声特别的吓人,而且眼神特别可怕,感觉想杀人,后来我就不敢和她处了。”
我又问:“就这一次意外,你就不和她处了?”
刘哥长叹一口气说:“根本不是,孔仪后来找过我,你知道她带什么吗?带了一个血淋淋的狗头,然后就走了,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该干的事情吗?为了这事,我连家都搬走了,太可怕了……”
我和虎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也就是说早几年前,孔虎的姐姐怕就不正常了。
只是大家没有发现罢了,我又对孔虎说:“那个,虎子,现在能去你姐姐家里吗?”
“可以,不过她婆婆特别讨厌,我爸妈去的时候都十分不满意,所以咱们去的时候,可能他不会有好脸色。”
我说:“没关系的,我不会和一个阿姨一般见识,你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婆婆应该不会一无所知吧,她居然这么长时间对你家你都不透露一点信息,我倒觉得还是有些过分的。”
孔虎也说:“可不是嘛,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她儿子才这般模样。”
打车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姐姐住的地方比虎子家还要偏,下了车之后,这是一处农村的小村庄,在山坳里,稀稀拉拉的住着几户人家。
只不过他姐姐家前后200米之内都没有住户,唯有他们一家。
听虎子说,只有她姐姐和婆婆两个人在家了,按理说不应该呀,既然他姐姐孔仪在这个家并没有受到很好的对待,怎么可能一直愿意留在这里呢?
孔虎带着我一直来到家门口,门是虚掩着的,站在门口之后,我便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这让我十分不解,这大活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重的阴气?
孔虎便喊:“婶子,婶子,在家吗?”
“婶子,婶子……”
紧接着里面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呀?”
孔虎回答:“是我,婶子,虎子,我是虎子,你在家呢。”
当我看到这老太太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年龄和虎子的奶奶差不多,怎么会差这么多?他姐夫年纪不是说和他姐姐差不多吗,这妈年轻差了一辈的感觉。
老太太身材佝偻,七十岁上下,而虎子的母亲不过五十岁出头,而且老太太身上有阴气,感觉不是太好。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我和虎子,果然,这表情不是很友好,淡然的说:“虎子,你姐姐是不是回去了?你说说看,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够时不时的回娘家呢,这像个什么样子嘛?”
这思想我也是郁闷不已,毕竟这家庭情况有了变数,我便说:“婶子,我们有点事情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