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继续提醒道:“林羽这么多年来行走江湖,换了不少名字,而且作恶多端,可以说是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啊,这样的人吗?修道之人不应该是慈悲为怀,我觉得欧阳东其实还算是一个好人!”
系统不满道:“这是系统替你安排的任务,是非对错,系统早已经判定,请宿主不要质疑本系统!”
“啊,我完全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我一直杀的都是死人,这好端端的杀一个大活人,会不会背上官司?”
系统已经受不了啦,直接抱怨道:“宿主请直接执行任务就行了,本系统要休息了!”
我郁闷不已,没想到没有生命的系统,居然也需要休息,看来一定是林小婕把他惯坏了,回到学校之后,我便准备按照系统的指示,准备动身前往秃顶道人所在的天门观。
天门观在近海市也是大有名气的百年道观,可谓是一个旅游圣地。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我知道这一次离开的时间比较久,便请了一次长假,说是回乡探亲什么的,总之理由算是勉勉强强。
到达天门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因为这里地处深山,所以交通不是十分便捷,通勤的车比较少,镇子上还算是比较热闹。
我从农县中巴上下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背着一个双肩包,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走在昏黄的路灯下,银杏树叶落得满地都是。
一阵秋风吹过,感觉到自己的裤管儿凉飕飕的,在一条双向两车道的马路边上,看到前方有一个霓虹灯一闪一闪的,好像上面写着住宿。
这个时间,我最需要的便是一个能够躺下的地方,加快脚步便朝着那住宿的地方走去,可没走上前几步,却发现路边有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门口传出来低声哭泣的声音,一口棺材竖在大堂正中央,一口黑色的瓦盆里正在浓烟滚滚的燃烧着纸钱。
本能的使然,我走的慢了几步,遗像上是个女子,看样子还比较年轻,看来又是天妒红颜,我便加快步伐向前走,毕竟这个时候遇上这种事情,实在不好多言。
我快走几步之后,突然感觉脚下一重,仿佛有什么东西伏在我的身上,我停下脚步低头一看,一双手居然伸到了我的胸前,一直从我的手背趴下来。
一又红色的绣花鞋穿在女子的脚上,我背上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女子。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没看到脸,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我轻声问道:“姑娘,你这是何意?”
“咯咯,怎么了,人家想你背我,你不愿意吗?”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耳后边传出来,我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这是被鬼缠上了,不是好事,也就是我能够看到她的存在,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就会感觉自己的身子似有千斤重,举步维艰,活活被压死。
而我体力已经经过系统的加强,所以虽重,但我背的动。
我手中暗暗的准备符篆,又说:“姑娘,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走各的道比较好!” 那女子却说:“呵呵,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可是你伤不到我,因为我未过头七,灵魂尚在圆满,不算是恶鬼,只要我想,我可以做许多事情,比如杀了你!”
头七未过已成厉鬼,只怕根本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
生前恐有大量的怨气,死后才会阴魂不散,我便问:“姑娘,是否有什么遗院尚未了结,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她说:“没有,我现在只想你送我回房间!”
我不解的问:“什么?”
她又说:“这外面好冷,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我就放过你,不再为难你。”
左思右想之后,我答应他的要求,便问:“你家在哪儿?”
姑娘抬起手来,指指我身后说的:“就是这家呀,这不!”
回头一看,我才发现,原来就是身后这家的当事人,心中更是郁闷不已,这人家正在出丧,这算是怎么回来。
我抬步回走,说道:“你如此重身的压着我,我怎么走呀!”
她却无奈的说:“我怨气太重,没办法,而且还不是全部呢,会越来越重呢!”
她说完这话之后,我果然感觉到自己举步维艰,甚至我感觉脚下的青石板,都被我踩陷了下去。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这家,然后小声询问:“老伯,这是谁去世了呀,我给祭拜一下吧,我是从师的道人。”
老伯抬头看了看,又极力的摇头:“有心了,小伙子,但还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胡乱祭拜的好,毕竟没什么关系,陌生人不好的。”
我明白老板的意思,没有亲缘关系的人,一般是允许祭拜的,说简单点就是怕惹事上身,但佛家言心中有佛便是自在,只要心存善念,对亡者的敬畏之心,便可以。
我依然上前一步,拿起几张纸,嘴里默念一段法诀。
后背的女子却说:“行了,这心意我也领了,送我回房间吧!”
此时的我却是相当尴尬,我有什么样的理由进入别人家,还进入人家的闺房?只好说道:“我总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这户人家齐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给撵出去?”
“那行,前方是我母亲,就说你替我做法事来的,就行了!”
“啊?”
“快去呀!”
听她所言,我便上前一步,走到一位中年女人身前说道:“阿姨,你好,我是来做法事的其实,我能去这姑娘的房间看看吗?”
阿姨上下打量着我,看我还背个背包,也没有穿道袍、拿拂尘,一双通红的眼睛,脸上挂着疲惫,低沉的问:“你是道士?”
我连忙回答:“是的阿姨,所以我去姑娘的房间看看吗?”
背后再一次传来声音,她说:“别姑娘姑娘的叫,听着挺别扭,我叫妞妞!”
我问:“那个,阿姨,妞妞姑娘,因为什么去世的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