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经理连夜安排,将别墅区里面的所有垃圾清理干净,可是我的心情绝对好不了,待到清理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我丝毫没有睡意,走进自己的别墅,打开客厅的大灯,准备休息一下,屁股还没有挨到沙发,居然有人过来敲门。
回头一看是个提着手提箱的女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情况?
那女人说:“你好,我能在这里借宿一下吗?”
“啊?”
我满脸狐疑的看着她,如此豪华高档的别墅区,怎么可能有人流离失所?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甚至被当成乞丐,难道说女人住在这里?
我问:“你住在这里?”
那窈窕的女子点头,却有些无奈的说道:“确实如此,我就住在你前面那一栋,我刚刚出差回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家的钥匙不见了!”
恍然大悟的我对她说道:“进来吧,随便坐!”
女子拉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看样子确确实实像出差,我看着桌上的茶几,一无所有,才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平时不住这里,所以连水杯都没有!”
她倒是很甜心,一脸笑容的说:“没事,不过这间别墅很大,我走的时候应该还没卖掉,想来你刚刚买下不久吧!”
“是的,没多久,平时也住不上!”
女子坐下之后,说道:“我叫淘淘,你呢?”
我回答道:“郝乌,江大的学生……”
我的身份让她有些惊讶,张大嘴巴看着我,“呀,学生就买这么大的房子,真是阔气呀,对了,这房子一直没卖掉是有原因的,如果胆小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转手吧!”
说完她径自走到卫生间,我正想问,却听见水龙头的声音,接着我听到她喊:“我洗个澡,不要偷看我喔!”
这让我郁闷不已,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突然闯入我家,而且还在我家里洗澡,我心中忐忑不已,什么叫这房子胆小不能住?
带着疑问,我仔仔细细的参观了十几个房间,将所有房间的灯一溜烟全部打开,然后灯火通明,待我准备下楼的时候,淘淘已经穿上了睡衣,站在客厅的吊灯下,看着我说:“你干嘛呢,我睡哪儿呀?”
我随口便说:“随你便吧,反正我也没在这儿睡过!”
淘淘有些意外,她是那种邻家女孩的感觉,完全忽略了我猥琐的目光,这睡衣的深V领,让我的小心脏急促和不安。
最重要的是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这样向她看去,风光一览无余。
她倒是完全不在乎,穿着毛茸茸的拖鞋,顺着楼梯爬上来,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身体散发的香味,刺激着我的感官细胞。
她调皮的说道:“怎么样?我的香味是不是跟香香公主差不多?”
我尴尬的回应,“是吗,不过香香公主的香味儿,我可从来没有闻过!”
“嘿嘿,你们男孩子都不诚实,明显刚刚在偷看我,可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不敢看我!”
我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狡辩道:“淘淘小姐,我看到我该看到的东西,只是我的位置使然,并非我刻意为之,你就睡这最大的一间吧,以表示我对客人的尊重!”
淘淘又说:“好吧,那你干脆再尊重我一下,帮我铺床吧!”
我走进房间,扯开被子,邀请她上了床,她居然像猴子一样,一下子跳到床上,伸手从我的手上抢过了被子,我心中一惊。
因为她的手,冷到可怕,丝毫没有温度。
这根本不是常人应该有的温度,我缩回自己的手,看着仅仅露出脑袋的她,脸上干净无瑕,白皙无比,看不出病样。
浅浅笑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对小小的酒窝,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
我有阴阳眼,如果她是鬼,我一定可以看得出来,我坐在床沿说到:“淘淘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手好冰呀!”
淘淘伸出手说:“有吗,你再摸摸……”
说完将自己的手高高举起,五个手指晶莹纤细,我伸手去摸,果然凉,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我轻轻的放下手,面色凝重的说道:“什么意思,淘淘小姐,你为什么来我家?你已经死了?”
淘淘却丝毫不介意我这么说,依然对我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乐呵呵的说:“对呀,我没说我活着呀,嘻嘻,死了不好吗,可以不吃饭,也不会长胖了!”
我无奈的说:“你明明死了,为什么还能够生活在自己的身体?”
我之所以没有第一眼便看出她已经死亡的原因,因为这具身体确确实实完好无损,是一个行走的尸体,而且是她本人,让我无法理解。
淘淘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了,心跳都没有了,我吓坏了,可是现在我适应了,但我必须离开大家,一个人生活!”
生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带着自己的身体如何生活?
我说:“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你的身体一旦出现意外,便有可能万劫不复,而且没有生机,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环境中,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腐烂的迹象,到后来你也会面目全非……”
我只是将这种可能性说给她听,淘淘却黑着脸,满脸不悦:“我不要听,为什么不可以,我根本不应该死的,而且我身体好的很,你看……你看……”
说完她激动的从床上站起来,甚至不惜扯下自己的睡衣,我不敢直视,毕竟她是一个女子,可我看到了这双大长腿,我情不自禁的上去摸了一下,除了有些冰冷以外,皮肤甚至还有弹性……
“行吧,你暂时住在这里,只不过我不很少来,你不要伤害别人就好!”
淘淘见我松口才穿上衣服,重新躺回被窝,点头:“好吧,可是如果我想离开的话,我会离开的!”
“离开?”
我不解的看向淘淘,她完全没有抬胎的意思。
她不以为然的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当然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