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学着路安深的样子,将机器转动,把陶泥放置在机器上,连忙用手固定住陶泥,防止陶泥成泥糊糊。
按理来说,陶艺和解剖一样,都是细致活,奈何新手上路,旁边又有对手虎视眈眈,时蓝手中的陶泥,跟个调皮的熊孩子一样,在她的手心里撒欢打滚,誓死不屈,一会从她的指缝蹦出来,一会又变成面目全非的丑八怪。
时蓝有些上火,小声嘟囔:“不行,老是塌”
小鸟在奋斗时,总有一群猪在旁边嘲笑,旁边两对情侣冷冷看着屡战屡败的时蓝,尖着嗓:“我们赢定了!你看她,根本就是来捣乱拖后腿的嘛!”
“就是,她男朋友真可怜,带这么个拖油瓶!”另一组跟着附和。
嘿,奶奶个熊!我这小暴脾气,有种咱们手术台上见,碰一碰,谁怂谁是孙女!等等,说谁是我男朋友呢,路安深这水灵灵的小鲜肉,和我有毛关系!你眼瞎啊!
“咱们第二组的两位选手,已经完成大半,胜利就在眼前啦!”李大智打得一手好助攻,跟个花蝴蝶似的在中间穿梭过去,穿梭过来,挤眉弄眼,唧唧歪歪。
塌掉!塌掉!一次又一次,手中的陶泥,跟时蓝有仇一样,始终不听使唤,烂泥扶不上机器!时蓝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开始有了丝丝涟漪。
转头,看向身旁的路安深,准备向他求救,咦,奇了个怪,他人呢?刚才还在座位上的。
关键,这小子,逆天了吧,短短时间,大家都还在万里长征,他竟顺利会师完成!好一个圆润精致的花瓶!简直就是把图片上的花瓶复制粘贴下来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着急,双手放上去”
声音,是从自己身后渗进耳朵的,时蓝的身体,触电般颤了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有人的身子,已经从背后覆了上来。
细长的双臂,从她的脖颈间而过,环住了自己,时蓝的心跳,停滞了两秒,路安深,路安深,他要干嘛?他该不会,该不会......
“我教你,一步步来”温热的脸颊,一下秒,贴到了她的头发上。时蓝发间栀子的淡香,撞了路安深满怀。
路安深,他抱住了自己,他的鼻息在自己的头顶,打着圈,又缓缓渗进时蓝的双唇里。
呜呜呜,时蓝双颊滚烫,全身热得沸腾。
时蓝被他整个裹在了怀里,全身僵直,她紧绷着心脏,不敢出大气:“你……你干嘛?”
“很快就好,我们不会输的”路安深脸颊的温热,慢慢渗进时蓝的体肤里。
还没等她回过神,冰凉纤长的十指,轻轻覆在了时蓝的双手上,一双大手,捧住了她的十指。
第一次,十指交缠,被人这样抚摸,跟着滑稠的陶泥,从指尖到指缝,他的十指,在自己的指缝间来回穿梭打转,令她的心,猫抓似的痒。
呼,呼,深呼吸,时蓝,他只是不想让我们输得太难看,所以才会来帮自己,这是革命的友谊,你不要YY了!稳住,稳住~
再看时蓝身后的路安深,老铁一脸淡定,似乎全身心投入在教时蓝做陶艺上。实际,某人内心:
呼耶!
没白白出卖自己的色相皮肉,李大智果然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神助攻,完美展现自己成熟稳重的一面到了!
她好像,很紧张,她的发香,丝丝扣入他的五脏六腑,她的手,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