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瑶娆几人将目光又投向北堂蔷薇,她点点头:“不错,算你猜对了。”
凌天飞耸耸肩,得意的笑道:“本来就猜对了。”
北堂瑶娆想了一会儿,问凌天飞:“为什么是炒和炊啊?”
“蔷薇的这个迷题是个内含题,答案并不是偏旁部首的简单拆分组合,你看这四个字,”凌天飞将写好的四个字拿给北堂瑶娆,解释道:“钱的偏旁是金,塘的偏旁是土,江毫无疑问是水,桥呢,便是木,故而,钱塘江桥便是五行缺火,缺火便是少火,便是欠火,少火自然是炒,而欠火就是炊咯。”
“哇,相公,你好聪明哦。”北堂瑶娆用女歌迷看王力宏的眼神看着凌天飞,由衷赞赏着。
凌天飞谦虚的笑笑:“运气,不过是运气罢了。”
“你的运气果然不错,不过接下来,希望你仍是这么好运。”北堂蔷薇脸上无悲无喜,并没有因为被凌天飞猜中一题而沮丧。
“我都怀疑自己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了,她对我一直很眷顾,没关系,来吧。”凌天飞满不在乎的笑笑。
“吃完了。”北堂蔷薇说完,站起来向房间方向款款行去。
“喂,你不出题么?去干什么?”凌天飞对着北堂蔷薇的背影喊。
“吃过午饭我需要午睡,第二题等我醒了再说吧。”声音远远传过来,伴随着一声‘铛’,北堂蔷薇关上了屋门。
“吃饱了就睡,你是猪啊你?怎么也不胖呢,真是没天理。”凌天飞恶意的想道。
吃过饭后,北堂夫人对凌天飞道:“小飞,你也去休息休息吧,这么远赶过来,也累了。”
要是搁在和渡边无敌掐架之前,别说几千里地,就是再远一倍,丫跑下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在可不行,他伸了个懒腰,确实有些乏了,于是也不客气:“成,中午小睡一觉,神仙一般的享受啊。”
本来北堂夫人十分开明,让北堂瑶娆和凌天飞睡一间屋的,但北堂瑶娆面薄,心中虽然愿意,却死活不肯。红着脸嗔道:“娘,我和凌郎还没结婚呢。”
北堂夫人满不在乎的说:“不是迟早的事儿,我还等着抱外孙呢。”
“就是就是,最好生一对双胞胎,我和你娘亲太闲了,无聊的很,给我们生俩小人玩玩吧。”北堂星也跟着附和。
凌天飞似笑非笑的看了北堂瑶娆一眼,瑶娆俏脸通红,狠狠瞪了凌天飞一眼,又对二老埋怨:“这是什么爹娘啊,我是你们亲生的么?真是的。”说完一跺脚,小蛮腰一扭,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喂,醒醒,我要出第二题了。”凌天飞正在香甜的睡梦中,梦里北堂蔷薇笑颜如花,温柔静雅,正为他织围巾,被虚拟的暖融融幸福包围的凌天飞就这么被吵醒了,醒来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喃喃道:“这梦做的也太离谱了,匪夷所思,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我平时午睡都是一个多时辰的。”凌天飞十分不爽,虽然这梦有点儿离谱,但挺温情的,难得能感受北堂蔷薇的温柔和甜蜜,万一发展下去会有少儿不宜的场景呢?只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你是猪啊你,这么能睡。”北堂蔷薇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凌天飞沉默两秒,笑嘻嘻的提议:“午睡才半个小时,你是不是失眠啊?要不咱一起再睡会儿,我的胸膛可是很宽阔温暖的,靠着我睡保证香甜。”
“我数到十,要是你还没有出来,就算你输了,十,九,……”北堂蔷薇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凌天飞揉搓了一把脸,驱散了依依不舍的睡衣,屁股尿流的跳下床,大声嚷着:“来了来了。”
“第二题是什么啊,蔷薇,不要太为难我哦,你出的题啊,都是那种难死人不偿命的,脑细胞一死一大片,受不了啊。”凌天飞将一把桃木太师椅拉到北堂蔷薇对面坐下,与她距离之近不过三十公分,他还故意凑过去,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过去,让北堂蔷薇冻结成冰又贴上七八层封条的心有了一丝悸动。
北堂蔷薇微微蹙眉,冷冰冰的说:“离我远些,否则……”
“否则你就不当我的军师了嘛,没劲,就拿这个来威胁我,坦白说,我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你这样怎么也不像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牛人啊。”凌天飞截断了北堂蔷薇的威胁,还恶作剧的往北堂蔷薇娇嫩的小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北堂蔷薇眉头蹙的更紧,正要瞪凌天飞,发现他那双深邃而清澈的眸子仿佛有魔力一般,正紧紧攫住她的视线,让她无从拒绝,她从那双微微凸起的瞳仁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里面的自己精致而美丽。
“看到你自己了么?”凌天飞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从遥远的空间吹来的风,这么近,那么远!
“嗯,看到了。”北堂蔷薇与凌天飞四目相对,说话机械,被催眠了一般。
“绝代武神刑战天曾对我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那么那个女孩子就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她自己。’,蔷薇,”凌天飞顿了一下,正要表白,北堂瑶娆的懊恼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呀,睡多了,睡多了,姑姑,你给凌郎……咦,你们在做什么?”见两人痴痴相对,北堂瑶娆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北堂蔷薇冰封的心又被揭开一道符,她赶忙低头,慌乱的躲避凌天飞灼热而深情的目光,对北堂瑶娆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我眼里进了沙子,快过来吧,瑶娆,我还没出题呢。”
“那就好,还以为凌郎已经搞定了你的第二个难题呢。”北堂瑶娆没有多想,靠近凌天飞坐下了。
“不可能,第二题很难的。”北堂蔷薇笃定无比的断然道。
“在我凌天飞的字典里,就没有难这个字,蔷薇,你就别卖关子了,第二题是什么,你就说吧。”凌天飞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成竹在胸自信满满的模样。
“第二题是一个对联,我出上联,你只要对出工整而贴切的下联,就算你过关。”北堂蔷薇也不是不通情理,她知道对联这东西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一个上联,最多的能搞出几百个下联,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凌天飞心中暗笑:“哥哥可是对对子的祖宗,人称对王之王对上房,给我出对子,这不是直接往枪口上撞么,嘿嘿,看你怎么死,蔷薇小妞儿!”
凌天飞曾经研究过不少变态级别的绝对,也看了不少有关对联的故事。
迄今为止,他见过最变态的对联的上联是:下大雨,孔中泥,鸡蛋豆腐留女婿,子末言回,这个对子乍看不难,但仔细分析,可以从里面拿出七个名人的名字,下大雨(夏大禹),孔中泥(孔仲尼),孔子名丘,字仲尼,鸡蛋(季旦)豆腐(杜甫)留女婿(刘禹锡),最后还有两个,子末(子沫)言回(颜回),这对子堪称古往今来宇宙第一超级霹雳无敌的变态对联,多少才华横溢的牛人都为这个上联抓破头皮,千百年来,无有工整下联。
关于对联的故事他最喜欢的一个是关于苏小妹的,说一人给苏东坡出一上联:架上丝瓜酷如吊。苏东坡想了半天不得下联。回家仍不展愁眉。苏小妹问原因,东坡就说了对联的事儿。苏小妹说,这简单,就随口回答下联曰:池中荷花恰似穴。但凡有点理解能力的人都会明白。
“好,出题吧。”凌天飞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听好咯,北雁南飞,翅分东西翻上下。”北堂蔷薇轻声吟道。
凌天飞作为一个资深的对联专家,自然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对子的奥妙所在,这个对子最关键的地方时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融入进去,还将大雁的翅膀部位以及动作方向做了注解,可以说,是一个颇有难度的对子。
不过对于凌天飞而言,这还算不上绝对的行列。说起绝对,凌天飞也曾凑趣的写了一个,不过不是原创,而是将卓文君的怨郎诗的一部分拿出来做了上联:一朝分别,两地相悬。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字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牵挂。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联绝对是和下大雨,孔中泥那个是一样极端变态的存在。
凌天飞喝了一杯茶,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二分钟,思忖了片刻后就拍手道:“有了,我对‘前车后辙,轮摆左右走高低
’,前后对南北,左右对东西,高低对上下,如何,还算工整吧?”
“‘北雁南飞,翅分东西翻上下。前车后辙,轮摆左右走高低。’,真的好工整啊。”北堂蔷薇不由惊叹,这个上联她也对出来了,不过比起来差得远呢,一来时间上她用了三炷香的时间才想到,而凌天飞溜达了一会,半柱香时间都不到就已经对出下联,而且对得极为工整,就是她想挑剔什么,想挑点毛病,都做不到。
虽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凌天飞确实是个天才。不过北堂蔷薇可不想夸赞他,他嚣张的二五百万的样子太欠揍,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