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战争,只能由女人来解决,帝王可征战天下,让四海归心,天下臣服,却没有办法让后宫关系在他的控制之中。
所以,凌天飞很满意了,她们之间相处融洽最重要,哪怕是牺牲自己。
想到这,凌大官人顿时觉得自己思想境界已经高到可以和马克思比肩,都是思想界的巨人啊,应该受万人顶礼膜拜。
这种大无畏的牺牲小我完成大家庭的精神可敬可叹啊。
“就会给瑶娆姐姐夹菜,也不给我们夹,偏心。”薇露妍小嘴嘟着,大大的眼睛里转悠着两颗叫做眼泪的东西,那小脸,写着‘我很受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让人看了都觉得凌天飞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恶棍,罪该万死啊。
“就是,也不给我们夹,太偏心了。”其余人皆忍着笑附和。
凌天飞赶紧夹了虾仁放到薇露妍的碟子里:“妍儿不要难过啊,乖,这是你最爱吃的虾仁,哥哥不偏心的,就是偏心也是最爱我们妍儿。”说完又一一给在座的十来个美女夹菜,丫满脑门子黑线,这是何苦由来,以前觉得所有美女一人一筷子菜很痛苦,现在才知道,给她们每个人夹菜更痛苦。
“哼,才不信,倩姐说你就是个花言巧语的色胚,就会说话哄骗女孩子,当年在月女国皇宫的时候就没少调戏人家小宫女。”薇露妍小脸往一侧一瞥,不满的说道。
凌天飞不由哭笑不得,当年在月女国皇宫里他是太监之身,都是被那个万恶刁蛮的公主折磨才是真的。他瞪了倩儿一眼,倩儿也不敢看他,低着头闷声扒饭。
“倩儿逗你玩呢,哥哥再色也只对你们色,不会再对别人色的。”凌天飞苦闷的哄着小妮子。
“鬼才信呢!”这话是在座的女同胞异口同声完成的,看来这厮喜欢勾搭小姑娘的行为已经深入人心了。
“唉,想不到茫茫人海,竟无一人了真的懂我,难道我真的要去和鬼兄探讨人生理想么?”丫一副意兴索然的神情,看模样那是觉得生无可恋,随时准备吞桌子自杀。
“去吧,一路走好。”苏恋莹也跟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
“好啊,我去,不过我对地府的路不太熟悉,和孟婆啊,黑白无常关系也一般,你在那边比较混得开,帮忙带个路行不行?”凌天飞盯着苏恋莹,眼睛眯起来,里面冷风嗖嗖,阴森之极。
“咳,你找别人吧,最近比较忙,没空。”苏恋莹说完,低下头去乖乖吃饭。
“老婆,灾民安排的还好吧,女皇陛下的演讲是不是很精彩,很煽情?”凌天飞不去看苏恋莹,将目光投向欧阳菲菲,这桌上,真正意义上是他老婆的只有三个人,欧阳菲菲,薇露安薇露妍姐妹俩。
“嗯,灾民真的好多啊,唉,战争真可怕,想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不停的引起战争。陛下的演讲很感人,不是煽情,你不准胡说八道啊,陛下对你多么看重。”欧阳菲菲可是女皇陛下的忠实拥迈者,虽然做了凌天飞的老婆,也不能任凌天飞口上对女皇陛下不敬。
凌天飞叹息一声:“因为成倍增长的野望,因为四分五裂的局面,因为觉得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自己的好,因为对方比自己弱小。人类本性贪婪,战争永远不会永恒的休止,只能暂时的平衡,若想人类和平的时间久一些,就只能天下一统,这是必然结果。”
听了这么直击心灵和本质的剖析,众女陷入了深思,不再和凌天飞开玩笑,她们想到即将要发生的战争,心情不由有些沉重。
凌天飞淡淡一笑,大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有老公在,你们不会受到一点委屈,不管金阙鸾云再强,我也会把他们打得灰头土脸,跪地求饶。”
众女看着自信满满的凌天飞,心情轻松不少,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真的没什么好怕。
凌天飞接着说:“不过,这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膨胀的时候,我终究不是救世主,所以需要帮助,为了月女国的未来,为了天下万民的幸福,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么?”
凌大官人充满鼓励的眼神扫过众女,众女立马被一股热情充斥了心怀,她们大声道:“愿意。”
凌天飞点点头:“很好,瑶娆,今晚多吃点,明早我们启程回家。”
“啊?回家,回哪个家?”北堂瑶娆满头雾水,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老家呗,我想干娘了。”凌天飞笑嘻嘻的说,不过这个借口不错。
几千里地的路程,就是真有所谓的千里马拼死拼活也得赶上几天的路程,现在时间这玩意儿对凌天飞来说珍贵无比,除了刷牙洗脸吃饭。
翌日清晨启程时,凌大官人的功力已经恢复六成,和宗师级高手掐架久了会出现问题,但一口气奔波个几千里,绝对跟玩儿似的。
就算带上北堂瑶娆也没多大差别,不过是让速度稍微减弱了一点点。半日不到,凌天飞和北堂瑶娆这对神仙似的眷侣已经出现在遥远的小镇的北堂府的大门外。
北堂府的大门已经换了,整面墙也是修葺一新,仿佛重现了当年北堂家的辉煌。其实北堂家一直很辉煌,无论在江湖上还是月女国,北堂神医都是响当当的。
墙高门阔,红砖绿瓦,琉璃飞檐,北堂星回来就是不一样,这个家有了这个男人,就有了主心骨。
凌天飞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敲门,激动是因为可以见到老娘和老丈人,对于瑶娆的娘,他可是当亲娘一样疼了,若不是她不喜欢热闹,非要把她接回京城去住,好好孝顺,前世不能做个孝子,今世不能再重蹈覆辙。忐忑呢,对瑶娆那个年轻漂亮冰冷古怪的小姑,凌天飞有几分忌惮,不知道油盐不进的她会否答应做他的狗头军师。
“吱呀!”一声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响声响起,门缝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冰冷的,绝色的,俏脸。
“怎么又是你?”凌天飞失声道,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老丈人舍得花钱重修门墙,怎么就不能花几两银子雇个门童呢?太抠了,真是太抠了。
之所以用‘又’,是因为上次开门来的时候,开门的也是北堂蔷薇。不过很显然北堂蔷薇不喜欢这个字眼,她秀眉微蹙,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我想娘和老丈人了,来看看行不行,都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没出嫁?”凌天飞上下打量着北堂蔷薇,她的美仿佛皓月的韶华,明澈动人,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凌天飞见了她总忍不住和她斗嘴,尤其这次,明知有求于人,还不知道收敛,这不是往死胡同里扎么?
听凌天飞叫娘叫的这么亲,北堂蔷薇就满腹的不高兴,她最讨厌男人嬉皮笑脸油腔滑调,偏偏凌天飞把这三点全都占了,由此可见北堂蔷薇得有多讨厌他。更何况,凌天飞没事儿还刺激她,说些她不爱听的话,她和凌天飞简直就跟冤家对头似的,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想让。
“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儿?”北堂蔷薇瞪了凌天飞一眼,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你嫁不嫁人当然和我没关系,但是你不嫁人就赖在我娘这里白吃白喝,还当老丈人和娘的电灯泡,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你就不觉得羞愧么?你都二十三了,还嫁不出去,心里就不着急么?”凌天飞和女人说话一向很有分寸,一般不会揭人伤疤和落井下石,但对于瑶娆这个姑姑,凌天飞是把能干的缺德事儿都干了。
“我乐意,管着吗?”北堂蔷薇依旧是冰山一座,没有丝毫熔化和崩溃的意思,“顺便说一下,我二十二,不是二十三,你更年期啊,这都记错。”
凌天飞正要反唇相讥,北堂瑶娆听不下去了,她嗔怪的拉了凌天飞一下:“凌天飞,你够了哦,干嘛老和姑姑斗嘴?她可也是你姑姑呢?叫姑姑。”
“姑姑!”这不是凌天飞叫的,他可没有这么乖,这是北堂瑶娆自己叫的,北堂蔷薇听到瑶娆欢快的声音,眉宇间的冷意柔和许多,眸子里也有了笑意,她连忙打开门说:“瑶娆,你回来了,姑姑好想你,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姑姑替你出气。”说着,不怀好意的看了凌天飞一眼。
凌天飞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眼珠子努力向上翻,不搭理北堂蔷薇。瑶娆捅了他一下:“叫姑姑啊。”
凌天飞蠕动了下嘴唇,想起自己这次有求于人,不能再造次,否则肯定空手而归,便咬牙低声道:“姑姑。”
北堂蔷薇略带惊讶的看了凌天飞一眼,想不到他这么听瑶娆的话,她哪儿知道凌天飞这般低头的原因啊。
“娘和爹呢?”北堂瑶娆问。
“在大堂呢,”说着,就拉着北堂瑶娆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你在月城还好吧?他是不是真没欺负你啊,不用怕,告诉姑姑……’,北堂瑶娆哭笑不得的小心应答着,不明白姑姑干嘛这么针对凌天飞。
慈眉善目,身穿软白家居服的北堂夫人和一身儒袍洒脱不羁的北堂星见来人是凌天飞和自己女儿,不由大喜。
北堂夫人一把抓住了凌天飞的手,慈爱的看着他,喜道:“小飞啊,你和瑶娆怎么来了?看你,这些日子压力很大吧,都瘦了。”北堂夫人心疼的摸着凌天飞的脸,脸上满是疼惜:“等你回去把我收藏的两株万年人参带回去,让瑶娆给你熬汤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