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薇露安,“预备,一,二,三,跑!”淘大官人嗖一声就窜了出去,凌天飞瞅着那个肥胖的松狮在前面蹦蹦跳跳,煞是好玩,忍住笑,对薇露安说:“搂好了我的脖子,要跑了。”
薇露安立马使劲儿搂上凌天飞粗壮的脖子,尽管背后的滋味儿更加动人,但薇露安搂的力气实在大了点儿,差点儿没把他勒死。
“咳咳……”一阵儿急促的咳嗽,“轻点儿……搂好了就行,不要这么紧,你要谋杀亲妹夫啊。”凌天飞嚷嚷起来。
“对不起,你说搂好的,我觉得搂紧点儿安全,妹妹说你跑得很快,让我抓紧了。”这话语带双关,凌天飞被勒的急头白脸的,也没听出来。
“没关系,开始追了,要是输给一个出生,那我也不活了。”凌天飞双手托着薇露安的大腿,凌天飞收摄心神,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是那个喜欢迷恋他的湘妃了,她是新生的薇露安,是个美丽单纯的天使。若是心生那种绮念他都会鄙视自己,丫是个男人,但不是个畜生。
撒丫子狂奔,不用独步天下的身法,像个普通人那样流汗奔跑。
淘淘跑的很快,那只大尾巴就像一个大芦苇那样花枝招展着,******扭来扭去。最搞笑的是淘淘的跑不是单纯的跑,而是前面的两只脚为一组,后面的两脚为一组,蹦跳着前进。
凌天飞忍着笑,背着并不重的安安公主,跑得无比欢畅。虽然不重,但跑的久了,凌天飞还是有些轻微的喘息,身上也出了些汗。
凌天飞很开心,作为普通人的感觉能回来很好,这是失去的东西。
丫终于体会到了阿甘的幸福,RUN,RUN,RUN,为生命奔跑,他呢,却是为了博美女一笑而跑。两者奔跑的意义虽然有些差别,却也不是甚大。
薇露安闻着凌天飞身上夹杂着汗味的味道,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里面露出迷醉的神情,她把头轻轻枕在凌天飞宽阔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凌天飞跑的很专心,没有发现薇露安神情的变化,就算跑的不专心,也不会发现,丫后背上又没有生眼睛。
“想不到淘淘跑这么快,没见过这么快的松狮啊,这畜生安了刘易斯的腿了么?”凌天飞咬着牙,都恨不得施展凌波步了。
“小凌子,终于能抱着你了,真好,我好想你。”薇露安陶醉在凌天飞宽厚的背上,喃喃低语。
“什么?”温柔而缠绵的低语听在凌天飞却不啻于天界惊雷!丫一个急刹车,失声道。
坐在高高的血枫树的枝桠上,偏头看着那个绝色美人儿的光洁柔润的侧脸,流畅的眉梢,纤长的睫毛,隆起的小巧琼鼻,嘟着的小嘴儿,微翘的下巴,很显然,薇露安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她的眼中流露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轻轻踢打着小腿:“安达说,你几乎为我流干了血,才救了我,现在我身体里流的血,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我把你的血全部还给你,生命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多伟大的意义。”薇露安说的很轻,可是里面的决心却是不容置疑。
薇露安有她的坚持和倔强,她没有看凌天飞,她在等着他的决定,另外一次的宣判。凌天飞摘了一片血枫叶,血红色的叶片透着晶莹的纹络,想起五年前,因为他的无情,身旁的这个女孩带着遗憾与绝望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七大长老的通力合作和他一身的鲜血才让安安复活,现在,安安又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要假装失忆?”凌天飞沉默了片刻,问了一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或许想忘了你吧,又或者想惩罚你对我的无情,但是终究无以为继,”薇露安摇摇头,微微抬头,眯眼望着血红的枝桠刺破天穹,四分五裂的蓝色带着无忧的晴朗,视线开始模糊,一声叹息,眼眶里盈满晶莹的泪滴:“其实能再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五年前我已经死了,我想过重新开始,可是很难。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守在门外,等着你醒来,很难去控制对你的思念和担忧。这是巫神的安排吧,一眼万年,无限沉沦,怎么就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真,五年前就那么爱你,五年后,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又怎会忘记你?你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我不要你可怜我,我要你的真心话。”
“可以用做的么?”既然能接受倩公主,为什么不能接受湘妃?他应该正视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她忘了自己会感到失落?为什么一睁眼会先问安安?难道只是因为愧疚?为什么复活的她看起来这么亲切?都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了,若是再狠心一次,那小爷的血不是白流了么?
“嗯?”薇露安偏过头看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双手忽然伸出,捧起薇露安的俏脸,凑过嘴巴,用力吻在了那两片丰润****的唇瓣上。
“唔唔……”
……
……
“你哭什么?”差点儿窒息的一吻之后,凌天飞见薇露安满脸是流淌的泪,吓了一跳。
“人家……高兴。”薇露安哽咽着。
“高兴不是该笑么?”
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来:“讨厌,喜极而泣没听过么?”
“听过,可是你哭起来不漂亮啊。”凌天飞眉头微皱,故作严肃的说。
“啊?真的么?”薇露安是女人,女人就怕不漂亮,眼泪立马不流了。
“假的,安安怎么都漂亮,只是,我不喜欢你哭,你哭我会心痛。”凌天飞一脸沉痛的模样。
“哼,听说你把倩儿骗到手了。”薇露安撇了撇嘴角。
“你把话说反了,是她把我骗到手的,她的精诚所至终于让我这块金石打开了。”
“那我呢?”
“你啊,我们两情相悦,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只不过我那时候混太监的,身体偶尔残缺,心理就有些自卑,不敢表白啊,那你来喜欢我。”凌天飞瞎掰道。
“我喜欢啊,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你的甜言蜜语打败我了,来,嘴儿一个。”凌天飞寻找着薇露安的红唇。
“想得美!”薇露安下意识的推了凌天飞一把,忘了两人这是坐在高高的树上呢。
“啊……”凌天飞向后一仰,惨叫一声,掉了下去。
“小凌子!”薇露安惊叫一声,跟着跳了过去。
凌天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体内八卦真轮运转,腰间生出热能量,一扭,一伸手,揽住了薇露安的小蛮腰,转着圈,向下飞落。偷偷的向血枫树的树冠拍出一掌,鲜艳的树叶簌簌落下,仿佛下了一场红雨,两人在红雨中旋转着,翩跹着,缓缓落到地下,薇露安向后躺着,两腿叉开,凌天飞托着她的身子,半伏在她的身上,与她深情对视。
什么是地老天荒,什么是地久天长,沧海桑田只为这一眼!
凌天飞看着美得仿佛一个天使的薇露安,对她那微张的嘴唇充满了兴趣,喉咙上下翻滚了两下,慢慢的凑过去,凑过去,薇露安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微嘟起,准备迎接爱郎的一吻……
“汪!”
不合时宜的一声狗叫打断了两人的浪漫,抬头一看,竟是笑眯眯的老巫头。两人连忙站起来,和老巫头打了个招呼:“大长老。”
“安达。”
老巫头看看凌天飞又看看薇露安,笑道:“没打扰两位吧?刚才那造型摆的不错,要不你们继续,我找詹姆森给你们画下来?”
凌天飞摆摆手:“得了吧,老巫头,摆那个造型很累的,要是有数码相机拍下来我倒是不介意再摆摆。”
“数码相机?什么东西?”老巫头不懂。
“额,数码相机啊,就是一个快速画像的东西,可以一眨眼的功夫画出一张相,而且极为逼真,比你那什么詹姆森画的强多了。”凌天飞解释道。
“数码相机有这么厉害么?哪儿有啊,能不能给我看看?”
“没有。”凌天飞摊开手,很干脆的说:“对了,你怎么在这,不是跟踪我们吧?”
“看你说的,我好歹是你未来岳父,什么叫跟踪啊?我是堂堂巫族八大长老之首。”老巫头气的胡子乱翘。
“现在是七大。”凌天飞懒洋洋的纠正老巫头。
“你何必这么残忍给我纠正?我来给你挑个日子的,我这有几个,你看看吧,参考一下。”老巫头递给凌天飞一张宣纸。
“什么日子?”凌天飞接过来瞅了瞅上面,上面写着‘二月十四,二月十五,二月十六’。
“你成亲的大日子啊。”
“啊?我要成亲,我怎么不知道?”凌天飞吃了一惊道。
“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么,现在知道就行了,快选日子吧。”老巫头催促道:“时间紧急,要准备准备。”
“今天什么日子?”凌天飞时间观念不行,过日子一直是稀里糊涂的来。
“二月十二。”
“那岂不是大后天,大大后天,还有大大大后天?这三天还有什么好选的么?又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啊。”老巫头指着三个日子说。
“什么区别?”
“日子不同。”老巫头说。
“嘁。”凌天飞翻了个白眼:“我真觉得妍儿还小,这么早娶不太好吧?”
“是不好,可是没办法,你不娶,就被别人娶走了。他们已经得到你和妍儿好的消息,长鸣要来抢人啊。”老巫头无奈道。
“我靠,他当巫族是什么地方,但妍儿是什么人,想抢就抢啊?”凌天飞不由怒道。
“他也是巫族人,我曾答应他十五岁将妍儿嫁给他,他要提前娶,我也没办法,除非你先把妍儿去了。”
“那安安怎么办?”凌天飞指着薇露安说。
“一起娶了啊,不是早说过,你救活安安,就将她们姐妹一起嫁给你。”老巫头理所当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