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
李很白不由对曾婉婷小妞儿竖起了大拇指,暗赞道:“女中豪杰,巾帼英雌,这多豪气啊,哪儿像老季这个家伙,刚开始装出一副流氓无赖样儿,现在要亲了就掉链子,还是曾小妞儿强悍,将老季瑟缩的念头扼杀在萌芽中。
曾婉婷本来性子就直,她对季天道生出了好感,但还是羞涩很多,偏偏两次的打断让她憋了一肚子火,她可是抱着谁也甭想打断老娘的心来亲的,所以,就算老季生出恻隐之心,要放她一条生路了,小白兔还是义无反顾的吻下去了。
小白兔吻了大灰狼,犹如喜羊羊亲了灰太狼,或许并不同吧,喜羊羊和灰太狼永远不会是一对。曾婉婷和季天道呢?
这一吻其实时间很短,却也没有一触即散,季天道在短时间内也算充分感受了少女芳唇的柔软香甜,以及通过这样情人间的亲密接触传递过来的淡淡情意。
曾婉婷也是豁出去了,吻上老季那火热的双唇,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芳心深深羞涩之余,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喜悦:原来接吻竟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其实她哪儿知道,这样几乎相当于蜻蜓点水似的接吻实在离真正的美妙还有些距离。之所以美妙,是因为这一吻是第一次。
第一次本身就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代名词,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第一次受伤,第一次失恋,第一次赚钱,第一次拿第一名……无数的第一次,都是让人念念不忘的。不过也有例外,凌天飞同学第一次和自己的初恋女友接吻时还处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说起来也够不好意思的,那时候也有十六岁了,和曾婉婷现在的年纪相当。两人接吻前倒是蛮激动的,四片嘴唇贴到一起后,凌天飞很郁闷的发现,没有书中和电视里描写的那般美妙动情。于是他睁开眼睛,嘴巴稍稍离开初恋女友,问,什么感觉?对方答曰,没什么感觉,你呢?凌天飞回答,嗯,我也没什么感觉,再来。于是两人闭上眼睛重新接吻……直到懂得将舌头纠缠时,才有了感觉。他的第一次上床倒是让他真正一辈子不忘的,第一次上床的女人不是初恋女友,那时候初恋女友由于距离的问题,毅然抛弃了凌天飞,投入了他人怀抱。而凌天飞伤心之余就上网化身浪子四处撒网,最后,让他忽悠到一个单纯的不行的小姑娘,小姑娘对他喜欢的要死,两人见面,当晚就住在一起,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倒不是凌天飞多么正人君子,而是当晚初恋女友打来电话说还是喜欢他,让他郁闷不已,没心情发生什么了。真正发生是因为小姑娘对他的爱彻底将他融化了,两人水到渠成,将第一次奉献给彼此,那种美妙的滋味,颤栗的身体,生涩的动作,火热的喘息,都让他铭记于心。尽管两人后来分手了,但凌天飞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第一次将身体给他的女孩。现在,那个女孩恐怕早就成为他人的新娘了吧。
曾婉婷离开季天道的嘴唇后,根本没有勇气再看他,俏脸红的仿佛傍晚天边的红霞。季天道也是很少见的老脸一红,许久不曾为谁跳快的心脏竟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咳嗽一声,低头审视着曾婉婷,突然发现这小妞儿美得冒泡,他心底那个始终带着面纱的俏丽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李很白看了看两人,心中暗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吻定情么?老季定力也太差了点儿,被个小妞亲一下就傻眼了,真是个呆瓜。唉,老子竟然不小心客串了一回月老的角色。
“还有一次呢,”李很白懒洋洋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了起来,“老季你看人家曾姑娘,年纪轻轻,说一不二。这第二次你不能再让人家主动了吧?”
听到李很白这话,曾婉婷头垂的更低了,简直要落到已经初见规模的饱满胸脯间,修长的颈项雪白优美,俏脸更红,连耳根都染上了霞色。
季天道也是不拘小节之辈,人家小姑娘都这么有勇气了,他没理由连个女生都不如吧?他可是一向自诩风 流倜傥潇洒不羁啊,世俗的目光?他可从未在乎过。
他也不废话,亲就亲,怕什么?现在是眼前玉人芳心暗系,亲了又不会惹来耳光,而且她也是愿赌服输,自己不过是拿到应得的筹码而已。
想到这,季天道捧起曾婉婷的小脸,动作温柔之极,他的眼神也说不出的柔和,然后和曾婉婷同时轻轻阖上眼睛,轻轻覆盖她微张的,****的,红润的娇嫩双唇。
这一次,两人吻的时间更长了一点,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并不是将这一吻当赌注来对待的,显然,两人都放了感情。施如良颇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晕的一塌糊涂的小陆,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也好,要是被他看到婷婷和季天道吻的这么忘情,恐怕要气死了。
唇分后,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着,谁也不说话。好像眼中只有彼此,其它人都变成了雕塑或者空气一般。
李很白颇感无语,这个时代的感情也太容易衍生了吧?这时,他感到一股中正祥和的气息,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僧袍,表情憨厚,笑容真挚的年轻和尚进了酒馆。
见到老朋友,李很白倏然一笑,这笑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白菜,三戒大师的徒弟,释禅宗的新一代少年高手。又想到他此行的目的的可能性,李很白有些笑不出了。若说江湖上的男性朋友,除了季天道,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漫无心机,天真无邪的大和尚白菜了。他的脸上从来不曾出现忧愁烦闷的表情,永远是一副憨直的模样,而且,他并没有一点点的伪装,眼神干净的纤尘不染,仿佛婴儿一般黑白分明。这份气质便是来自他的坦荡与单纯。
白菜一进门便看到季天道,嘴角的弧度牵的更大,缓缓行了过来,也没看到季天道正和曾婉婷用眼神交流真情指数。很不合时宜的破坏了这份情感的延伸:“阿弥陀佛,季施主,一年多不见,你比以前帅了,武功也高强了,可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难道你很热?不可能啊,外面此时正在下雪呢,这天气可真是冷啊,”说着,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李很白,递给他一个友好的笑容:“你也很帅,而且,为何我觉得施主给我的感觉这般熟悉呢?莫非我们在哪儿见过?”
李很白心中暗凛,这个单纯的小白菜实在有着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啊。也只能这么想了,以他的单纯心机,不可能是眼光过人。
“呵呵,是么,这说明在下和大师有缘分啊。”李很白讪讪一笑,说道。
“贫僧白菜,能否向施主讨一杯水酒呢?贫僧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有些渴了。”白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很白说。
对于白菜的突兀出现,江湖中人无不震撼,原因是,直到他进屋说话,人们才发现他的存在。这个和尚外表看起来很是无害,笑容单纯干净,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可是很显然,他绝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这般普通。能和季天道熟识的,怎么也不会是一般的秃子。
忽然有人失声道:“释禅宗的少年第一高手,白菜大师,凌天飞不是刚杀害了释禅宗的人么,白菜大师来到此地,显然是释禅宗派他来找凌天飞报仇了。”
“想不到我们又多了一个强力的臂助,凌天飞死定了。”他同桌的汉子立马乐观的估计。
“他敢来才好,他会不会望风而逃呢,毕竟这里有我们这么多高手守株待兔。”另一个人不无担忧的说,这厮明显不咋会用成语。凌天飞听了他的话不由腹诽道,“逃,逃你妈个大头菜啊,老子这不来了,还大大咧咧的坐在这里吟诗喝酒聊天呢,只不过你们这帮笨蛋看不透老子罢了。还守株待兔,你当老子是兔子么?老子要是兔子,你们就是蚂蚁。没文化还瞎用成语,真是欠揍。”
季天道看凌天飞脸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诧异之色,连忙笑着打破了他和萝莉少女曾婉婷之间的暧 昧局面:“李兄,你不用把白菜当成出家人就好了,他可是百无禁忌,吃喝嫖赌样样不缺的。”不等白菜反驳,已经对他促狭的笑了笑:“白菜啊,三戒大师给你找到满意的媳妇了么?怎么样,啥时候生小白菜啊,到时候说一声,孩子满月了,我们给孩子包红包啊。”
白菜面皮一红,窘迫的说:“阿弥陀佛,季施主你怎么和凌施主一样喜欢戏弄和尚啊,和尚只是渴了,讨杯酒而已。”
曾婉婷见白菜有趣,也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掩饰尴尬,她打量了白菜一会儿,笑嘻嘻的道:“和尚也可以喝酒的么?出家人不是应该四大皆空么?”
白菜颇为苦恼的叹息道:“都是师傅,从小叫白菜偷酒,害的白菜喜欢上喝酒,真是罪过啊,愿佛祖能原谅。”
曾婉婷安慰他道:“佛祖是宽容的,他不会怪你喝酒的,可是你还要娶媳妇,这就不对了吧?”
白菜一脸无奈的说:“不是白菜要娶媳妇,是师傅非要让白菜娶媳妇,白菜心中只有佛祖,又怎能放下女人呢?”
曾婉婷眼珠转了下,问:“白菜大师,你看我漂亮么?”
白菜抬头看了曾婉婷一眼,诚实的说:“在下看不出。”
小妮子本来存心让和尚夸赞自己,好在季天道心中加重自己的砝码时,哪想到白菜来了这么一句。她不由瞪了白菜一眼,怒道:“你师傅不是给你找过不少女孩当老婆么,跟她们比我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