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飞见他写写停停,一双剑眉快要喜结连理,额头隐隐有汗珠沁了出来。凌天飞心中暗笑,出言讽刺道:“我说小希啊,你这词写的这么费劲啊,怎么跟便秘似的。”
小希?日,这是叫我么?只有家里的老祖宗才这么叫我,这混蛋!赵冠希瞪他一眼,见他还未写,反讽道:“写一首好词当然要多多酝酿,好好炼字了,总比某些人光说不练,一个字未写强。”
凌天飞不以为杵,摇头晃脑的说:“非也非也,真正的好诗乃是发自内心的东西,感情来了,瞬间便可爆发,曹子建七步成诗,我凌天飞差一点,七步半也差不多了。哪像你这样,比母鸡下蛋还费劲,以后抄袭别人的时候一定要背熟了,千万别到了关键时刻忘了词,那可就糗大了。
“我本来背熟……”赵冠希本来想说,我本来背熟了,都是让你一捣乱,给弄忘了,多亏他还没草包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发现不对,悬崖勒马,色厉内荏道:“胡说,谁说我抄袭了,我这是原创,你写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七步成诗。”
“是七步半。”凌天飞很正经的纠正赵冠希。
如烟听了暗自好笑,这凌天飞,果然是个非必寻常的男人,快要将这赵公子气死了。落小云和聂小七也是心中暗爽,老大动手都不用,几句话就将这赵永明的草包儿子气了个半死,老大果然是老大啊,三寸不烂之舌胜于百万雄师。看赵冠希的吃瘪样,明明气得要命,还要装作无事,真是笑死了,这比揍他一顿还过瘾。
“你走七步半做首来听听啊,我才不信。”赵冠希面露不屑,脑中飞快的想着好不容易背过的一首好词。
“干嘛要你相信?你算哪颗葱哪头蒜啊,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再不写完可算你输了,这里这么多公子才子大爷都等着听如烟姑娘唱曲,然后……那啥去呢。”凌天飞上下打量着赵冠希,双手抱胸,一副你算老几的模样。
凌天飞这陌生人说话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以往这赵冠希可是属螃蟹的,丫横着溜达,根本没人敢惹他,今日凌天飞让他这般受气,受过他气的人们心中痛快不少,觉得凌天飞这小子不错,长得帅,又舌灿莲花,与众不同,尤其最后那句话说的好,我们还要去办事儿呢,今儿来消费可不是为了看你二位斗词的啊。快把戏唱完了,我们的小弟弟可是开始闹腾了……
赵冠希也看出来,论斗嘴,还真不是这小子的口才,想动手吧,当着想要追求的美女怕破坏了形象。丫根本就不知道丫根本毫无形象可言,上河城的男女老少对于这赵冠希,说好的那都是睁眼说瞎话的。
丫也怕用时太长不好,倒不是怕耽误这些嫖客宿chang的时间,而是,会让如烟姑娘觉得他没用。
于是硬着头皮将词写完了,忘了的地方,要么胡乱填上,要么直接省略,终于,在人们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赵冠希的词正式出炉了。
赵冠希放下笔,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见凌天飞笑吟吟的望着他,而他面前的那张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看了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字,心中舒畅,身板也直了,声音也大了:“凌天飞,我都写完了,你的词呢?是不是不会写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只会胡吹大气的痞子,给本公子磕头认错,本公子便饶了你。”
凌天飞斜乜他一眼,唇角浮起一抹嘲弄:“我说小希啊,你丫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我没写是怕你文化水平低,写了你丫也不认识我的凌氏字体。”
赵冠希冷哼一声:“所以呢?”
“所以我找人代笔,我的字可是一字千金啊,哈哈,不能轻易写的。不过写之前我想讲讲条件。”凌天飞说话的样子很具有无耻主义的写实风采。
“还讲条件,不是讲过了么?”赵冠希微微皱眉。
“那些条件不够刺激啊,玩就玩点刺激的,大家出来玩,就是想要刺激嘛。”凌天飞两眼放光,很疯狂的模样。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赵冠希不想被人看扁,便挺胸问道。
“若是如烟姑娘觉得你的词好,我不去如烟姑娘那听曲指教了,换你去,另外,我从你的裆下钻过,一边钻一边学狗叫,再然后呢,跳进秦玉河游回家,若是不幸如烟姑娘觉得我写的好,你就要做同样的事情,不过不是钻我的裤裆,钻替我写词的人的裤裆,当然也要学狗叫,也要跳河,如何,敢不敢?”凌天飞双眸中的疯狂之色更浓,这个提议直接把所有人惊呆了,他们不得不对凌天飞竖起大拇指,这小子,真敢玩,果真是人才啊。
面对凌天飞的提议,赵冠希犹豫了,他可是上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输了,以后哪儿还有脸见人啊,若是不接受,也是一种耻辱,对于凌天飞这个人,他只能说看不透。不过他背的词乃是名家所做,只是年代久远,那名人作诗很少,也鲜少流传下来,他得到的诗集乃是孤本珍品,所以不惧被人揭穿,只是,若是真输了呢?
一时间赵冠希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决定,丫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闪烁。
凌天飞笑嘻嘻的看着他,很善解人意的说:“呵呵,小希,你不敢接受我可以理解啦,毕竟你是上河城的名人,若是做出这种事来,以后就不用做人了,不过你不接受,以后就能做人了么?不敢接受也是缩头乌龟哦,进一步小狗,退一步乌龟,看你如何抉择了。”
赵冠希乃是性急之辈,哪儿受得了凌天飞的激,尤其在美人面前,他一咬牙道:“好,我便接受你的挑战,哼,你找人写词吧,我就不信你还能神了不成。”
“乖,这才像个男人嘛。”凌天飞嘿嘿一笑,对赵冠希露出了狡诈如狐的笑意,赵冠希看得心中一沉,忐忑起来。
“落兄,出来受累帮个忙吧。”凌天飞转身面对落小云,淡淡说道。
落小云知道凌天飞的意思,让自己痛快一把,先吃点利息,对于揍这小子一顿,或许这样的羞辱更好一些。
打一个人,就算打个半死最多在床上躺上俩月,就又生龙活虎了,就算打残废,也最多是缺胳膊少腿,丫出来照样横着走。
可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中让丫受了胯下之辱,丫脸皮脸皮再厚,也不敢嚣张了,他会被人鄙视,鄙视一辈子,这样比杀了他岂不是更让他痛苦?老大果然是老大,这招太过阴损了,只是,他哪儿来的信心可以赢赵冠希?
如果不赢,我便来替老大做那耻辱之事吧,反正我易了容,老大又是为我出头,我没理由让老大受这等羞辱的,老大可是天下有名的人物,跺跺脚,大地都要震三下的牛叉英雄啊。
落小云走过来,接过凌天飞手中的毛笔,沾了墨汁做好了准备,等待凌天飞的词。他虽然出身贫寒,但从小也是读书写字,字写得再烂,也比凌天飞这拿毛笔都拿不稳的笨蛋强多了,都穿越好几年了,毛笔字还是写不好,真是失败。
凌天飞双手背在身后,来一阵风,白衫拂动,直帅的披星戴月天理不容,看的窑姐们芳心暗动,美目神采奕奕,若是凌天飞肯陪她们上床,她们甚至可以免费服务。
众人还在奇怪,这画舫里哪儿来的风呢?四下一看,却看到聂小七那黑大汉正鼓着腮帮子猫着腰在凌天飞不远处猛吹,同时双手猛扇,效果还算不错的。
凌天飞在大家差点跌倒的情况下,微微一笑,光芒万丈,灿烂若明月骄阳,自我感觉极为良好。老子这就叫型男啊,哈哈,耍帅耍到青楼来,老子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不可否认,凌天飞一举一动皆是潇洒好看,便是挠头,摸鼻,皱眉,冷笑,偏头都说不出的可爱,发乎真心,出乎自然,让人感到舒服。便是赵冠希,也有些自惭形秽,但他又不肯承认在外型上输给了凌天飞。
凌天飞没有赵冠希白,但是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透着一股子灵气,嘴角微翘,挂着懒洋洋的温暖笑容,看这从容模样,便是十个美女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一样无动于衷似的。
当然,只是似的,事实上绝非如此,丫是流氓中的极品,坐怀不乱这事儿别找他,丫不是性无能,不是背背山,不是柳下惠。
凌天飞在众目睽睽下走到饭桌前,将几个杯子倒着扣在桌上,拿起两只筷子,分别放在了左右手上。
众人看得一愣楞的,不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若是他不说话,没人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若他不做事,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儿,这就是高深莫测的表现。
“当当当……叮叮……咚咚……”凌天飞两只筷子开始在酒杯的边沿,侧面,中心,还有餐盘上敲击,这些声音组合在一起,竟然是颇为悦耳清脆的声音,形成了简单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