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林晓琪说着,手掌顺势狠狠捏着赵少将的下巴,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赵少将使劲扭着自己的脑袋却丝毫逃脱不了林晓琪的压制,最后只好人民地死死咬着的嘴唇,一丝艳红的血色顺着苍白嘴唇留下,让赵少将此时看来就像一个被羞辱的少女一般,倔强又怨愤。
粗鲁地擦去他嘴唇上的血色,林晓琪对上他越发狠厉的眼神,轻笑着说道“想杀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别不自量力到头来竟是受到屈辱。”说完林晓琪敛去笑意,拉着赵少将便继续往前走。
狠狠咬着嘴唇,这是绝对他有史以来最屈辱的一次,赵少将虽然觉得屈辱但现在已经不再挣扎,因为林晓琪说得没错,在她面前,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哪怕是去死,也要得到她的允许才行。
只是即便知道自己此时无法反抗,知道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屈从和忍受,赵少将的骄傲依然让他无法抹不开脸放下身段去迎合林晓琪,他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不给林晓琪惹麻烦,不让自己浪费时间罢了。对此林晓琪不做任何评价,本来弱者服从强制就是应有的态度,她并不会一次就对他有任何改观。
一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林晓琪并没有用内力直接飞去,而是采用一步一步的形势慢慢走,这样能让她更快的恢复体力和内力,以方便她的在之后的战斗能更加得心应手。一路走来,林晓琪在路上遇见了不少正搜索秦越踪迹的南疆国士兵,只要她看见的一律杀无赦,没有任何犹豫。
而因此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赵少将,变得机敏起来,视线紧紧盯着两人前行道路的前方,希望在林晓琪看到士兵的第一时间能出声阻止士兵的死亡,让他们逃脱林晓琪残忍的屠杀。不过很可惜,每一次赵少将都比林晓琪晚一步的时间,一秒的距离,这让对方本就红透的双眼更加狰狞,头上密布的乌云也更加阴沉。
“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林晓琪淡淡说道抬脚从她身前的尸体上踏了过去,眼神凉凉地划过赵少将的脸颊。
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赵少将在对上林晓琪视线的瞬间就立马挪开了目光,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就算最开始挣扎的手腕也安稳了许多,疑惑地回头上下扫了一眼赵少将,他好像被抓去青楼的黄花大闺女失去了贞洁一般,破罐子破摔,或是任由自己自生自灭随波逐流,只为了生存。
就连看到士兵的死亡赵少将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半分想要杀了林晓琪的冲动,没有看到对方的竭斯底里的情景,林晓琪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转过头继续往前走。难道赵少将真的被她的强悍打败了,所以老实了,认命了。
这么想着林晓琪的视线在拐角处淡淡扫过赵少将,看着他同样踩着尸体前进的步子挑了挑眉头,继而收敛住全部心神慢慢往前走。果然啊,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心狠手辣,再怎么任命,曾经挚爱的战友如今也不可能做到面无表情的鞭尸。当然这只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总之林晓琪可不会相信一个已经对自己露出獠牙的狼,会那么乖乖就范。
而当背后一股阴冷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林晓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懂得蛰伏找寻时机的畜生,就算再聪明也还是畜生。林晓琪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一丛新绿,在万物枯黄的深秋,这样的颜色实在有些格格不入。挥袖一扫,将之连根拔起抛在一边,林晓琪自言自语道“碍眼的家伙还是尽快除掉的好。”
盯着林晓琪的目光一顿,赵少将微微低下头,杂乱的长发垂在面前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也将她满满杀意的视线掩盖在厚厚打死下面。有了一层遮挡的东西,赵少将如今更是肆无忌惮地盯着林晓琪,透过发丝缝隙的视线简直能在林晓琪的后背传出一个血库隆。
林晓琪想的没错,此时的赵少将确实就是一只已经对猎人露出獠牙的狼,会想进一切办法伺机杀了她。不过还有一点必须清楚,那就是赵少将必须要有那个能力,毕竟不是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就有能力我握住的,不是吗。
赵少将的沉默寡言消极应对,并不会对林晓琪有任何影响,反而当她杀死南疆国士兵的时候,每当看着对方默默隐忍不敢声张甚至不敢表露任何不快的样子,林晓琪便觉得暗爽不已,这样狠狠压制对方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变态般的满足感。
本来林晓琪带着赵少将就是为了给自己带一个移动盾牌,让那个喜欢放冷箭的家伙心里有些忌惮不敢贸然出手,而能娱乐她更是意外之喜。至于盾牌的想法的仇恨,林晓琪可不在乎,她也没心思在乎,在对方还没有足够弑主的能力,赵少将的任何想法对于林晓琪来说都不足为惧的。
在接连解决掉不知多少或兴奋或愤怒的士兵后,林晓琪的内力终于渐渐充盈起来,而这之间她干脆利落杀掉的士兵竟是不比大门口那些死尸的少。只是这么短短时间的相处和忍耐,赵少将便从林晓琪的杀人手段中明白,相对于光明正大的对战,林晓琪更熟练也更加擅长隐匿暗杀的本事。
之所以自己打不过林晓琪纯粹是因为她的速度太过,力量太大,内力太深厚,赵少将完全被压制他的所有的应敌手段都无法展现,因此不管爬起来几次都是惨败。怪不得林晓琪的招式总是给他一种阴暗诡异的感觉,原来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暗杀招式,赵少将在心里忿忿不平的想着,但对于林晓琪竟然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深厚内力倍感奇怪。
在林晓琪突然转头看过来的同时,赵少将立刻改变表情,呈现出一幅生不如死、生无死恋的样子,厚重的头发垂在面前将林晓琪探究的目光也挡了出去。在看着林晓琪转过头的瞬间,赵少将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不然自己的计策就没有视线可能了。
对于赵少将的自视甚高,林晓琪表示比起他的武功他的脑子真是渣到家了,不过对方的愚蠢才能凸显她的聪慧,所以林晓琪也不会做点醒对方的傻事。
再往书房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各名字及其俗气的院子,叫做“镶金院”,并不是说这个院子是由金子盖成的,而是寓意从这个院子进出的人会像身上镶了一层金似的,特别惹人爱惹人喜欢。平日这个地方聚集了一堆受伤疗养的无聊家伙,赌赌钱斗斗嘴摸摸手气用来打发时间,俗称就是赌场。
而此时院子里没有往日赌钱的叫嚣声,而传来了一阵瓷器破碎的乒呤乓啷声音,紧随而来的是一连串对林晓琪极其肮脏的辱骂。抬手掏了掏耳朵,林晓琪本不想在不是非常顺路的情况下耽误时间的,但是都被人骂到打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出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林晓琪抬手点住了赵少将的哑穴和定身穴,让他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看着。
站在门口,林晓琪不打算让对方痛快的死去,迅速闪身到几人的身后林晓琪点住几人的背后的痛穴和死穴。几乎是瞬间,几人便握到在地板上,身体四肢全部抽搐起来,即便是极力的嘶吼也无法减轻他们任何痛苦,这样的疼痛是从骨头了发散发出来的让他们无从抓起,只能尽情地嘶吼以表达痛苦的剧烈和无望。
在几人连嗓子都喊哑,已经喊不出声音来的时候,林晓琪一人一针刺穿了对方的脖颈的大动脉,让他们失血过多而生生痛死了。眼睛也没眨一下,林晓琪双手微微一抖,银针便瞬间回到自己袖口内,这可是她所剩不多的银针了,可不能浪费了。
视线淡淡扫过满室狼藉,林晓琪一边向外走一边微微皱起眉头,一路上过来林晓琪都在疑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她看到现在屋内的场景后更加困惑了。她的在来得路上除了遇见四处奔走的士兵外,并没有看见渗人一个神殿内的人。尤其是这间屋子,竟然连一个赌桌,一个因慌乱落下的银子都没看见,未免太过奇怪了。
看不见人的话,林晓琪这能想到两个情况,一是他们全部在不知觉的秦光下被抓起来了,再者就是他们在这些士兵到来之前就收到消息全部藏了起来。而以她一路来的情况而看,候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么一想的话,林晓琪突然回忆起神殿子当初在修葺的时候,似乎费了不少银子扩建了地下密室和暗道,想来这些人都被安排进那里的可能很大。
站在门口仰头看看了门匾上挂着的“镶金院”三字,林晓琪抬手弹出一个石子把就算没有阳光,依然然金光闪闪的匾额打了下来,这个名字实在太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