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雪轻手轻脚的绕道假山后面,那两个人正在忘我的亲吻,七月雪对准那个男人的屁股,一脚踢了过去。
“哎哟。”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立马站起来,看到七月雪和景长闲,两个人既没有穿品级的朝服,也没有皇家的标志,原本还有一丝畏惧,这会又鼓起勇气来了,“嘿,你们两个不长眼的,没看着大爷我这办事呢吗?去去去,别在这捣乱,上一边玩去。”
七月雪一愣,这奴才胆子还真不小,顺着他往下看去,看到他褪到膝盖的裤子,某处完全暴露在外,七月雪扁着嘴摇了摇头。
那人看到七月雪不屑的样子,长得还十分貌美,上前两步,戏谑道:“怎么?看不起?要不要来试试?”
这话音还没落,就被景长闲一脚给踹了出去,正踹在某处。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却疼得无法起身。这个时候,那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回过神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公……公主?”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公主还为敕封,没有品级的朝服也是正常,由于刚到宫中,没有做好衣服也正常。平日里别人都夸自己聪明懂眼色,怎么今天偏偏栽在了这个新来的公主手里?
七月雪看了一眼早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男子,转过头来对宫女说道:“我刚来到这个宫中,不知像你们这样的奴才要怎么惩罚?作为奴才,在主人背后评论是非,若是在景国,当斩。后宫乃是皇家的后宫,宫女侍卫私通,若是在景国,当斩。见到主子,口无遮拦,冲撞主子,在景国当斩,那请问,在风国又是怎么处罚的呢?”
两个人当即愣在那里,这个时候,巡逻的侍卫们看到七月雪,纷纷行礼。
“这两个人秽乱宫闱,带到风后那里,让风后处置吧。”七月雪对侍卫说道。
看着侍卫将两个人带走,不禁叹口气说道:“自己还真是个麻烦,刚来到这宫中,就遇到这么大的事。”
景长闲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扶着七月雪往回走去。
十日很快就过去了。
早早的,景长闲就来到七月雪的床前,七月雪紧闭双眼,睫毛还有些颤抖。景长闲板着脸,轻声说道:“这么大的日子,怎么这个懒虫还在睡?”见七月雪没有反应,景长闲忍不住想要调戏她一番,“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天人之姿的美人呢?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漂亮呢?”
听到景长闲的话,七月雪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没睡着啊,那我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你听到了?”景长闲一副害羞的样子看着七月雪。
七月雪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墙里去,抠都抠不下来。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装睡,为什么不叫我起来呢?”七月雪起身,景长闲扶着她做到梳妆镜前。
景长闲看着镜中的七月雪,脸上布满了柔情:“因为我知道,你只要找到父母就足够了,公主的名号,你并不稀罕。”
七月雪向后依靠在景长闲的身上,他如此懂得自己,让自己对他越来越依赖。不管是孩子气的景长闲,还是现在这样,充满男人味的景长闲,都让七月雪无法自拔的爱着他。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景长闲突然笑起来,十分欠抽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
七月雪无奈地看着他,景长闲这几日似乎与上官风雅在一起待的时间有点长,人都学坏了。
过了一会,进来几个丫鬟和嬷嬷,她们开始为七月雪绾发,又为她上妆。景长闲对七月雪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因为毕竟现在是在风国,不是在景国。七月雪虽然是自己的妃子,但是在风国是风国的公主。自当是该回避一下,一面被人在后背戳脊梁骨。
等了许久,景长闲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来。
身后的女子绝美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白色的衣裙,好似水墨画一般,绣上去的是风国的国花。
“让公子久等了。”七月雪微微欠身行礼,仿佛带着景长闲的心一起。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景长闲的情绪。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就好似第一次与她见面一般,心里的涟漪又被她激起。
景长闲愣在那里,七月雪掩口轻笑,随即拉起景长闲的手,轻声说道:“有劳公子送本公主一程。”
景长闲这才回过神来,扶着七月雪跟在宫人的身后,一路走去。
虽然七月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今天这一幕,还真是让她心中有点震惊。
远远的就看到满朝文武都在那里,老高的台阶上面,是风帝和风后,当然,还有上官风雅。一般敕封公主嫔妃,多数就是当着后宫人的面也就算了,再对国内张榜。可是今天这个架势,绝对堪比一个君王封后了。
七月雪有点紧张的握着景长闲的手,景长闲安慰道:“雪雪,那上面是你的父亲母亲和哥哥,不用紧张,你就当作周围的人都不存在就行了。”
七月雪一愣转过头去看着景长闲,他说什么?问道:“不会是,你登基的时候,就是这样吧?当作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景长闲神情一滞,明显一副被戳穿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那样,心里慌张得很啊。可是到日后想起来的时候,真的就觉得没什么了。”
七月雪点了点头,提起一口气,正要往前走,景长闲突然松开了手。
七月雪诧异的看着景长闲,景长闲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是景国君主,此时此刻,我出现在这里不合礼法。我就在这下面等你,乖,放心吧。”
七月雪转念一想,景长闲说的也是,毕竟这里是风国。景帝出逃的消息,被封锁的十分严密,这个时候若是被人认出他就是景帝,怕是又要免不了多很多的麻烦。眼下皇宫控制在古重渊的手中,他们二人的麻烦还是能少些就少些比较好。
七月雪故作放松的,一步一个台阶走向风帝的方向。
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七月雪,神情都有些发滞,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风帝封后时候。那时候风后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子,与现在的七月雪穿得衣裙相似。只是当年的风后,走上这个台阶的时候,面色稳重,自信,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如今的七月雪,乍一看好似当年的场景重现,只是七月雪相对风后比较下,少了那么一点自信,可是多了更多的喜悦。
面对貌美的女子,谁都愿意多看一眼,恨不得这个台阶再多修几级。
七月雪走到风帝的身边,对风帝风后行大礼,跪拜三次后,才起身,用清透的嗓音甜美的叫着:“父皇,母后。”
这一声父皇母后,让所有参礼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在上空回荡。
这个时候,太监总管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皇上的皇诏,念着上面敕封的内容。七月雪看着躲在人群中的景长闲,心中无比安定,若不是对古重渊有仇,他们二人从此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也不错。
可是命就是命,七月雪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涩。在下面观礼的景长闲自然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知道,七月雪心中的仇恨不平,不会放下一切与自己隐居在外的。那么,就来吧,带着她完成她的心愿,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隐居也不迟。
“臣等拜见雪公主,愿雪公主万福金安。”
已经到了敕封的最后一步,一切都结束了。风帝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他拉着七月雪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朕寻回皇女,甚是欢喜。设宴请众卿家,今日可不醉不归,宫中美酒随意。”众臣跪拜皇上隆恩。
风帝则拉着七月雪走在前面,上官风雅扶着风后紧随其后。穿得太过正事,宴会上自当是要换件别的衣裳。
风帝下来之后,将七月雪的手放到景长闲的手中,笑着说道:“雪儿就交给你了,宴会上,雪儿不方便出席,朕准备的膳食在雪儿房中。朕也知道,景帝无法出席,所以,就让你们夫妻俩单独在房中用膳。”
“谢风帝成全。”景长闲拉着七月雪行过礼,便离开了。
风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雪儿交到景长闲的手中,他也就放心了。
景长闲带着七月雪回到房中,七月雪连忙对景长闲说:“快点帮我解开这个,可勒坏了我了。”
景长闲赶快帮七月雪换了一身衣裳,七月雪对那身朝服皱了皱眉,嘟囔道:“这衣服,看着倒是好看,就是穿在身上有点遭罪。”
景长闲笑了笑,将衣裳挂好,扶着七月雪坐在桌子旁,柔声道:“风帝善解人意,让咱们二人在这用膳。看看这里,还都是一些你喜欢吃的,忙活一小天,早上也没有用膳,饿了吧?”
七月雪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抓起旁边的一直水晶饺子就塞到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