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爱与不爱都已经不再重要,我没去想爱不爱杨玉梅的问题,我只想,这样便好。
我和杨玉梅就这样在糊边相依着呆了一个晚上。后半夜时,天气有些凉,我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杨玉梅身上,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湖边的椅子上。
“困么?”我说。要是困,就在我怀里睡一觉吧。
“不困。” 杨玉梅闭着眼睛说。然后,身子往我怀里靠了靠,闭着眼睛,幸福地道:“振语,我真希望一辈子这样,这样靠在你的怀里,真好,我不想睡过去,因为,我怕睡醒一觉之后,你就不再你怀里了,时光多么短暂啊,我希望今夜能够很长很长,希望晚些再天亮,再晚上再天亮。”
我心里隐隐地发痛,将她更深地往怀里搂了搂,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道:“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是不是特别混蛋。”
杨玉梅说:“不,振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你的一生,也从来没想要占有你的全部,只要偶尔这样就好,我很知足,只要你在短暂的时光里爱过我的,哪怕只有一秒,我也很知足。”
我更深地抱紧她,将脸伸到她耳朵旁,小声说了一句:“我爱你!”是啊,至少在那一刻,我是爱她的,至少在今夜我是爱她的。
杨玉梅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着我。
我真诚地看着她,道:“虽然,我不知道天亮之后,是否还像现在这样爱你,但,我确实的告诉你,这一刻,我是爱你的,我知道我很混蛋,但我不喜欢说慌,也不想骗你和骗自己,这一刻,爱了便是爱了,下一刻,若是不爱了,便也是真的不爱了,玉梅,这一刻,我真的爱你!也许,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但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我是一个混蛋,我知道……”
杨玉梅伸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她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道:“有这一刻就够了,振语,这样就够了,至少你在这一刻爱我的,至少爱过我,对于我来说,不需要多久,只要是真爱,一秒便是永恒,我很满足。”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住了她。我只想用这吻,来告诉她,我爱她。玉梅,玉梅……,我一边吻着她,一边在心里这样呼唤着她的名字,玉梅,玉梅……
我要你的怀抱,我要你的温暖,我要你的柔情,我要你……,你的一切,在这一刻,我将整颗心交付于你,它如此完整,在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振语……”杨玉梅在我怀里喃喃地念着,“我也爱你!”
于是,我们再一次深深地抱在了一起。今夜,我不想与你分开,今夜我完全属于你……今夜,便是永恒,我不管明天会变成什么样,我不管天亮之后,我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你……,但此刻我是那么爱你。
“振语……抱紧我~”杨玉梅喃喃地说。
心里仿佛又听到一声破碎的疼痛,我紧紧地抱着她,想把她蹂进我身体里。
“走,我们回车里。”我拉着杨玉梅的手,随她跑进了车里。
车门一关,我们就狠狠地倒在了后座上。把后座放平,我们相拥着倒在上面。紧紧地抱着对方。一遍一遍地相吻着。
“振语……”杨玉梅狠狠地往我怀里砖,仿佛要砖进我心里。
我死死地抱着她。想将她揉碎。
“振语……,要我吧!”杨玉梅说,“我想把自己给你,想把最好的爱,最美的初夜给你……这是我爱你的最大限度。”
我摇头,说:“不……,在我无法给你未来时,我不想占有,这也是我为你做的最大限度,至少,我认为我不配拥有。”
杨玉梅说:“如果你不配,全世界便不再有人配了。”
我感动而幸福地捧着她的手,笑道,“傻瓜,当我真正觉得自己配时,我会毫不客气的!”说着,将她的头,埋在了我怀里。
杨玉梅幸福地靠站我,不再坚持,只说了一句,“振语,你真好!”
我抱着她,闭着眼睛,脸上露出安宁的微笑。
随后,我们都睡着了,相拥着,在车里睡了一个无比美好的觉。一直到天亮时,我们才被路边的车声吵醒,醒了过来。
相互看着相拥着的彼此,脸上皆露出安宁而幸福的笑容。
我抚着她的脸,温柔地问道:“很累吧?”
杨玉梅轻轻摇了一下头,将脸贴在我怀里,道:“不累,和你在一起,永远都觉得不累。”
“傻瓜。”我轻轻地骂了一声,抚摸着她的头发。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学校。”杨玉梅说。
“可是,我不想起,我想就这样和你呆着,抱着你。”我任性地说。
“可是,老师会不高兴的。”杨玉梅说。
“没关系,只要我们高兴就好。”我说。
“可是,天亮了,我们不能一直在车里。”杨玉梅说。
“那,我带你回家。”我说。
于是,我开着车带着杨玉梅去了我租房子的地方,还好这里没有退房,嘿嘿,看来之前留了一手还是好的。
我和杨玉梅回到家就躺在床上,说实在,床可比那车要舒服多了,躺在床上,相拥着,一刻也不想动,就这样躺着,相拥着,管他外面发生了什么,管他时光如何倒流,我只要这样,永远地这样。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当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我们从白天睡到了黑夜,睡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我们的手机都是关机的,想必这期间一定有人找我们。但,管他呢,这个时候,外面的世界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好。
“振语。”醒来后,杨玉梅幸福地往我怀里砖了砖,喃喃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们是不是太能睡了。”我打趣地说。
“是啊。”杨玉梅也笑道,“从白天睡到夜晚,呵呵,可是,依然觉得不够呢!难道我想就这样长睡不起吗?”
“我想是吧!”我说。
“你肚子饿吗?一整天没吃东西,我去弄东西给你吃。”杨玉梅说。
“嗯。”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起来煮东西吃,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把面条。
“你平常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啊?”杨玉梅说,“不过,没关系,面条我也能做出美味来。”
我就知道,她一定行的,她做饭很好吃,想必做面条也一定很好吃。
杨玉梅去厨房煮面,我一步也不想离开她,就从后面抱着她。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狗狗一样特别粘人,一步也不想离开。
“咱们是连体的吗?”杨玉梅说。
“是啊,连体的。”我说。
“你呀,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粘,这到出呼我的意料,不过,我很乐意被你这样粘着,要能粘我一辈子,那多好。”杨玉梅说。
“好,那我就粘你一辈子。”我说。
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爱上了她。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觉得自己爱上了她。 我以为,天亮之后,我或许就不再爱了。可没想到,天亮之后,我依然爱她。但我不知道,明天是否还爱她。我甚至不知道,当我再次碰到陈嫣时,我是否还爱她。
但,我不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的,下一妙会发生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
至于刚才说的粘你一辈子那句话,带着有说笑的成份,杨玉梅当然也不会当真。因为那不过就是一句随意的话而已。
“好了,面好了。”杨玉梅说着,将一碗热腾腾的面放在我面前。
“怎么?你就煮了一碗么?你呢?”我说。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饱了。” 杨玉梅幸福地看着我,说。
“真的不饿?”我说。
“是啊,真的不饿,没有胃口,也许,是你的爱把我喂饱了吧……”杨玉梅说。
“傻瓜。”我笑着骂了一句,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哇,真的很好吃啊~”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
所有的美好时光都会过去,当时光一点一点向前时,那样的幸福感不再,那样强烈的感觉也不在,我们意识到,应该分离,如果再呆下去,那样美好的时光将会消失,就让我们还在相爱时,分离吧!
“振语,我要回去了。”杨玉梅有些不舍地说。
“嗯,我送你。”我说。
我没有挽留,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我开车送她回去了。何况,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也的确应该回去,否则的话,她妈妈肯定会生气的。
果然,我送她回去后,看着她上楼,还没走,我就听到她妈妈的声音,“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她妈妈不知道她是昨天晚上就跑出来的,也不知道她逃了一整天的课,是和别的男生在一起,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很生气。
我不由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转身上了车,开车回了朝阳花那里。
我一回去,朝阳花就开始问道:“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把我车开出去也不说一声,我还听然然说,你今天没去上课,跑哪里去了。”
李欣然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道:“肯定是跟杨玉梅去玩了,杨玉梅也没来上课,手机也打不通,哼!”
“杨玉梅是谁?”朝阳花说。
“杨玉梅啊,就是……您不是见过吗?就是上一次哥带着两个女生买衣服,被您撞见了,比较文静的那个就是杨玉梅,另一个是严天娇。”李欣然说。
“哦,原来是她啊,我说你啊,语儿啊,你怎么还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生来往,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那些人跟你交往都是为了你身上的钱……”朝阳花要老生长谈了。
我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然后蹭蹭地往楼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欣然拿着书过来了,“开始补课!哼!”
补课就补课,我翻开课本,开始听讲。李欣然见我那么听话,那么乖,而且,脸上还一点气意也没有,好像心情还不错嘛,便问道:“哟……,看来,那杨玉梅跟你玩得还不错嘛。”
我说:“谁说我在跟她一起了。”我狡辩地道,主要是不想影响杨玉梅。
“不是么?那她为什么没来上课,你为什么也没来上课,那么巧?”李欣然说。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哪儿知道她没去上课啊。”我说。
“那你说,你一整天去哪儿了?而且,好像是昨天晚上就出去的吧,一大早我妈就见车不在,你人也不在,说……,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而且一去还一整天。”李欣然就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我。
“唉呀,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补课。”我说。
“你说,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补课。”李欣然说。
“不补就不补呗。”我说着,收拾起课本,打算走了。
“站住。”李欣然命令道。
“你还想怎么样啊,我的姑奶奶。”我说。
“坐下,谁说不补课了!开现在开始补课。”李欣然说。
我晕,不是她说的不给我补么,哼!